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一枝红杏
李贺接口道:“小萱,感情对于人类是非常伟大神圣的。它关系到人们内心的幸福感觉。但是同时真正的感情是很珍惜的事情,不易得,却极易失去。即能震慑你的内心,也极易让你受到伤害。个中滋味只有当你置身其中时才会有真正的体味。”
小萱痴痴看着李贺,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李贺不由吟诵了两句诗词。
“好诗。”小萱惊喜地说道。
李贺笑笑,脑子里却浮现出瑶姬的音容。转眼间又转到了同样爱好诗词的柳若烟。恍惚间又似乎看到了玉仙子。李贺有些愣神。
小萱却恭敬地看着李贺,道:
“李哥哥,你喜欢诗词吗?”
李贺道:“略知一二,改天我们探讨一下。”
小萱高兴地说道:“好啊,从小长大,蚁族里很少有人喜欢诗词,可是不知为什么,我从小就喜欢,只是知音难求。”
李贺听到这里,看着眼前一脸虔诚的蚁族美人,突然问道:
“小萱,蚁族人的命运从一出生就被确定了,你们是否感觉不公平?”
小萱想了一下说道:“我们蚁族工蚁人都是女生,兵蚁人都是男生。可是他们无权婚配,他们的职责就是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李贺道:“这就是问题所在。蚁族明明已经化形为人,却还是延续蚂蚁的生活方式,你们其实可以改变这种文化。”
小萱惊讶地说道:“可是蚁族人万万年来一直是这样生活的,真的可以改变吗?”
李贺道:“你的生活不是已经开始改变了吗?”
小萱道:“可是我离经叛道,为族人所不容。”
李贺却坚定地说道:“不,你是一个伟大的变革者。变革就是从打破常规开始的,因为当常规已经不合时宜。可人们却由于思维的惯性和懒惰,不但不去变革,反而攻击那些有勇气去改变的人。这是最大的悲哀。”
小萱听了激动地拉着李贺的手说道:
“李哥哥,听了你的话,我好感动。”
李贺平静地看着眼前的蚁族美人,道:
“现在是大变革时代,明天我去你们蚁族的地宫看看,也许能够找到变革的突破口。”
小萱看着李贺自信的眼睛,不由开始有些痴迷。恍惚间似乎有了知音的感觉。
不自觉间,两朵红云悄悄浮上蚁族美人的两颊。
第二天,李贺向蝴蝶谷南面的蚁族地宫飞去。
快到地宫时,李贺就看到地面上一个个身材窈窕的黑衣少女在辛勤地劳作。
黑衣少女们似乎力量都很大,有的头上顶着比自己大几倍的草叶却轻松地走着。
李贺飞到地宫上空,看到地宫门口有几个身材魁梧的兵蚁士兵在站岗。
李贺想了一下,变化成一个兵蚁战士落了下来。
然后大踏步向地宫走去。
地宫门口的兵蚁士兵站的笔直,李贺从他们身边走过,几个士兵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显然把李贺当成了不当职的同类。
李贺走进地宫,一路上看来,地宫的装饰非常宏伟。看来蚁族对自己的家是很在乎的。
但是,蚁族文化导致地宫有无穷多的道路,道路复杂的简直是迷宫。
道路的尽头都是各种房间。有些用于储藏粮食,有些是其他物品,或住宅。
李贺在地宫闲逛,一个个黑衣蚁族美人擦肩而过,李贺好奇地看着这些姑娘。
她们大多是工蚁人,从出生就把自己的一切献给了自己的族群。
即不能婚配,不能感受爱情,李贺感叹,这种人生是否无聊?
正感叹间,旁边一个身材窈窕,相貌楚楚的黑衣美人匆忙从一条岔路转出来,一头撞进了李贺的怀里。
李贺微微一笑,伸手搂住了姑娘的腰肢。
黑衣美人一脸娇羞,一阵挣扎。李贺却故意不肯放开。
黑衣美人挣扎一顿,挣扎不开,有些气哭,面带羞怯地低声道:“兵哥哥,我错了,放开我吧!”
李贺看着美人娇羞的样子,偏偏就是想试试紫薇界的蚁族美人到底有没有情感?
李贺故意调笑道:“美人,错了就要接受惩罚。来,亲哥哥一下。”
黑衣美人却一脸惊恐。看着李贺戏谑的坏笑,不自觉开始浑身颤抖。
因为万万年来,蚁族虽然早已化形为人,却始终过着蚂蚁式的终日劳作,没有自我,没有情感的生活。
婚恋,爱情,生育后代都是蚁王和蚁后的事情。
工蚁姑娘每天劳作,伺候蚁后,照顾蚁族孩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兵蚁战士负责战斗,保卫蚁族群体。
平时工蚁姑娘和兵蚁青年几乎从无交集。
而如今,现在,搂着自己的这个英俊的兵蚁青年却正在调戏自己,这是万万年来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黑衣美人完全不知所措了。
李贺一脸温柔,道:“那么就让我亲你一下。”
然后毫不犹豫俯下头去,深深吻在黑衣美人的樱唇上。
立刻,如同一股电流瞬间穿过黑衣美人的全身。
黑衣美人瑟缩着浑身酥软。
“万万年来,第一个吻。”
这个声音在黑衣美人的脑海里回荡。
好久李贺终于抬起来头,看着黑衣美人笑道:“小美人,你叫什么名字?”
黑衣美人娇羞地低声道:“红杏。”
李贺不由吟道:“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红杏道:“哥哥喜欢诗词。”
李贺笑笑,问道:“你住哪里?”
红杏道:“春风弄,第五堂。”
李贺拂拂红杏乌黑的秀发,道:“我叫李贺,我会去找你的。”
说完,放开了红杏柔软的腰肢。
红杏捂着羞红的两颊,缩着香肩,快步与李贺擦肩而过。
李贺回首看着远去的红杏,两指轻轻捏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
刚才与蚁族美人红杏的一吻,让李贺感觉,蚁族姑娘绝对不是没有情感。很可能更多是受制与蚂蚁社会的文化惯性。
远处,春风弄。红杏仍然感觉恍恍惚惚,刚才发生的事情简直如在梦里。
“刚才,一个兵蚁哥哥突然吻了我。这怎么可以?这怎么可以?还有,那触电一般的感觉,那么让人陶醉。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怎么可能发生?而现在为什么我感觉失魂落魄了?心里空虚很。难道,我恋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