第52章 无子暴君vs易孕病西子(十六)
“……呜呜……不要了……你走开……”
寝殿内,传出少女呜咽又柔软的声音。
芷月脸上挂着泪痕,实在受不得徽越帝的索求无度。
可他哪里忍得住,光是看着她,他就恨不得与她永远腻在一起。
眼看他还要来,芷月忙捂着心口,小脸瞬间白了,这是她发病的症状,其实她不难受,但在徽越帝眼里,她是难受至极的。
他慌了手脚,起身不知所措,又跪坐她身边把她抱怀里,“芷芷,你怎么了?”
“来人,快传太医!!!”
芷月抓住他的手臂,摇头,虚弱道:“药……云儿那里有药……”
“哦……好……芷芷你等等……”
他慌的只着寝裤,光着脚就跑了出去。
芷月暗松口气,她也不是故意骗他的,实在是他太过缠人了。
不一会儿,他就拽着云儿跑了进来。
看着满室杂乱,和躺在榻上,脸色苍白的芷月,云儿的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心慌的她手脚有些发软,手上动作却极快,从怀里掏出瓷瓶,倒出药丸,喂到她嘴里。
很快,芷月的神色就有所平复。
徽越帝紧紧抱着她,犹如失而复得的珍宝,庆幸不已。
到了晨间,王喜隔着殿门催促他上早朝,他都没有理会,直接告诉王喜去说一声,要百官都退了吧。
阳光洒进室内,芷月从徽越帝怀里睁开眼,她推了推他结实的手臂。
“陛下?”
“嗯?”
他闭着眼睛,蹭了蹭她的脑袋,拍了拍她后背,示意她再多休息一会儿。
芷月皱眉,抵住他的胸膛,推拒着他,“陛下,快放开我,我要回家见阿姐!”
徽越帝变了脸色,睁开眼,看她近在咫尺的小脸,压低声音,“还回什么家?以后宫里,有朕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芷月摇头,为难又嗫喏道:“不,不是,昨日,昨日,答应陛下的,我都做到了,现在我要回家,我要阿姐。”
他都气笑了,怎么?用过就要把他甩掉?
脸色瞬间沉下,可还不待他说什么,芷月的眼泪说来就来。
“呜呜……陛下,我想回去……”
过去这么长时间了,阿姐定是担心坏了,她必须回去。
他哪里还顾得上其他,忙给她抹去眼泪,声音无可奈何道:“芷芷,你现在已经是朕的女人,按照规矩,你不能再回去了的。”
一时一刻他都不想放开她,怎么可能让她离开视线。
芷月不语,泪眼婆娑的凝视他,眸中满是祈求。
“好好好,朕答应你就是,朕陪你回去。”
不过片刻,徽越帝就败下阵来。
芷月破涕为笑,摇了摇头,“我自己回去就好,不用陛下陪。”
他好气又好笑,“然后你就不回来了?”
芷月望着他,难道不是吗?
徽越帝倍感无奈,告诉自己要慢慢来,她自小被养在庄子上,被许悠尔护在羽翼下,没接触过外人,确实过于天真单纯了些。
“芷芷,你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
芷月不懂,也不想懂,推开他就要起身。
徽越帝叹了口气,率先起身,去外边,拿了早就让王喜备好的崭新衣物,返回内室,想要亲自为她穿衣服。
她不自在的躲了片刻,在他的坚持下,只能认命。
……
许悠尔沉浸在光怪陆离的黑色梦里,突然,闪过芷月的影子,她猛地从床上惊醒。
“芷芷!!!”
“姑娘,您醒了?”
云香惊喜的凑了过来。
许悠尔慌乱抓住她的手臂,“芷芷呢!找到芷芷没有!!!”
云香惊惧的摇头,“侯爷和福尔公子一直在找着呢,姑娘您别……”
不等她说完,许悠尔就推开她,踉跄的翻下床,就要往外跑。
“阿姐!”
芷月欢快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
许悠尔满目惊喜的向外跑。
芷月推开门,迎面就撞进她怀里,抱住她上下打量。
“阿姐,你没事吧?不对,你的脸色怎么这么憔悴?”
“芷芷你去哪了?你吓死阿姐了!”
姐妹二人同时开口,许悠尔忍不住紧紧抱住她,脸上挂着失而复得的喜悦。
院门外,徽越帝没有进院子,许悠尔一个未婚姑娘,他不好进门。
长宁侯带着一家老小跪了一地,脸色苍白又憔悴。
陛下怎么会突然来他们府中?
还跟小女儿一起登门?
这,这,这……
难道昨日小女儿是与陛下在一起?
长宁侯被这个猜想,惊得睁大双眼,身体忍不住哆嗦起来。
做了好久心里建设,他勉强平静了一瞬,微抬起头,恭敬道:“不知陛下登门,微臣有失远迎,实在失礼,还请陛下勿怪!”
“平身吧。”
徽越帝面无表情,也懒得与他解释,如此偏心有眼无珠之辈,若不是芷芷生父,他绝饶不了他。
“你们先退下吧,朕自己在这里就好。”
长宁侯简直苦不堪言,他哪敢让帝王站在他家院子前当门神,又不敢开口多问,只能先打发了身后鹌鹑一样的张氏他们。
他自己则恭敬的守在徽越帝身旁,呼吸都不敢大声了。
屋内
芷月先扶许悠尔坐下,然后没有隐瞒她,这种事也没办法隐瞒。
许悠尔摇头,眼泪瞬间落下,心碎不已,“是为了我对吗?是因为我!芷芷你糊涂啊,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芷月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膀上,轻声道:“固然有阿姐的缘故,但并不全是,所以阿姐不要自责。”
“为什么,为什么?”
她拼命的想要保护妹妹,可为什么总是事与愿违。
芷月抹去她脸上眼泪,眼神凝着她,认真又肃重,“因为我们太弱了,空有美貌,却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这便是最大的错。”
“阿姐,只有权力,才能保护美貌,而美貌天赐,与其浪费,不如善用。”
要说这个世上,阿姐最不想让谁看到她所有狼狈,那必然是她。
所以她不能说,她不能告诉她,她化作魂魄陪在她身边的那些年。
亲眼看着她受得那些折磨,让她比魂飞魄散都要痛。
所以她发誓,要让那些用权力,践踏她们姐妹之人,都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