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哦!初九竟是我自己
晏初九和萧清禹跟着沈越左拐右拐,绕进了一个小胡同,小胡同里有几套小宅子,沈越带着他们站定在最里头一套一进院的小宅子面前。
他敲了敲门,不一会儿,便有一个二十多岁,一副庄稼汉打扮的男子出来开门了。
他看见沈越一愣,如此高大挺拔,气度不凡的身材,怎的配了这么一张平平无奇的脸。
果真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吗?
然后又看了看晏初九和萧清禹,上下打量起来,这二位倒是长得俊朗无双,疑惑道,“不知三位小哥来此作甚?”
沈越脸色不悦,冷冷的道,“初七,是朕!”初七方才看向自己的眼神他可是瞧得明明白白的。
初七听见这道熟悉的声音赶紧下跪行礼,“属下不知陛下驾临,还望恕罪。”
初七之前接到密信,说沈越会来渊州,但是并未言明具体日期。
虽然每日都在等待,冷不丁突然来了三个陌生男子,倒是吓了他一跳。
他在心中又暗暗后悔道,方才我那般看陛下,陛下应当没瞧见吧!
原来陛下长这样,看久了的话应该挺顺眼的吧。
沈越嗯了一声便进去了,晏初九和萧清禹跟在他身后也进去了。
初七走到屋外,四处瞧了一遍,见没有异常,进屋将门关上,插上了门栓。
沈越他们进了里屋,初七也赶紧跟了进去。
说实话,大佬突然驾临,他心里有些忐忑。
沈越坐在上座,指着坐在一旁的萧清禹朝初七说道,“这位是国师萧清禹。”
初七躬身道,“属下参见萧大人。”
萧清禹微微颔首。
沈越又指着正要坐下的晏初九说道,“这位是朕的……贴身太监,小九子。”
晏初九:“……”说好的三兄弟呢,怎么又给我换身份了!
初七又躬身一礼,“九公公好。”
晏初九赶紧站到沈越身边,拧眉看了一眼沈越,而后咬着牙朝初七笑了笑。
沈越活动了一下手关节,说道,“初七,将你打听到的有关渊州的事,详细说来。”
初七躬身一礼,道,“两个多月之前,城内突然出现好多招工启事,说是官府要在城南修建一座寺庙,专门招十五岁至四十五岁的壮年男子,待遇极为优渥。
很多人都报名去了,据说刚开始那些人都能五天回家一次,与家人互相见面,没过多久便都不回家了。
直到半个多月前,渊河突然消失了,那些人也彻底与家人失去了联系。
随后,渊州州牧谢禀堂派人张贴告示,说是龙王降灾,致渊河消失,若要保平安,每日需献祭一名姿色上等的黄花女子,以安抚龙王。
每家每户有符合要求的,都要上报官府,然后再抽签决定献祭顺序。如有瞒报者,一旦龙王怪罪,祸及九族。龙王气消,则渊河重现。”
站在沈越身边的晏初九问道,“那城南那里是否真的有在建寺庙?”
她现在是沈越的贴身太监,是没有资格坐下的,她在心里又将沈越骂了一遍。
初七看了一眼晏初九,摇了摇头,答道,“并没有任何开工的痕迹,相反,城北郊外却被重兵把守着,我跟初八暗中去了四五趟,那里守卫森严,根本无法靠近。”
晏初九:“……”初七,初八,难不成还有初九?
哦!初九竟是我自己!
坐在一旁的萧清禹说道,“或许在城南修建寺庙只是一个幌子,他们的目的是在城北。”
沈越点了点头,“或许只有去一趟城北郊外,我们才能清楚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晏初九又问道,“渊河是在哪里?城南还是城北?”
初七答道,“在城东,但是靠近城北。”
晏初九听后若有所思……
萧清禹问道,“听说这几日壮年男子频繁失踪,可是真的?”
初七点了点头,“自从渊河消失,每日都有壮年男子失踪,只不过比较少,上报到官府,官府也只是推脱说是不是出去鬼混了或者出城务工了。
直到最近几日,每日失踪人数将近上百名,官府这才说会安排衙役到城内各处搜寻,让失踪者家属好生在家等候官府消息。
不过官府搜来搜去也没搜到什么,有人就说这是龙王怪罪了,光有黄花女子不够,还要壮年男子吸精气。
城内百姓听了慌恐不已,有些人连夜逃出城去,前些天走了好多人,眼见这城快空了,官府下令封城,只能进不能出。”
听罢初七的话,晏初九说道,“依我看,那些失踪的壮年男子,恐怕都在城北重兵把守之处。”
沈越和萧清禹都点了点头。
沈越说道,“这些事十有八九都是渊州州牧搞出来的鬼,”他看了一眼初七,问道,“初八呢?怎么没看到他?”
初七答道,“初八他昨夜去了城北,还未回来。”
沈越又问道,“州牧谢禀堂最近可有异常行为?”
“除了颁发那一张献祭黄花女子的告示,倒是没有别的出格举动。”初七答道。
“最近可有可疑人等进城?”沈越又问道。
初七想了想,“说来也奇怪,按理说渊州出了这样怪异的事,应当是人见躲才对,可这最近一个多月,进城的人还挺多的。
若要说可疑人员,倒是没有发现。”
晏初九心道,进城的人不减反增,真是奇了怪了,便问道,“进城的人可都是壮年男子?”
初七一愣,随即点头道,“九公公怎知?”
晏初九笑道,“我猜的。”
萧清禹也有些疑惑,“阿九,你说这进城的壮年男子,跟城内失踪的壮年男子有何联系?”
晏初九摇了摇头,“目前还不知道这二者有何联系,城北郊外是关键所在,若是我们能进去里面一探究竟,我想大概就知道真相了。”
初七叹了口气,“这城北郊外有重兵把守着,想进去恐怕比登天还难。”
晏初九笑着问道,“那州牧谢禀堂的家呢?”
初七拍了拍脑门儿,豁然开朗,“我怎么没想到呢!九公公不愧是陛下的贴身太监,脑瓜子就是好使。”
晏初九:“……”虽然是在夸自己,但就是高兴不起来呢。
从晏初九方才那几次问话,他就知道这个人不简单,次次都问在关键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