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收众女,聊以慰天灵

“少爷，人都来的差不多了，有德管家问您是否准备好了。”门外传来声音。

公孙张大眼睛乱掉，看看自己身上的浴袍，还有韩行身上的浴袍：“我还以为有人给我们穿衣服呢！”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韩行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第一咒的私生活没有那么奢靡，这些人也不专业。”

话音未落，韩行已经手忙脚乱的在穿衣，连声答道：“马上，马上！”

“少爷，不用着急，我们不是来催的，有德管家说了，少爷说什么时候开席就什么时候开……”

门打开，韩行一袭咒术袍丰神俊朗。

公孙张还是那身饱经风霜的棕色翻毛皮衣。

事实上，第一有德给韩行和公孙张都准备了衣服，但韩行自穿上咒术袍的那一天，就很少再穿别的衣服，至于公孙张，穿不惯那些束手束脚的华贵西服。

“公孙公子，您的衣服……”

“我穿不惯那些东西，”公孙张扛着长剑：“怎么？不好吗？”

香袅看向韩行，韩行摆摆手：“不碍事。”

第一有德在中庭迎韩行，又带韩行到前厅，一路上规规矩矩。

但到了会客厅之后，韩行就觉察出了不对劲。

偌大的会客厅里，只摆了一桌，共十一席，已经坐了九个人，面容俱是姣好，年龄……反正看上去相差不大。

九个人都是咒术师，等级看不出来，现在都站在自己的席位旁边，表情各异，又相差不大，多是冷漠还有很深的复杂感。

这一点，韩行倒是理解，他现在对自己的知名度也心里有数了，这九位女咒术师都是认识他的。

在星河斩圣咒，向裴洛宣战的少年，还没几个月的时间，摇身一变，成了第一庄园的主人，这种事再加上现在这个时间点，表情复杂才是正常的。

让韩行意外的是，这九位女咒术师对第一有德的态度，看到他，第一有德，公孙张三个人出来后，都先是齐齐的称了一声德叔。

第一有德倨傲答礼，又转而殷勤介绍韩行：“这位，想必大家也都认识了，韩行，第一庄园现在的主人，大家称少爷就好。”

“少爷。”声音不齐，多是别扭。

第一有德也不管，向门外喊：“大家见过韩行少爷。”

韩行现在才看到，外面的院子里，还摆了三桌，都是清一色的女子，想必就是第一有德说的那些第一咒资助了但是没有收为义女的女子了。

“少爷好。”这一次，声音相对整齐，但也能听得出来多多少少有些别扭。

让韩行感到怪异的并不是包括九位女咒术师的义女在内的一众女子对他的别扭感。

也不完全是这些女子对第一有德的尊敬。

在韩行看来，第一有德在第一庄园的威望必然是极高的，但让韩行没想到的是，明显能感觉到这些女子对第一有德的尊重是超出义女对资深管家的尊重的。

仿佛，第一有德比第一咒在她们的心中还要更加亲近一些。

“今天，这是家宴。”第一有德定了这场聚会的基调之后，大家也就懂了，今天的事儿，谁也别在外面嚼舌头。

在又介绍了公孙张后，一转脸，又是一副殷勤样子，引韩行和公孙张就坐。

这顿饭滋味如何，韩行和公孙张都没尝出来，净顾着喝酒了。

每个人都来敬一杯，也就是韩行和公孙张酒量相当可以，才应付了下来，当然，人第一有德也提醒了，两人只需要抿一下就好，但韩行和公孙张毕竟初来乍到，又是俩土包子，实在是学不来那些大人物的作派，一杯一杯都给他喝了！

而第一有德，也是一个一个的给韩行介绍，席间没有再说别的话，完全就是见面会一样。

韩行也大概都照了面，九位女咒术师只报了名字，就在月都的九座咒术塔里任职，其他女子，都是普通人，有学士，也有剑士和力士，还有经商的，做官的，各行各业都有，嫁人的也不在少数。

而第一有德还告诉韩行，这还只是在月都的，其他人多在外地，一时间也通知不到。

整场席没有说什么客套话，也没有提什么不该提的，问什么不该问的，总体感觉就是家里的子女们回来吃个便饭。

一直到把人都送走，再回到后堂，韩行才终于忍不住心中疑问：“德叔，坐吧。”

韩行开门见山：“我既然来了，就不会走，这第一庄园尽是古怪，德叔，您讲讲吧。”

第一有德不理解韩行的意思，韩行也不多说，一个一个问，第一有德一个一个答，公孙张喝了酒，早早休息了，韩行也终于都弄明白了。

和他想的差不多，这第一庄园就是咒术大陆第一世家不假，但第一咒其实并不会每天都回来，公事应酬会客这些都在咒术殿进行。

这里，是第一咒的祖宅，也是私宅，一般来说，不做会客用，这也是这里少人气的原因。

而最让韩行关心，也是最震惊第一有德的是韩行最后一个问题：“这些女子，还有义女，我看都长得差不多，德叔不说说是因为什么吗？”

“少爷果然是少年英雄。”第一有德倒是也没有过多隐瞒，将其中原委一一道来。

第一咒少年时沉浸咒术，中年入九级禁咒之境，其实有过一次婚姻。

但第一咒命中无天伦，妻子早逝，女儿夭折，自那之后，第一咒就再未娶妻，第一世家早就没了后继之人。

后第一咒八十岁时，放下执念，多出游山水，见与幼女相似者，便出钱资助，那九位义女则是这些幼女中有咒种的存在。

而且，第一咒确实和韩行预料的一样，私德极好，虽收养众女，但从不留在第一庄园过夜，堵天下悠悠之口。

第一有德其实是早就做好了第一世家没落的准备，现在看韩行持咒种而至，与其说是第一咒为了第一世家，还不如说是为了第一有德这位对第一世家忠心耿耿的管家。

这也是为什么第一有德看韩行的第一眼，就视如己出的原因所在。

第一咒将咒种给了韩行，让韩行回月都报丧，其实也有一层意思是宽慰第一有德这位跟了他半辈子的忠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