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无子暴君vs易孕病西子(二十一)
宫中
姚贵妃又风风火火的来了太后宫中,一见到太后,她就激动不已,“姑母,许芷月她太过分了!一品宫令?许悠尔何德何能可当?把后宫都当成她家后院了不成?”
太后瞥了她一眼,老神在在的转动手里的佛珠,“你有异议,去跟陛下说就是,哀家现在可管不了。”
许氏正当盛宠,任何人都难望其项背,她这个当母亲,何必为了一个女人去触儿子的霉头?
姚贵妃噎住,这才反应过来,她嫉妒许芷月得宠,可不碍她姑母的事,她自然不会上心,眼珠一转,她又有了主意。
“可许悠尔宁愿进宫当女官,都不愿意嫁给子晟,姐姐和子晟可是都亲自登门商量婚期了,她竟以为张氏守孝为由,拒绝了婚事,明晃晃的打脸,就这样忍了?”
太后转佛珠的动作顿了一下,“……张氏怎么说也是她之继母,守孝也无可厚非。”
“张氏是为什么死的?她打量谁不知道?只要将理由抛出,谁能阻止她嫁人?”
太后看了她一眼,眼神不耐,“你到底想说什么?别总是拐弯抹角的。”
姚贵妃讪讪一笑,“姑母英明,侄女是想着呢,许悠尔拒了婚事,就是不愿帮子晟,如此,也许可借着此事为交换,让许芷月给子晟在表哥面前美言几句。”
见过许芷月美貌后,她自知如何也不是对手,千羽说的对,应该以子晟被立嗣为目标了,到时子晟过继她名下,说不得,她也能混个太后当当。
“交换?许悠尔的官位是皇儿给的,哀家跟许氏交换什么?”
“姑母你就将许氏叫来,说你不同意让许悠尔为宫令,除非她肯为子晟的事出力。”
这话说的太后有些许心动,立嗣之事迟迟不决,确实是个问题。
太后身边的嬷嬷传了话来,芷月自然得去,太后待她虽一直冷淡,倒也没为难过她。
“请母后安。”
芷月福身行礼。
“平身。”
太后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不禁心底再次感叹,这样一张动人心魄的小脸,她这老婆子看了都心生欢喜,难怪将皇儿迷的神魂颠倒,皇后之位都许给了她。
“坐吧。”
芷月坐到一旁,“母后传臣妾来,可是有何吩咐?”
太后倒也不废话,“陛下封你长姐为宫令的事,说实话没这规矩,但话已出,哀家就不说什么了,但皇后,有些事情,也只有你能劝劝陛下了。”
先扬后抑?太后这是在点她呢,看来,是为立嗣之事吧?
果然……
“立嗣事关江山社稷,前段时间皇儿心情不佳,可如今他有你相伴,越发红光满面,这是你之功,哀家心底是记得的。”
太后先是赞许的看了她一眼,又道:“但是立嗣之事得考虑了,子晟不错,到时你长姐出了孝,他二人再完成婚事,你们不还是一家人吗?”
“你觉得呢,皇后?”
“臣妾觉得不可。”
在太后期盼的目光中,芷月直接回了一句让她当即色变的话。
“哦?”
太后的眼神冷了下来,“为何?”
“母后,陛下正值壮年,您何以就觉得他无嗣?”
太后这回不止眼神冷,连声音都冷的像冰,“你以为是哀家不想?这些年什么法子没试过?许氏,念你年幼,可这种宫中忌讳的话,哀家不希望再听到!”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嘭!”
这话无异于戳太后逆鳞,气的她当即拍了下桌子,指着芷月的鼻子就要骂,“许氏,你……”
“母后!”
徽越帝龙行虎步的走了进来,上前将手臂搭在芷月肩上,维护之意明显,眼神似笑非笑,“母后,什么事让您如此动怒?”
太后语塞,立嗣是他的逆鳞,戳之即翻脸,她只能强行将怒火压下,冷哼一声,扭过头不再看二人。
“皇后到底年幼,她若说的那句话不对,母后也莫要与她计较。”
徽越帝的心偏到没边了,一门心思维护芷月。
太后心中烦躁,对他二人挥了挥手,许氏不知天高地厚,还不是他惯的?
出了太后的宫门,徽越帝牵着芷月的手,来了兴致,与她在御花园漫步。
“芷芷,刚刚母后与你说了什么?”
芷月没有隐瞒的意思,“说了立嗣之事,让臣妾为秦子晟美言。”
徽越帝捏了捏发紧的鼻梁,面对芷月,难得露出一丝疲态,声音亦暗淡几分,“那你是怎么回的?”
“臣妾说太后太急了,况且为什么非是秦子晟?”
芷月毫不掩饰对秦子晟的不喜。
“你呀?”
徽越帝点了点她的鼻尖。
芷月不满的扭过头,不让他碰。
他干脆将她搂进怀里亲了一口。
她推他肩膀,他也不恼,松开她些许,维持拥抱的姿势,叹了口气,“老天爷对朕真是不公平,可若说不公平,它又将你送到了朕身边。”
芷月听出他声音中流露出的一丝脆弱,小手环住他的腰身,靠进他怀中,无声安慰。
他笑了笑,垂头吻了吻她的发顶。
——
用过午膳,芷月悠闲的靠在贵妃椅上,小手拿起小桌案上摆着的梅子,一颗又一颗的放进嘴里。
“云儿,阿姐的住处收拾好了吗?”
明日许悠尔就要入宫,芷月早就吩咐了云儿将她住处整理好。
“收拾好了的。”
云儿回了一句,见她吃梅子吃的开心,忍不住皱眉,“娘娘,太酸了,你少用些,小心牙痛。”
芷月一顿,将放到嘴边的梅子拿开,眼神不解,酸吗?不酸啊。
等等,她的小手忍不住搭在小腹上,她的上次来葵水是什么时候?
嘶,好像已经过了好几日了?
“对了,娘娘,刚您出去时,太后的猫跑进咱们这了,可是抓了它好一通。”
云儿上前给她换了一盘甜些的蜜饯,边说道:“那猫儿可好看了,浑身都是雪白的,听说是西域那里进贡的,就那么一只,就是太调皮了,我们好些人,追了它好久才追上。”
闻言,芷月扫了一眼屋内,眼神一闪,心底浮现诡异的不宁。
“它进这殿里了?追它的人也是?”
云儿不明所以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