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亲情？家庭破裂
人生就像是一场游戏，重病之前，有人选择安慰，有人则选择逃避。
弗兰克就是这样懦弱的人，他一面酗酒麻痹自己，对众人抱怨他母亲得绝症是活该，因为从小就虐待他，给他童年造成很多阴影。
一面不敢面对现实，四处和流浪汉嗑药，边追求刺激，边回忆小时候妈妈的事。
那时的佩吉，她的坚强，她的蛮横，她…的无所不能，小时候因为有妈妈保护，弗兰克起码没有受过贫穷的困扰。
晚上伊恩帮大姐测试考试效果，大姐边答边问米奇为啥四处找弗兰克？难道弗兰克又欠钱了？
心虚的伊恩没有接话，果断起身离开，大姐莫名其妙，又听见门开的声响，大姐夫日常来献殷勤。
还在复习的大姐没空理他，大姐夫只能又灰溜溜的离开。
送走大姐夫后，利普正好回来，刚刚陪凯伦去了领养院，虽然心里难受，但依然是陪着去了，谁让他是舔狗呢！
利普问大姐考试准备怎么样了，大姐告诉他自己报了成人高考，题不算太难。
利普觉得不公平，明明说好的，怎么你取巧呢？可大姐不管这个，把烂摊子丢给他，自己上楼复习。
利普也无心为家人准备晚餐，他还在为即将逝去的孩子而伤心。
“额……道拉格，你来做晚餐怎么样？”
“三百刀！”
“成交！”
简单的交易，利普出钱，聘请我做饭。
我看着冰箱里的狼藉惨不忍睹，只有用剩下的胡萝卜和土豆，还有从仓库拿出来的牛肉，高声道：晚饭吃咖喱饭怎么样？
楼上没有任何回答！
没有声音就是默认了，于是我将所有剩余的蔬菜放进锅里，再从暗处角落拿出咖喱酱料。
所有特别的调味都是在唐人街买的，一般我都会在家里藏一些，以备不时之需。
应急食品，简单便捷味道挺好，你看现在不是用上了！
冰箱里还有半个圆葱，半个包菜以及俩儿块牛油，嗯……这些材料够用了，简单的处理之后，通通切碎倒进锅里。
再将剩冰箱最底层的半盒鸡肉和牛肉混在一起捣碎，做成丸子。开火煮出高汤，放入切好的蔬菜，最后放进肉丸。
最后再焖一锅米饭，等着咖喱煮熟就好。
很快香味儿引来所有馋猫，大姐和利普拿出盘子，将饭盛好我在沿着盘子边儿倒进咖喱。
一道香喷喷的咖喱盖饭完成了，并获得了一至好评。
大姐吃的满嘴流油，夸赞我的厨艺。
“哦，天啊！道拉格，你真是天生厨师的料儿！”
利普和伊恩也点头赞同，而卡尔和黛比早就无暇多说，只顾着自己眼前的美味。
餐桌前大家吃的尽兴，期间又聊起佩吉奶奶的事。
“医生说她活不了多久了！”
黛比担心又难过，而伊恩和利普则无所谓，一个十多年没见过的奶奶而已………有咖喱饭香吗？
只有卡尔听后放下勺子，闷闷不乐。
毕竟对他来说，奶奶的到来虽然短暂却带给他很多快乐，那些平时无法触碰的东西，在奶奶那里完全没有反对，反而还受到鼓励和表扬。
最重要的是与奶奶的亲子活动，做出的成果丰厚了他的小金库，他喜欢学习那些“盖啦格”家传统手艺。
大姐对于这个沉重的话题很无奈，她是挺讨厌奶奶的，因为年龄比在座都大，所以她的童年对佩吉有些影象。
都是很不好的坏印象，童年记忆中，佩吉奶奶每天都很忙，无论是弗兰克和妈妈莫妮卡，又或是她。
佩吉从未关心过，一家人从未见过她的笑脸，对于那时的佩吉来说，所谓子孙待遇，就是只有饿不死的三餐，以及听不完的恐吓与咒骂。
“她会好起来吗？”
“恐怕不能！”
黛比期期艾艾问，大姐无情扎心。
“那可以把奶奶接回来么？”
“也不行，别忘了卡尔你的脸，还是因为奶奶炸伤的！”
卡尔的问题，大姐继续扎心。
屋内气氛一下沉重起来，大姐也没胃口吃饭，只好把大家都赶去睡觉，她自己则趁夜色出门。
凯伦家，浪了一天的弗兰克终于想起还有个妈，可一回来听到希拉说佩吉仍然没有回盖拉格家的想法，立刻想发火破口大骂。
但下一秒看到乔迪搞来的各种药物，心情又美丽起来，盯着桌上的违禁品眼睛都挪不开。
此时的弗兰克听不见希拉的安慰，眼里只有“快乐”，他现在迫不及待想来一下子，爽上天堂。
随便几句甜言蜜语把希拉哄上楼，美名其曰自己照顾妈妈就好，一等希拉上楼，就立刻对老娘“下手”。
弗兰克迅速拔掉佩吉胳膊上的针管，插在自己胳膊上，随着药物流入血管，飘飘欲仙的他自然瘫坐在母亲身边，闭眼享受药带来的嗨皮。
他只顾自己享受，全然不顾身后因为没有药支撑而在昏睡中疼痛不断颤抖的佩吉，就这样母子二人神态各异的度过整个夜晚。
…………
第二天，大姐早起又将做早饭的任务交给我，不是她要偷懒而是今天是夜店开工资的日子。
她是兼职，得早去早回，顺便看看超市有没有打折生活用品。
为这个家而忙碌奔波，大姐从来都不会懈怠，闺蜜小微陪她一起，凯正好得去酒吧开门，所以顺便送送她们。
于是还是个孩子的我，只能担任是这个家的主厨，既然是我主厨，那早餐就不能将就。
牛逼的道拉格大人，早上要吃牛排，双手握拳、说干就干！决定好后，立刻去地下室拿牛肉。
顺便看卡尔戴着橄榄球头盔在犯二，让黛比拿着棒球棍试试他的抗击打能力如何。
“碰！！”
一棍下去，黛比赢了！
“你还好么？”
躺在地上的卡尔：哦～爽歪歪！
我耸耸肩下到地下室，从冷藏柜里取出够用的牛肉，虽然是腌过的但口感依然。
我打算做西冷牛排，因为肉饼比较薄好熟。提着肉回屋，翻出绞肉机将牛肉捣碎再重组，配上洋葱和土豆就ok了。
家里人口较多，所以食物常常不够，有时应急就会采取非常措施。
蔬菜就是偷凯的，昨晚的一餐家里粮食已经见底，只好让利普去弄点儿。
“碰～哒哒哒哒…”
煤气开火，凉油热锅，下肉饼煎至七分熟，再用剩余的土豆炸着薯条，配俩西红柿就Ko了。
早餐做好，喊人下楼吃饭，第一个下楼的是伊恩。
“哇喔～盛宴！今天还是圣诞节么？你怎么没穿红裤子？”
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然后坐下吃牛排，卡尔晃晃悠悠的起身坐在座位。
黛比抱歉的问道：你真的…还好吗？
“没事，我贼抗揍！”
卡尔自信回答，然后努力对付桌上的食物，利普心不在焉，他可能还在想崽儿被凯伦卖了事。
伊恩告诉他别担心，反正你也改变不了什么！
利普单手吃饭回以中指，我则喝着咖啡看报纸，新消息屠酷的老窝被人端了。
正巧这时接到多朗电话，我得去总部看看，伊恩也要去便利店上班，我俩结伴而行。
刚出门就遇见弗兰克，他一身皮衣背着包，里面一看就知道有不少“货”，这是要打算拿去卖呀。
伊恩好奇他从哪搞来这么多？
“昨天凯伦家，为了缓解佩吉奶奶的痛苦，乔迪弄来的。”
“哦，是么？”
伊恩听到是乔迪弄的药，感叹：和人家比，利普真是bitch（婊子）！
我点头赞同，然后伊恩小声跟弗兰克道，昨天便利店他和米奇的事，千万别传出去。
弗兰克满不在乎，还安慰伊恩，出柜自古有之，他不幸囊中羞涩时也在同志酒吧做过兼职，这没啥丢人的。
我和伊恩震惊，弗兰克随随便便一句话，总能让人崩掉三观，南区头号人渣的称呼，果然名不虚传。
到了总部道拉格之家，多朗告诉我一个消息，可能因为分赃不均，屠酷和他的药剂师发生内战。
战斗场面很大，交火中屠酷的老家被炸了，而且还炸死他的叔叔。
“谁？”
我震惊的起身问道。
多朗：屠酷…的亲叔叔，据说以前也是一方大佬。
看到照片后，我认出这个老头就是和佩吉奶奶交易的那人，真是世事无常啊。
前几天还在犯罪的道路上只手遮天，转眼就命丧黄泉。可能老天真的有因果，坏事做尽必会遭到报应，不管早晚。
哪怕权利滔天，金钱无限又有啥用，在死亡面前还不是脆弱的像蚂蚁。
我起身拍拍多朗肩膀，“给福利院捐一笔款子吧，得多做好事，不然也许哪天真的会有报应！”
正当我缅怀一个逝去的大佬时，手机响了，希拉来电告诉我：道拉格，你奶奶去世了……
凯伦家，所有盖拉格家人都到齐，除了弗兰克。
大姐问奶奶去世的经过，希拉颤抖着说出这是佩吉自己的要求。
原来当早上佩吉醒来时，发现自己的全部药物都被弗兰克偷走了，而恰好又病痛发作。
极度难受的佩吉，咬牙切齿的做出一个决定，她要写遗嘱。
把钱分给其他的儿子，一毛钱都不给弗兰克，并痛哭自己曾经叱咤风云，可到死也没儿孙绕膝，享受不着常人的天伦之乐。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佩吉对希拉的态度越发的友善，郑重其事对希拉道歉。
自己曾经与她起争执，并特地举例对比，弗兰克老婆莫妮卡半点不如希拉。
最后她恳求希拉，自己不想坐以待毙，慢慢等待死亡，她要先下手。
拜托希拉杀掉自己，要是一般人根本不可能答应这么变态的事，可希拉同意了。
经过一系列实验，希拉决定用枕头结果佩吉，还庄严的问道：我可以经过你的同意杀掉你吗？佩吉！
佩吉：我同意………并作证你无罪，只是帮一个无助的老人解脱……
看着录像的画面，大姐眼泪止不住的流，虽然对奶奶陌生，但亲人就是亲人，无论你承不承认，血缘的纽带一直牵绊着你。
大姐拥抱希拉，“谢谢……”
听上去有点怪异，可希拉不是杀人凶手。
希拉也眼泪满满，亲手做掉一个生命，没有比这更大的心理负担，我们没资格怪她，要怪就怪弗兰克。
恰好这时，弗兰克东倒西歪的进来，还一脸奇怪为啥大家都来这里。
希拉遗憾的告诉他：额…弗兰克！你母亲去世了。
“…………哈！”
弗兰克双手比耶做出庆祝，然后腿一软倒在凳子上，脸上先喜后悲，那丰富的表情，即使最棒的演员也表现不出来。
“他…是在难过吧？”
利普不确定的问。
“是吧！”“不没有！”“是的！”
一个问题，引出众人多个不确定的答案。
另一个画面，倒霉蛋儿米奇堵了弗兰克好久却没能见到人，最后在确定目标在希拉家，却因为顾及伊恩的关系，下不去手。
赌气把枪丢进垃圾桶里，恰巧被警察看到，于是米奇就这样被逮捕了………这倒霉催的。
盖拉格家，大姐将奶奶的尸体送往医院，暂时储藏。
刚回来，利普就跟她说自己不想读书了，大姐不同意，利普就爆发，认为大姐拼命让他读书，就是为了以后沾光。
这话大姐生不生气不知道，反正我生气了。
“给你点儿脸了是吧！”
我抢过卡尔手里棒球棍就要干断利普的腿，被大姐拦下。
当着全家人的面，大姐郑重宣布：要不读书，要不滚出去。
利普：啥？
大姐一字一句道：我的责任，就是努力维持好这个家，为你们拼死拼活，打八分工，给你们做饭……
大姐一样一样数着：这是我的责任，而你的…就是去学校读书！！！
“要么读书，要么滚！”
最后大姐怒吼，利普被骂的哑口无言，赌气上楼，而我趁没有人注意，悄悄带着毛巾和球棒跟上去。
利普这顿揍指定躲不过去！
至于为啥要带毛巾？怕他出声影响别人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