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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宋姑娘,你可否再说一遍,你画的是什么?

容酌动作轻柔的拨开阮溱的手指,不过一会儿,掌心里已经带上了几道红红的印子。

心疼的用指腹揉了揉,“不舒服了吗?告诉我,不要折磨自己。”

“溱溱,不要把它闷在心里,你受不住的。”

容酌的声音压的很低,却很清晰,传入阮溱耳中的时候神奇的将她方才有几分动荡的内心抚平。

‘我知道的。没有不舒服,就是想到了过去的一些事情而已。’

阮溱表情温软,柔柔的看着容酌,确实没有不舒服的样子。

过去的事……

容酌心里一沉,余光看见宋如照已经坐在屏风中开始作画,忽然感觉有几分怪异。

“主子!”

就在这时,陵游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附耳低声朝容酌道:“浮生宫的人混了进来,属下跟着他,发现他从别院西侧的一间房里拿走了一样东西,具体是什么属下没看清,应该不是大东西。”

禀告完毕后陵游就退到了后方和商陆一起站着。

别院西侧?

容酌回忆了下这座别院的布局,记起那边放的都是长公主从各处得来的字画和古董,往年桃花宴头筹者的作品她也会放置在那边。

不是大的东西,应该就是字画了,那处最多的就是各种字画……

浮生宫的人来别院只会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最后确认溱溱是否真的为他们的少宫主。

不来宴会处伺机确认,跑到别院西侧做什么?

虽然两边并不远……是啊,两边并不远,即使在那边,也能随时关注到宴会的动静。

而现在台上的人是宋如照。

因着前世的关系,容酌对宋如照和浮生宫总是异常的敏感。

以陵游前来禀告的时间看,宋如照一上台,浮生宫的人就去西侧的院子里拿走了东西。

如果他没猜错,浮生宫拿走的那个东西应该与宋如照有关。

宋如照……

“阿敏,去西院里把东西拿过来吧,等宋姑娘画作完成后就放到那里面。”

“是,殿下!”

阿敏领命,转身离开往西院去了。

没发现自己身后有一双看透一切的眼睛注意到了自己。

容酌凤眸微眯,望了眼那个跟了他姑母十几年的侍女的背影。

原来如此……

方才他不甚确定,现下他已经全部知道了。

看着身边人儿精致苍白的侧脸,容酌心里只有心疼。

他的溱溱啊……

隔着屏风,阮溱一直在看着宋如照的动作,她确实是在画的。

所有一切都是长公主的人准备的,她不会有机会插手。

那么,她是怎么做到把画换了的呢?

“长公主殿下,臣女的画作已经完成了!”

宋如照把笔放下,起身走了出来,朝上方行礼道。

“好,不知宋姑娘今日画的是什么,可否先说来听听?”

长公主好奇的看了一眼屏风,问道。

宋如照一笑,脸上都是自信,“回殿下,臣女今日画的名为老翁孤舟飞鸟泛江图,是几年前臣女随兄外出游玩所见之景。”

“那时年少,只觉此景孤寂,现在回想起来,那位老翁脸上并无落寞,只有一派悠闲,想来他的生活正是许多人所向往的自由自在,天地之间,飞鸟相伴,着实惬意!”

“说的好!”

镇南王府二公子又来了,只听他激动的喊了一声,见那位传说中的煜安王世子不咸不淡的朝他看了一眼,又立马闭上了嘴。

对不起,你们先说,我闭嘴!

“听着确实不错啊。”

“是啊。”

……

听着旁边人的赞美,在这一刻,宋如照无疑是得意的,不动声色的看向阮溱,失望的发现那张她讨厌的脸上没有出现她想象中的情绪。

呵,没关系,阮溱,当你看到明明是你的画,大家却都在称赞我,我看你怎么继续这副表情!

是的,这些年来,她所有的画作都是阮溱画的。

于丹青上天赋卓绝的人是阮溱不是她!

她虽然不想承认,可她也无法否认阮溱在丹青上的造诣确实极高。

她也会丹青,可远不及阮溱,当初娘亲无意间发现了阮溱的能力后,就想出了这么一招。

让她用阮溱的画参加当时的桃花宴,她那时还害怕,没想到娘亲能够请动长公主身边的人帮她。

结果就是阮溱的画惊艳四座,还被长公主带去了宫中,得到了圣上的夸赞,从此她的名声就传了出去。

这一次后,阮溱就成为了她的画手,具体画了多少她不清楚,都是娘亲在管,她只要确保拿到她手里是最好的就可。

就像今日这幅画,听说娘亲当初让阮溱画了整整三天,从数张中挑出一张最好,留到了今天来用。

哪怕今日阮溱就坐在那,她宋如照也不怕。

因为她知道阮溱不会说出来!

为什么?

因为阮溱嫌脏,这些她们拿走的画,她阮溱不屑拿回!

她凭什么这般?

她为什么讨厌阮溱,一是因为她才是娘亲真正的女儿,二是因为她的那张绝美的脸。

三,就是她的性子。

故作文人风骨,自视清高,矫揉造作,真恶心!

宋如照表面平静,内心波涛汹涌,就如同一个疯子。

“殿下!”

阿敏手上拿着托盘,上面放着一个不深较宽的匣子。

这是长公主专门用来存放字画的匣子,用特殊的材质做出,可以保护字画不被侵蚀。

宋如照的画向来是精品,长公主就直接唤了阿敏去西院拿了空匣子过来装上画呈上来看,等她们赏鉴完后就直接放回匣子拿回去保管。

“把宋姑娘的画呈上来吧!”

“是!”

阿敏应声上前,经过宋如照时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阿敏进入屏风,动作小心的把画放进匣子里,复又捧着出来,直直走到长公主面前,恭敬的递了过去。

长公主有些期待的伸手去拿,在看到画的那一刻脸上的神色陡然变的难看起来。

桑蘅妩见长公主不说话,只是脸上沉沉的看着,也凑过去,一看,挑了挑眉,意味不明的看了眼宋如照。

这下可精彩了!

阮溱也侧目,把视线放在那张纸上,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这并不是她画的那幅老翁孤舟飞鸟泛江图,是一幅她从来没有见过的画,不是出自她手的画。

“宋姑娘,你可否再说一遍,你画的是什么?”

长公主如刀子般的视线直直射向宋如照,嗓音沉了下来。

宋如照不明所以,“殿下,臣女画的是老翁孤舟泛江图啊。”

“当真?”

长公主又问道。

“当真!”

宋如照肯定的回答道。

其她夫人小姐也是疑惑的互相看了看,不知道为什么长公主还要在问一遍,画不是就在她手上吗?

“放肆!那你看看你呈上来的是什么?”

长公主怒喝一声,猛的起身,把画纸带着力道狠狠的扔下去。

容酌在长公主沉声询问宋如照的时候就把阮溱带到了自己的怀里,捂住了人的耳朵,不让她被长公主的接下来可能拔高的声音吓到。

阮溱开始还不明所以,透过容酌的手掌隐隐听到长公主的怒喝才反应过来。

要不是容酌及时把她抱过来捂住她的耳朵,她离长公主那么近指定会被吓到。

只是宋如照……

阮溱看到她满脸惊恐——她好像并不知道自己呈上来的是什么东西。

宋如照捡起那画一看,只觉眼前一黑。

这,这根本不是她带来的那幅画啊,两者完全差了十万八千里,而且那笔触凌乱稚嫩,根本就不会是她应该作出的画。

“长公主,臣女冤枉啊!臣女也不在怎么就会变成这副样子,臣女画的就是老翁孤舟飞鸟泛江图啊!”

宋如照直直跪了下来,双手交叠放在前方,头磕在地上,不见半分方才的神采。

她带来的芸萝芸芝也匆匆跑过来过来跪在了自家姑娘的身后。

两人皆是面色苍白,浑身颤抖,尤其是芸萝。

她明明记得把东西亲手交过去了,怎会出错呢。

如果今日姑娘不能成功脱险,她回去以后绝对不死也得脱层皮。

“你的意思是本殿的人有问题,换了你的画?”

长公主冷哼一声,盯着宋如照道。

“殿下,奴婢冤枉啊。”阿敏也跪了下来对着长公主委屈道:“奴婢从西院拿了匣子就过来去屏风内把宋姑娘折好的画放进去,没有干别的事啊!”

“您可以去屏风后面看就知道奴婢有没有说谎!”

宋如照听到阿敏的辩解,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向她。

她明明知道屏风后什么都没有,让长公主前去看,是要害死她吗?

阿敏避开了宋如照的视线,眼眸冰冷。

事到如今,只能自保,宋姑娘,对不住了。

长公主看了一眼大管家,大管家会意,让小厮把屏风搬走,这下里面的东西大家看的一清二楚。

大家都从座位上起来,清晰的看见桌案上只有空白的宣纸,没有画。

“宋姑娘,画呢?”

长公主的声音里充斥着压迫,带着极强的震慑力,让宋如照不寒而栗。

“臣女,不知!”

宋如照只能咬紧牙关坚持到底。

不远处一位穿着小厮服侍的少年低头闷笑,你当然不知道,东西都被我换了你哪知道去。

恶毒的女人,敢欺负我们少宫主,就要准备好付出代价!

不过我要怎么才能接近少宫主啊?

她旁边那个美人世子看上去好强,他好害怕。

少年惆怅的看了一眼阮溱的方向,皱起了秀气的眉头。

“姑母,不必如此生气,让宋姑娘再画一幅不就好了?”

容酌轻抚着怀里人的秀发,对着长公主建议道。

“是啊皇姐,那幅画许是飞走了,您让宋姑娘当着我们的面再画一幅吧!”

容琅一直低头在给桑蘅妩剥松子,听到自家宝贝儿子开口也就跟着说道。

这件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不然他家坏团子不会那样说。

宋如照闻言脸色更白了,当面……

她怎么画的出来啊!

台下的秦鸢着急的想要上去替宋如照说话,被百里子妗一把扯住,低声斥道:“你蠢啊,现在还敢上去!”

“可是宋姐姐真的不知道啊,大家看着她画完的,长公主何苦为难她!”

秦鸢挣脱不开,忍不住皱着脸道。

百里子妗一把捂住她的嘴,美眸微睁,“谁给你的胆子质疑长公主?这本来就是宋如照的错,说的与画的不同,也许她本来就是在撒谎。这可是在蒙骗长公主!”

“再说了,世子和王爷已经说了让宋如照重新画,已经是给她机会了,你就别上去添乱了!”

“你不是经常说她厉害吗?这又难不倒她,回去坐好!”

百里子妗语气强硬,秦鸢本来就打不过她,又觉得她说的对,只能顺着她的意坐了下来。

见劝住了这个小蠢货,百里子妗松了一口气,转而看向台上的宋如照。

她就说这个女人有问题!

阮溱听着容酌让宋如照重新作画时,心神一颤,抬眸看向那张昳丽的面容。

都,知道了吗……

容酌对上杏眸里的茫然,轻叹一声,低头亲亲吻过阮溱的眼角。

“溱溱,你该与我说的,我很心疼!”

阮溱眼眶一红,对不起……

她只是觉得都过去了,那些画她也不想拿回来,于她而言,太脏了!

在她看来,那些不是出自她本心的,强逼出来的画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拿去用便用了吧。

她只觉得过去的一切都过去了,却没想到眼前的男人会心疼她那段痛苦的时日,被裴氏用在意的人的性命威胁没日没夜的作画,被宋如照替走的夸赞与欣赏……

他在意她受过的苦,在意本应属于她的一切。

这就是有人爱的感觉。

“好,那本殿就再给你一次机会。”长公主听到侄儿和弟弟都这样说了,也缓了神色,一挥衣袖重新坐了下来。

“来人,屏风给宋姑娘搭回去。宋姑娘,开始吧!”

宋如照跪在原地,丝毫不敢动。

她不能回去画,一旦她拿不出画,她必定不能好好离开这。

双手紧握,可恨今日容祚不在,不然定能为她周旋。

阿敏这个贱人,今日结束,她一定不会放过她。

现下怎么办?

宋如照正思考应该如何蒙混过去之际,大管家的一声惊呼彻底让她陷入了绝境。

阿敏的心一沉,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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