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阿酌怎么停下了
回到帐篷内,小白狮正在小窝上呼呼大睡。
阮溱先是过去看了一会儿它,摸了摸它的小脑袋后才走到屏风后面。
坐到容酌的腿上,伸手环住他的脖子,额头抵上他的额头,轻轻蹭了蹭。
“那位沁公主接下来会如何?”
“她会嫁给二皇子吗?”
月弥山让月沁儿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去照顾容祚,虽是为了让月沁儿为自己的行为赔罪,但孤男寡女共处一事,外界难免会有看法。
今日一事传开,月沁儿的名声会受到波及,就算她是羌国的嫡公主,议论婚事也会难上许多。
即便女子不一定非要嫁人才算是有了最好的归宿,若月沁儿要嫁人,现在看来,容祚是她最好的选择了。
容酌回抱住阮溱,在她的唇畔轻啄了一下,“她会嫁给容祚的。”
嗯?
阮溱微拉开身子,有些不解。
容酌轻笑,“容祚这伤可不是白受的。”
阮溱一点就通,稍一想就明白了大半。
容祚为了救月沁儿而重伤,与之相反,月沁儿没有管他的死活自己逃走了,于伦理上来看,容祚一定会得到众人的同情。
昭慧帝借此对羌国发难,羌国损失最小的办法就是……把月沁儿嫁给容祚。
毕竟在他们看来,容祚愿意为了月沁儿舍身,定是对她有意,他们还可以通过联姻来巩固两国的关系,何乐不为呢?
至于容祚,娶了月沁儿,就会得到羌国的支持。
一国内部之事本来就不准他国插手,可背后有一国相助,未来那条路或许就会走的轻松一些。
想清楚了这些,阮溱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就凭二皇子一人,可以想到这些吗?”
这些看似都是巧合,实则都是人为精心的设计,以这段时日从周围人口中听到的容祚的形象,阮溱并不认为他有那个能力。
“他当然不可以。”
容酌知晓阮溱向来聪慧,能够凭借三言两语就将所有事情串起来,此刻望着她的凤眸充满着赞叹与温柔。
“溱溱可还记得当初昭懿公主在踏雪楼发生的事情?”
玉银纱和踏雪楼……
阮溱点头,是参加完桃花宴回王府的路上,玉银纱在踏雪楼“教训”负了她的男人,引起骚乱的事。
“怎么了吗?”
没有人与阮溱细说过这事,玉银本人也没有提过,所以阮溱并不知道雅的存在。
“那个负了她的男子叫做雅,是一位谋士,当初是容祚救了他,从那以后,雅便一直帮容祚谋划。”
阮溱了然,原来如此。
有谋士在身后,自是没有什么破绽会露出来。
想要那个位子,可不就要有谋士在后面出谋划策吗?
阮溱一直以为皇家和睦,其实和睦的只是容酌一家,在容酌这,皇祖母,皇伯父,皇姑母都是真心疼爱小辈的长辈。
而在那宫中,所谓亲情血缘,并不深厚。
昭慧帝这几个孩子,注定不会像他与容琅,容璨一般相亲相爱,彼此真的当对方是最重要的人之一。
只想了下,阮溱的注意力就放到了玉银纱和雅的身上。
雅……
这个名字,是真的文雅。
就是他这个人,做事好像与雅这个字没有什么关系。
不然怎么会让玉银纱如此伤心,对他那般失望,直接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他动手。
就如梅姒一般,自身总与姓名有所出入,似乎不是那么匹配。
算了,还是她家阿酌的名字最好听。
这般想着,阮溱又贴近了容酌,这次确是用唇去碰了碰容酌精致的眉眼。
她就像一个找到心爱玩具的孩子,动作小心而又笨拙。
从容酌精致的眉眼一路向下,最后落到他形状好看的薄唇上。
她不知道,身前男人的神色有了些许的变化。
容酌眼眸幽深,在阮溱想要退开时加深了这个吻。
阮溱杏眼微睁,眼里闪过一丝茫然。
怎么感觉容酌今日的反应比往常要大。
两人亲着亲着就倒在了床榻上,容酌一手护着阮溱,一手轻轻摩挲着阮溱纤细的脖颈。
他身上清雅的梅香充斥着阮溱的四周,她仿佛要沉溺在这一片迷离之中,心口很争气的没有传来任何的不适。
忽然,容酌的动作停了下来,改为了亲吻阮溱的侧脸,动作温柔缱绻。
阮溱不是刚及笄的小姑娘,男女之事也是略知一二,何况她与容酌只是没有成婚,没有走那个形式而已,她是容酌的妻子无疑了。
所以,阮溱并不排斥会与容酌发生什么。
只是容酌太清心寡欲了些,让阮溱也是没有想到。
抬手,柔若无骨的手轻轻抚过容酌的胸膛,阮溱软声道:“阿酌怎么……停下了?”
这话说出来,她自己都有些害羞。
没等到容酌回答,自己实在没忍住,不好意思的将脸埋进容酌的怀里,只露出了一侧发红的耳尖。
她也没什么意思,就是……就是担心容酌……
这次和前几次不同,其实两人都有些动情。
她就是有担心容酌……
咳咳……
容酌第一次觉得,阮溱是这么的磨人。
轻叹一声,摸了摸阮溱红红的耳朵尖,“乖,我们不闹了,外面人多。”
最后几个字是靠近阮溱耳朵讲的,直听的阮溱头皮都发麻了。
伸手恨恨地戳了戳容酌的腰。
说什么呢?
怎么感觉是她很想一样。
明明是她怕他太……
容酌就喜欢阮溱害羞不好意思的样子,简直软到他心坎儿里了。
“溱溱啊,我们不着急,回府有的是时间。”
怕人闷坏了,容酌将自己的身子往后退了一些。
说完这句话后,果不其然得到了心尖娇嗔的一眼。
“容酌!”
容酌忍不住笑出声,给阮溱调整了一个不会难受的姿势就抱着她开始哄。
与阮溱想得差不多,容酌在情事上的欲望确实没有那么的强烈。
阮溱的身子不好,也就这段时间心疾被控制得好,看上去气色也比往常好一些,可这不能掩盖她内里比常人还要虚弱许多的事实。
她的身子是最重要的,其它都可以将就。
而阮溱,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在这件事上,总会对容酌有几分愧疚。
她的身子不能有孩子,容酌除她之外也不会有其她的女人,以后就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
所幸所有人都不曾在意这一点,她们只在乎她是否安好,尤其是容酌。
所以阮溱时常会想着在身子好一点的时候多多补偿容酌。
当然,是多方面的。
有时候,那方面,咳咳,也不是不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