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二女拜堂

伴儿和巧儿抓着昊阳的手臂跟在后面亦步亦趋，他们三人在这鬼影丛丛的森林里漫无目的的走着。昊阳也清楚这样走下去能走到哪里，似乎这座深山老林地域宽阔，手里也没有什么地图，而且这里还是灵兽的地盘，毫无修为的人要在这里生存下去难度太大了。昊阳思忖了片刻，还是决定先找个地方安身立命，在这里漫无目的的游走只会遇到更危险的事情。

巧儿好像和昊阳心有灵犀她说道：“夫君，我们找个可以落脚的地方睡一觉，浑身疲惫不堪可难受了。”

伴儿应和道：“我觉得巧儿姐说的对。”

昊阳微笑着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在这里虽然很危险，但是比起外面的世界，在这里我们是自由之身无拘无束，没有人可以继续奴役我们了。”

巧儿笑颜如花喜出望外的说：“夫君，我们在这里是自由的，没有人再强迫我侍寝了。”巧儿低下头没有了微笑，“在鬼族那里我们这些女奴隶没有一个晚上是不被骚扰、折磨的。”

伴儿道：“我们永远都不用出去也好，在这里我感觉到了做人的自由。”

昊阳可不想一辈子呆在这里生老病死，他回忆着太一大帝让他看见的那些神魔大战的画面，他暗下决心要追寻光明。可是现在的自己还是一个普通的凡人之躯，思考什么拯救世界？呵呵，简直是异想天开。

昊阳说道：“好！我们住在这里。”

他们寻觅的很久，在一个悬崖峭壁的地方找到了半个窟窿，于是轮流用上品灵器匕首开凿岩石，这些岩石在灵器的敲击下不堪一击，仿佛小刀切豆腐似的。两个人轮流开凿岩石，累了再换另外一个休息的人继续挖呀挖。

食物也无需过多的担心，乾坤袋里面有九个人够吃一年的口粮，现在只剩三个人，这些口粮可以维持更久。时间在凿壁中度过，时间在月光下奔跑，时间在风中划过，时间在树上掉落。不晓得过了多长时间，他们凿出了一个三尺的入口，九尺的容纳空间。各自收集了悬崖峭壁的藤蔓掩盖住这个洞口。

他们为了躲避灵兽袭击，在这个悬崖边安身立命是经过慎重的考虑，他们需要利用崖壁的藤蔓下到一丈左右的距离，才能进的了这个洞穴。

三个人脑袋顶着脑袋在洞里休息，昊阳趁着她们两个人睡着了，又独自一个人拿着匕首在另外一边凿着岩石。昊阳觉得狡兔三窟迷惑对手也是为了保命，倘若只有一个出入口遇到危险的情况就会成为瓮中之鳖。

巧儿被敲击的声音吵醒了，她揉了揉眼睛坐起来，在视线模糊不清的洞穴里，看见了昊阳还在忙活。

“夫君怎么还不睡觉？这几天干活还不够累吗？”

“不是的，我觉得要多几个出出入口比较安全。”昊阳停下手里的动作说。

巧儿似乎想到了让昊阳睡觉的办法，她走过去脱了衣服抱住昊阳说：“巧儿给夫君侍寝，这样你就可以休息了，不用一个人在忙，等我们都休息好了一起挖。”

昊阳的手指僵住了，整个身体都发僵了，自己的脉搏跳动的很快。

“巧儿，我不是你的主人，我们同是人类，你不用以色侍人。”昊阳声音有些颤抖的说着。

巧儿好生奇怪，她疑惑的说：“我知道我们是同类，巧儿可是你的妻子。再说了，我在鬼族那里也是这样伺候将军的，有什么不对吗？我生来的身体就是和男人不同，比男奴隶幸运，我从小到大看到的男奴隶动不动就被打死，可我们女奴隶就不一样了，只要伺候好主人就可以活着。我每次伺候完魁言将军他都睡得很酣，巧儿也可以让你睡得踏实呀。”

昊阳握紧了双手，这个肮脏的人间，为什么没有光明？该死的太一大帝，你那么厉害为什么会被自己的护法金龙背叛坑杀，为什么会在神魔大战陨落，搞得这人间不是人间，如地狱一样鬼魅。

昊阳转过身给巧儿披上衣服，说：“巧儿，你要记住，你不是奴隶了。我们自由了，你不需要讨好任何人。”

巧儿道：“夫君不喜欢我伺候你？”她的眼泪掉了下来。

“我还有事要忙，你去睡吧！”昊阳说完就继续开凿。

巧儿不理解昊阳，她被那么多男人喜欢，唯独在这个男人面前不被待见。她清晰的记得有时候被魁言罚的三天三夜不许吃饭，她只要接受士兵对她的动手动脚，她只要顺从士兵的需求就会换到食物，不至于滴水不沾。

巧儿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她立刻拉着昊阳的衣服说：“夫君，你不喜欢我，你是不是要找机会抛下我？”

昊阳摸不清头脑，巧儿怎么会这么想。昊阳在微弱的视线里和巧儿对视说：“不会的，我们三个生死与共，谁也不抛弃谁。”

巧儿的第一个主人因为她没伺候好所以把她卖给了第二个主人，第二个主人她也没伺候好就被卖给了魁言。后来她学会了顺从主人的所有要求，但有时候还是难免被心情不好的魁言惩罚的不吃不喝。

巧儿忽然想起第一个主人说的话，要主动迎合不能像死鱼一样不主动。在昊阳毫无防备之下，巧儿扑倒了昊阳，她生涩的吻着昊阳的脸颊，手游走着要去给昊阳宽衣解带。昊阳抓住巧儿的手用力推开她，巧儿愣了一下哭的梨花带雨。

“果然，夫君是不喜欢我。”巧儿说着边哭边拉着昊阳的衣服恳求说：“不要抛下我，巧儿这么做只想活下，只想不要再被人嫌弃。”

昊阳知道做奴隶一不称主人的心就会生不如死，他也是在那种黑暗的日子里爬出来的人。虽然他从小被人奴役，可他从来不曾在心上屈服于任何人，他没有这么强的奴役性格。他的心里一直有信仰，觉得人类如今的生活只是暂时的，终有一天所有人都不再活的猪狗不如。

昊阳放下匕首决定先休息，他给巧儿穿上衣服说：“我，昊阳，绝对不会抛下你和伴儿，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昊阳牵着巧儿的手，“我让你侍寝，”他按住巧儿要去解腰带的手，“你不需要宽衣解带，和我一起躺着就好了。”

昊阳和巧儿躺在熟睡的伴儿身边，伴儿似乎感觉到了有些冷，她翻了个身抱住了昊阳的腰，脸庞贴在昊阳的后背。昊阳一前一后的被夹在中间，吹进来的风也没那么冷了，他们依偎在一起互相取暖，酣然入睡。

伴儿第一个睡醒，她睁开惺忪的睡眼就看到自己抱着昊阳，心里有一些喜悦的感觉。这是她遇到的唯一一个好男人，在这么长时间的相处里，她都没有被强迫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她可是依稀记得在军营里，只要不自己脱衣服服侍魁言，她就会被魁言强行扒光殴打，那种日子简直是糟糕透顶。而如今得了自由之身之后，她这才感觉到了活的有尊严了。

昊阳觉得旁边的人在动，他睁开眼睛把手从巧儿的脖子底下抽了出来，麻痹感顿时遍布整个手臂，他锤了锤手臂。伴儿坐起来伸出手也给昊阳捏着手臂。

“谢谢！”昊阳坐起来说道。

伴儿微笑了一下没有说话，而是继续给他捏手臂，然后自然而然的坐在昊阳的身后给他捏肩捶背。

伴儿一边捏着一边说：“夫君，你知道婚礼吗？”

昊阳从未听过这个词汇，说道：“这是什么意思？”

伴儿记得魁言将军娶第一个妻子的时候，全军上下大摆宴席，新郎新娘穿着喜服夫妻对拜。全军上下在魁言夫妇夫妻对拜的时候欢呼雀跃，所有人都举着人血酒一饮而尽。他们的桌上摆满了各种珍馐，旁边的侍女不停地给将士们倒酒。

伴儿说道：“就是我和你要穿着喜服对拜，然后宴请亲朋好友一起吃东西，最后我们送入洞房。你虽然是我夫君了，可你还没有和我夫妻对拜吃交杯酒入洞房，所以在真正意义上还不算是夫妻。”

昊阳觉得新鲜，听起来很不错。他说道：“我听的一知半解，还是不了解婚礼。我们可以一边说一边演练。”

昊阳不想成为谁的夫君，可他有求知欲。昊阳拉着伴儿站起来说：“你说吧，怎么做？”

昊阳在伴儿的提示下，第一礼夫妻对拜，第二礼交杯酒礼成。在鬼族两姓联姻没有一拜天地，他们自认为鬼王比天道还大，很是狂妄自大。

乾坤袋里面有米酒，他取出来就和伴儿交杯酒，昊阳觉得甚是有趣，伴儿也是笑颜如花的看着昊阳喝下交杯酒。随后昊阳掏出三个大饼放在地上叫醒了巧儿，巧儿揉了揉眼睛看着伴儿和昊阳乐不思蜀的样子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昊阳说：“你是我们两个人的亲朋好友，我们刚刚夫妻对拜了，现在一起吃东西庆祝啊！”

巧儿眼泪簌簌落下，昊阳真的不要自己了，她居然是亲朋好友。

伴儿挽着巧儿的手，以为巧儿这是喜极而泣，伴儿说：“来，一起吃。”

巧儿推开伴儿的手哭着对昊阳说：“你昨天才说不会不要我，今天就......”巧儿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昊阳体会到了乐以忘忧的心情瞬间跌落下来的感觉，他顿时感觉女人还真是麻烦，一言不合就泪如雨下。为了让巧儿擦干眼泪，他拉着巧儿一起夫妻对拜，三个人这才欢欢喜喜的吃着大饼，喝着米酒言笑晏晏。

昊阳吃完大饼喝完米酒擦着嘴说：“伴儿，下一个步骤呢？”

“入洞房。”伴儿说道。

昊阳很满意的看了看洞穴的四周，眉开眼笑的说：“这么简单，那婚礼这就结束了。我们刚好在洞房里。”

伴儿笑的花枝乱颤，巧儿捂着嘴巴笑得如同银铃。两个经过人事的女人觉得昊阳煞是可爱，伴儿解释了入洞房的意思，昊阳脸色都变了，他脑袋里想到了昨夜巧儿宽衣解带的情景。此时伴儿伸手过去，也要为昊阳宽衣。

昊阳原地起跳到了一边，他羞愧的半死，随便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洞口。他咬着匕首沿着崖壁往上爬，这两个女人动不动就要给自己宽衣服，真是吓得不轻。

夜空上的星星遍布苍穹，时而有乌云飘过遮住月牙的光。一只只蝙蝠在空中飞来飞去，抓着蚊虫吃，几只蝙蝠偶尔飞到昊阳的旁边。昊阳吃力的沿着藤蔓爬上去，过了一会儿他攀爬到了悬崖上，看到了前方的树林松了一口气。

昊阳趁着出来的机会他要好好观察周边的环境，看看有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做栖息之所。住在悬崖那里虽然可以避免灵兽袭击，但出入着实不便。

自由的感觉真好，没有被任何人奴役的感觉无与伦比。昊阳可以在安全的情况下随意走动，他下定决心要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于是就不再继续勘察其它的栖身之所。他站在悬崖上握着一只匕首上下挥舞突刺，他自己琢磨出了几个动作反复练习，再以左手的拳头辅助攻击。练习了很久匕首在他的手里就没有那么生涩的感觉了。他心中欢喜，加大力度继续挥舞突刺，反反复复就那几个动作。没有一个师父领导光凭自己练习，能练到匕首在手里游刃有余运用自如就很不错了。

昊阳练到气喘吁吁的时候坐在地上，他在乾坤袋里见过几本书，于是掏出一本《五行隐雷决》打开反反复复的看，最后只好放弃了，他不认识人类的文字。他只会读几个精灵族的文字，翻开这如天书似的功法根本就无从看起。他躺在地上一脸郁闷，辗转反侧了几次之后心有不甘的掏出《五行隐雷决》继续研究。一个个方方正正的文字排列整齐，书上究竟是讲什么？昊阳哪里知道他拿反了，在那里翻来翻去的看，从头到尾没有一个字是认识的。

昊阳喃喃自语道：“这么晦涩难懂的文字真的会有人看的懂吗？”

昊阳拿着《五行隐雷决》垫在脑袋底下继续从乾坤袋里掏出一本拳法，书面写着《七星殇脉拳》。昊阳还是反反复复翻着书页，依然是目不识丁，徒劳无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