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初次同睡,收下大礼
白芷荷头涨涨的,有点难受,烧刚退了没多久,精神还没有回来。她撑着床边,想进去床上躺着,但又觉得不太合适。
她低下头,伸手揉着脑袋。希望这样,可以让这昏沉的脑袋,可以更好一点。
她抬眼,正好看到黎玉书红到深红色的耳朵,轻声一笑。
原来不仅仅是她觉得不好意思,对方也觉得不好意思呢。
黎玉书心中羞涩,可目光没有闪躲,依然望着白芷荷。
“娘子,头晕就睡吧。”
白芷荷一听,立马点头。这一点,头更加不适了。
她很自然地退去身上的婚服,挂在房间的架子上,只穿着一件里衣,里面还有肚兜在。
前世的习惯,让她觉得这样并没有什么突兀的地方。
反倒是黎玉书,看到动作如此麻利的白芷荷,愣了一下。
不过想到白芷荷的身子不太好,便歇去了一些心思。
白芷荷掀开被子,看到里面除了有红枣花生这些东西,还有一张白色手帕。
没见过猪跑,她也是吃过猪肉的人。
看了这么多的小说,也明白这是什么。
她脸颊涨红,眼神闪躲,不敢再看这张手帕,整个人缩在里面躺下。
闭上眼睛,躺的笔直笔直的。
黎玉书无奈一笑,把红枣花生收走,至于那张手帕,他就放置在那儿。
房间的蜡烛被吹灭,二人就这样躺着。
白芷荷感受到了身边人的存在,头脑一时在纠结的竞争着。
很困,但又清醒着。最终,还是困意获胜。白芷荷在这陌生的床上,穿着单薄的里衣,身旁还有一个大男人,一点儿也没有防备心,就这么睡着了。
黎玉书听到身边人传来的平稳的呼吸,无奈地笑了笑,他左手微动,正好触碰到那张洁白的手帕。
他想,他睡觉之前,还得再做一件事情。
他起身,从床底翻出一把小刀,这是他用来削木头的,平时不用,工具都是放在床底的。
看向身体的部位,哪个部位更加适合出血呢,看来看去,决定还是割手指,等会儿拿布包着便是。
做完这些事情,透过月光,他看向睡熟了依然在笑的白芷荷,自己的心情也跟着美好。
第二天一早,听到院子里的鸡叫声。
白芷荷迷迷糊糊地醒来,身旁已然看不到黎玉书的人影。
伸手一摸,温温的,离开没多久。
她揉了揉自己的双眼,坐起来,看向窗外的天空。
睡了一整晚,好好休息的她,感觉脑子已经好了许多。
黎家的房屋可真好,明明以前她所住的环境也不差,但她就是觉得,住在这里,有不一样的感受。
比起从前,她更喜欢住在这里,让她有安逸的感觉。
她心里是舒心了,可昨天呛水后的难受,让她心悸,总觉得这个问题必须解决。
她希望可以再去看看,在当时就解决身体遗留问题。
她从一旁的箱子里,找出属于她的箱子,在里面翻找出她的衣裳,按照原有的记忆,穿好衣服,用原有的木簪,随意别着长发。
太复杂的发饰,她不会,原主也不会,那就只能弄一个简单的发型。
她如今已婚,按照李春儿教给她的知识,她的头发得全部弄上去。
白芷荷在前世,通过一些书本上的知识,也是稍微有些了解。
很快就弄好了一个新发型,甩了甩脑袋,轻易不会掉下来。
她走出婚房,想到李春儿昨日提醒她的,今日得早起,给黎玉书家人敬茶。
当她走到堂屋时,黎玉书的爷爷黎哲已然坐在上位,黎玉书端着茶水站在一旁,前面放着一张垫子。
白芷荷还有什么不懂,伴随着紧张的情绪,直接扑通一下,跪在黎哲面前。
双膝用力的程度,让她身体觉得疼,但脑子没有反应过来,她总是看着黎玉书,希望从他那里得到提示。
她接过黎玉书端过来的茶水,恭敬地敬茶。
她嗓子今天还有些不适,但还是欢喜地笑着说道:
“爷爷,请喝茶。”
昨日听白芳芳说,黎家人昨日有事,当晚就回去了。
今日瞧见堂屋只有黎哲和黎玉书,回想昨日的热闹场景。
这变化,属实是有些大。
黎哲笑脸盈盈,脸上的褶子都笑了出来,一幅和颜悦色的样子,很难让白芷荷想象得到,白芳芳说他在私塾里严厉的样子。
他接过白芷荷双手捧着的茶水,对这个乖巧的孙媳妇儿,非常的满意。
昨日宴席,几乎没见着,今日一见,越看越满意。
他饮过茶杯中的茶水,把茶杯放在黎玉书端着的托盘上,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个用红纸包着的东西。
白芷荷一看,红纸包着的形状,很明显,都能看出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
她目光直接投向黎玉书,这里面的东西,可贵重了。
“孙媳妇儿啊~不对,我现在应该叫你小荷,听起来更亲切些。你就别看这家伙儿了,这东西你好好收着。我这是给你的,你可别给这家伙儿。”
黎哲的模样,过于和蔼可亲,手里接过来的分量,也不少。
里面的银两,都有十两的重量。
这,会不会太贵重了。
“你收着吧,这是爷爷的一份心意。”
黎玉书看白芷荷好像拿着一个烫手山芋一样,嘴角微微勾起,让她自己收下。
白芷荷双手捧着红包,在黎哲的示意下,也站了起来。
“谢谢爷爷。”
白芷荷脑袋懵懵地,更多的是惊喜,没想到成亲,还能有一个这么大的红包。
当她回到房间,轻轻地揭开红纸,看到里面竟然是十两黄金时,她都惊呆了。
一时之间,她呆愣在原地。
等缓过神来,她赶忙走到黎家宽敞的柴房,找黎玉书。
“那个......”相公二字在喉咙间,好像卡住出不来,“爷爷给了这么多,真的可以吗?”
白芷荷揭开手中的红纸,露出里面的金子,给黎玉书看。
她的嫁妆,都没有这么多。手里一下多了一个烫手的金子,除了脑子,心里也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