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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司马昭之心被戳破

两人完成大餐的时候还不到七点,正好是吃饭的时间,解了围裙就开始吃饭。

梁郁的手艺自是不必说,不管是火候还是调味到恰到好处,那罐在蒸烤炉里煨了两个多小时,又一直在里面保温的佛跳墙也让言青赞不绝口,绝对没有埋没那些好东西。

言青做的有技术难度一点的就是煎三文鱼,也做得非常成功。

梁郁是一如既往地照顾言青,不停地用公筷给她夹菜,但也是把握住言青的食量的,所以一餐下来,言青吃得很满意。

最后,梁郁从盛放着凝结了他两天心血的宽口陶瓷锅里盛出一碗汤给正在跟那些个带壳的海鲜作斗争的言青。

言青从那一堆壳里抬起头来,接过梁郁递过来的汤碗,说了句:“你怎么就这么贴心呢!”

梁郁笑得真诚:“多谢夸奖,你觉得满意就成。”

“你不觉得你对我贴心得有点过分了吗?”言青发问。

梁郁端起自己的碗喝了一口汤,很自然地答道:“过分吗?一般吧!”

言青紧盯着他的眼睛,问:“你对每个人都这样吗?”

梁郁放下碗,回得坦坦荡荡:“当然不是。我们是邻居,而且,我觉得我们应该算朋友了吧,对朋友照顾一些也是应该的。”

言青垂下眼眸,语气低落,道:“原来是这样啊......”

梁郁觉得话头不对,立马问道:“怎么了,是什么样啊?”

言青依旧没有抬头,依旧是刚才的语气,答:“没什么,是我自己想多了。”

梁郁看她这样子觉得心里被轻轻挠了几下,痒痒的,好奇心被莫名勾起,追问道:“你想什么呢,没头没尾的怎么就想多了?”

言青抬起头,脸上表情认真,与他对视:“我还以为你是想效仿某位姓司马的古人,做点什么呢,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梁郁反应过来她刚才是装的,自己被耍了,心里的痒意消散,又升腾起细细密密的紧张,是秘密被窥视后藏不住的紧张。他知道她迟早会看穿,隐秘地期待她早点看穿,但当她真的看穿,他又觉得为时尚早,他怕现在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

此刻已经被点破,他既想要一个答案,又怕她给出一个他不想接受的答案,他手掌握成拳,指尖掐进肉里,吞咽几下口水,舒出一口气,静默几息后道:“那我要是说你想的都是对的,你怎么想?”

言青突然倾身靠近,美丽的面容在他眼前放大,近看更加精致,她的动作带来一阵香风,让嗅到的他紧张加倍,这味道他很熟悉,她从自己身边走过时飘过鼻尖,处于同一车厢时萦绕满室,更多的还是一起吃饭时从身边丝丝缕缕地钻进自己的大脑,刻在了记忆里。

她说:“不如你先告诉我一件事情,我再告诉你我是怎么想的?”

梁郁:“你想知道什么?”

“你让薛老调理的是什么伤?”

梁郁突然苦笑,眼角微微有些泛红,反问:“怎么,怕我将来旧伤复发,落下残疾,不省人事后护不住你?”

言青知道他是多想了,恢复坐姿,看着他无奈一笑:“梁郁,你知道的,我并不需要别人来护着我,相反,我是可以护住一些人的,不是吗?

“你别多想。”

梁郁靠在座椅上,略低头,说:“我知道。”

随后抬头,问道:“吃饱了吗?要不要再喝碗汤?”

“吃饱了。”

“那虾还要不要再吃几个?还有蔬菜,这个菜心很嫩很甜的,要不要再夹一筷......”梁郁的语气略显激动。

“梁郁”言青轻声唤他,也打断了他的话。

“嗯?”梁郁与她对视。

言青说:“我都吃好了,菜都很好,你手艺特别好,我知道的。

“你呢,你吃饱了吗?”

梁郁点头。

饭后,收拾完餐桌,梁郁泡壶茶给言青解腻,想起从薛大夫那里带回来的两个礼盒,里面好像有茶,还是药茶,不知道有没有益脾胃、助消化的,于是便把礼盒拆开仔细看了看。

言青好奇梁郁的礼盒跟自己的一不一样,也跟着他看了起来。

看着看着,言青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梁郁不明白她又想到了什么,于是问:“知道什么了?”

“我知道我下午为什么那么困了。”说罢,她把手上的药茶递到梁郁面前:“你看,这一罐‘清肝明目’我也有,你看他还给你写了什么——‘有助眠之效,睡前一小时饮用效果更佳’,我的那罐好像就没有。”

“所以你刚刚是给自己泡了一杯?”

“对呀,下楼前我怕凉了待会儿不好喝,又正好口渴,就把一泡全喝光了。”

梁郁低低笑出了声,“看来效果确实不错,薛老果然名不虚传。”接着又把自己手中的一罐“健脾养胃”递到言青面前,说道:“那待会儿得喝一杯这个,毕竟上面写了‘日常饮用,饭后饮用有消食之效’。

“不如你来帮我泡一杯,我去给你拿你想知道的东西,嗯?”他用请求的目光看向言青。

“好。”言青点头。

热水是现成的,直接加入茶叶冲开就好,药茶不需要洗茶,否则会浪费药效。

言青把两杯茶放到茶几上时,梁郁也正好从房间出来,手里拿着一叠文件。

坐下后,梁郁把文件递给言青,言青这才看清,是病历本。

“我的病历本,上面写着我左肩上的伤的具体情况。”梁郁边给言青翻看自己的病例,边解释道:“我在一次护送行动中跟敌方遭遇,掩护我方保护对象撤退时,路过一片废墟,有人没走稳就要掉进坑里,我没来得及拉他一把,出于条件反射给他垫一下。

“我摔下去的时候,后肩正好撞上硬物,当时没有异样的感觉,只有一些疼痛,当时我并没有在意,直到后面两天的几次战斗,我觉得肩膀越来越不对劲,但还是要先执行,所以就一直忍着。

“任务结束后去看了医生,军医说因为没有及时处理,已经牵连到了神经,以目前的技术,骨头的问题不大,但神经几乎不可能复原如初,要我做好心理准备。”

他说这些的时候已经很平静,像是跟他无甚关系。

“那现在呢?现在恢复得怎么样?”言青关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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