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孤女

李贺与玉紫衣的修炼在景天园的优质灵脉以及天妖城海量的灵草灵材的供应下，快速进步着。这天晚上，李贺正拥着玉紫衣练功。突然感到灵力开始聚集冲关。一声巨响后，两人升到了筑基九层。

享受着化神长老的生活，本身境界却只到筑基九层。但李贺太年轻了，一般人筑基九层可能一百多岁了。从这个方面讲李贺与玉紫衣的修炼速度又快速的几近妖孽。

在天妖城，由于李贺护法长老的身份，与玉紫衣过着最上层的生活。

但在天妖城的社会底层，很多穷苦百姓艰难地每天为了生存，而艰苦奋斗着。

凌风是一个外来鞋匠，每天的生活就是割皮革制作各种靴子。到集市售卖。凌风妻子早亡，自己带着一个七岁的女儿生活。

女儿凌彩云，生的聪明伶俐，且非常乖巧懂事。知道父亲生活不易，尽自己最大努力，帮父亲收拾杂物，洗衣做饭。

小小年纪，已经开始感受生活的艰辛，可是小彩云却能在艰苦的环境，把一个简朴的家收拾的井井有条。

凌风面对这个早熟的女儿，也感到非常欣慰。

这天，凌风起了个大早，挑起昨晚制造的鞋子，准备到集市售卖。彩云围着个小围裙，放下刚洗完的碗走到父亲面前，把头埋在父亲怀里，说道：“爹，下了市早点回来。”

凌风爱怜地摸了女儿的头发一下，挑起担子出发了。

彩云望着父亲消失的身影，不知为什么，心里感觉有些烦闷。

凌风挑着担子，在集市找了个位置极好的摊位放下，开始售卖。

突然，身后一只大脚踢来，一脚把担子踢飞了。一个长相凶恶的壮汉凶狠喝道：

“卖鞋的，你没长眼吗？这个摊位我昨天就占下了。我要在这里卖布，赶快给我滚开。”

凌风愤怒说道：

“集市摊位都是每天早上谁占归谁，为了这个位置我早早就来了，哪有昨天就占下的道理。”

卖布恶汉两眼一瞪，道：“道理，老子的拳头就是道理。”

话音刚落，立刻一拳向凌风打来。

凌风也不示弱，这卖布恶汉完全仗势欺人，破坏集市规矩。为什么要相让。

两人立刻展开战斗。打斗几拳，卖布恶汉眼见不易取胜，立刻后退一摇身子，显出本体。是一只鬃毛恶熊。

一般，妖族战斗，显出本体太常见了。但凌风却犹豫了。鬃毛恶熊扑了过来，凌风却咬咬牙，没有变形。而是继续以人形与鬃毛恶熊战斗。

但这一下，强弱立判。人形时不分胜负的场面，现在一边倒了。

熊的战斗力比人强太多了。凌风被一把扑倒，而且鬃毛恶熊毫不犹豫咬向凌风的脖颈。鲜血从凌风颈部流出。但到死，凌风也没有变形。只是睁着愤怒的眼睛怒视着。却渐渐没了呼吸。

路人一片混乱。因为妖族之间打斗太常见了，但出人命却很少见。

鬃毛恶熊化回人形，望着睁着愤怒的眼睛死在地上的凌风，也慌了。因为，一显出本体后，人性就退位显出本体的兽性了。

但妖族打斗，一方显出本体，另一方一定也会显形。所以打斗水平不会相差太大。而卖布恶汉显形后，凌风竟然意外没有显形。

卖布恶汉吃惊地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

但此时，天妖城的捕快赶到了。铁链一把套到卖布恶汉头上，把恶汉押送到衙门去了。天妖城的法律是很严格的。为了管制好斗的妖族，杀人是要偿命的。

此时行人围了上来，望着倒在地上的凌风，可怜地摇着头。

旁边有凌风相熟的摊贩抬来一块门板，把凌风尸首放上，几个人加上好心路人帮忙，连着凌风的担子一起送回了凌风在天妖城角落的家。

凌彩云正在家里收拾家，突然外面传来一片嘈杂的声音。一群人抬着凌风的尸首进来了。

彩云一看门板上的父亲，大哭着扑了上去，抱着怒目圆睁的父亲尸首放声痛哭。相依为命的父亲突然去了，自己以后怎么办？

邻人可怜地摇头，一个邻人议论道：“凌鞋匠的本体是什么？对方化形了自己不化形那不是找死吗？”

另一个邻人道：“凌鞋匠是外来妖族，没人知道他本体是什么。”

街巷外，李贺长老正在微服私访。这天妖城太大了。李长老平时非常喜欢带几个随从满城逛。

毕竟观察人间烟火也是一种生活。修行人经常在人迹罕至的山上一呆就很多年。偶然容身凡俗社会，也是一种生活体验。

今天逛到这个角落，这里明显是社会底层居住区域。但前面围着一大群人。李贺长老好奇地凑了过去。

门板上一个怒目圆睁死去的汉子。一个七八岁小姑娘正趴在汉子身上痛哭。

旁边邻人议论纷纷。李贺听了一会，听明白了。

问旁边一个邻人妇女，道：“小女孩有其他家人吗？”

妇人道：“没有，他们家是外来的。彩云妈早死了。”

李贺回身对随从说道：“你们张罗一下，先把人葬了吧！”

随从们立刻跑了出去，不一会一副棺木就被抬过来。凌风尸首被邻人们七手八脚抬进棺木。

凌彩云扶着棺木哭的死去活来。

墓地离的不远，妖族丧葬简单，没什么礼节。邻人们抬起棺木送到墓地，一阵忙乱，凌风被下葬了。立了个木头墓碑。

彩云跪在墓碑前面痛哭。

李贺走到彩云身后，拉起她的手说道：“你以后跟着我吧！”

凌彩云泪痕满面望着眼前这个雄伟的壮汉，无助地点点头。

李贺想把凌彩云带到景天园，但想了一下，改变主意。改去了乾天塔。在乾天塔旁边安排了一套住宅。派了一个中年妇女仆人张妈负责照顾小彩云的生活。同时配了四个丫鬟。

小彩云换了衣服。一天的劳累，已经疲惫不堪，被张妈安排睡去了。

此后，凌彩云的生活变了模样。开始过起小姐生活。李贺护法安排了各种教师让她学习诗书，琴棋书画。

李贺偶尔会来看看她，小彩云非常懂事。李贺一来，就围着李贺哥哥长，哥哥短。非常乖巧体贴。

时间长了，李贺开始感觉与小彩云有了家人的感情。乾天塔的姑娘整天在换，李贺在那里逢场作戏，从不放在心上。

但到了凌彩云面前，李贺却有家人的温馨。于是李贺开始传授凌彩云白云心法，平时提供大量灵草灵材给她滋补。小彩云竟进步很快。很快炼气一层。

李贺感觉小彩云的进步快的异常，有一天突然问道：“彩云，你的本体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