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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冲天何须空心计

沙震威武功天授,内力高深。一声“仙来胡拜阁”直透云霄,荡开四野,绕梁三日,绵绵不息。闻者无不惊叹、默念,以为高绝。

又听得阵阵机括启动、山石轰鸣之声。但见酌月台四周,道道石墙落下。

李准瞪大眼睛问道:“这是怎么了?”

李岱道:“仙来胡开始拜阁了。我之前说过,酌月台去往摘星阁,只有两条路而已。通过一派,此通道便关闭了,其余各派,只能由另一条通道进行拜阁。所谓拜阁,就类似于闯关,但是是谁人守关,有几人守关,外人无从得知。是以,一旦有人拜阁,这酌月台上的石墙便会落下,再见到,就要等他们上了摘星阁之后了。”

叶吹沙问道:“那有没有可能拜阁没有闯过去的?”

李岱道:“当然有,而且还很多。有些门派,一路上跌跌撞撞,到拜阁之时,早已经损兵折将,就很可能闯不过去。”

叶吹沙道:“啊,那多可惜啊!”

李岱道:“没什么可惜的,如何用更少的伤亡走得更远,本身就是每一个囚天争锋的帮派需要考虑的问题。不能留存实力,本身就是自己的问题。还有一些门派,贸然开始拜阁,结果冲关之时,又有其他帮派赶到,就往往是为他人作嫁衣裳了。”

李准道:“那是不是也可以先拜阁之人,借助后来者的力量,冲关成功,登上摘星阁呢?”

李岱道:“那兴许也有,不过这样的可能性不高,我是没见过。”

李准道:“也不知道仙来胡是不是能顺利冲关?”

李岱喟然长叹,说道:“老夫习武三十多年,纵然江湖二十载,也见识过不少的前辈高人,也参与过许多的武林盛会。却不曾想,今天,看两个弱冠之年的江湖晚辈,奉献了这样一场宛若仙人竞技的对决之后,竟油然而生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当真是光阴虚度,后生可畏。准儿,你看了之后有何想法?”

李准道:“不敢妄评,惊为天人。我想的是,倘若真如你说的,学一些拳脚刀剑的功夫,也当学此二人。”

叶吹沙道:“你一定也会成为这样的人的!”他最喜欢和李准斗嘴,此番竟然这样鼓励,却也是难得。他话已毕,却看李准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盯着自己,旋即明白过来,笑着说道:“刚见识到一场如此精彩的对决,再逞口舌之快,显得有些唐突。正所谓,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下人。”

这说辞很是有趣,却也合理。

李准想了想,问道:“爹,如今酌月台上的情形我们是看不到了,应该至少还有渡岙帮还没上来,也不知道他们是自己拜阁,还是去偷袭仙来胡坐享渔翁之利。”

叶吹沙道:“他们来自于东海渔村,坐收渔利,倒也正常。”

李岱道:“似乎没这个机会了,他们这不是出来了嘛。”

二人顺着李岱所指的方向看去,果见冲天楼去往酌月台的一条曲径之上,蒋错正领着几人慢慢走着。看着也极其惨烈,除了他和木非舟之外,其余的全是伤员,就连李尘看着也已经打不动了。

忽闻金石撞击落地之声,蒋错他们猛然回头,竟看一行六人跟在身后,更想不到的是,他们六人之中亦有三人已经身受重伤。

后来之人高声喊道:“前面可是渡岙高手,休要再走。”

蒋错仔细观瞧,答道:“正是。你们寻鹿渊的人怎么也在,我还以为后面再无别人了呢。”

后面那人道:“除了我们之外,再没有了。”

蒋错喊道:“那因何叫我们停下?”

那人道:“自然有事与你商议。”

蒋错道:“你且近前过来说话。”

李岱向李准、叶吹沙说道:“后面那队人马,是寻鹿渊的几名高手。说话那人是寻鹿渊的首座护法雨知霖,此人也是为父的忘年交。他的剑法、掌法都有极高的造诣,飞刀修为更在为父之上。实不相瞒,为父觉得你若能既学掌剑,又修飞刀暗器的话,将来能有此人的八九成境界,便足够在江湖上随意行走了,为父也就不再担心了。”

李准道:“却要看他究竟有哪些手段。”

李岱道:“远在为父之上!我还是先给你们介绍一下其他人吧。另两个没受伤的,小个子名叫阿甬,本是明州一个走江湖的手艺人,有着极好的轻功和短刀技巧,尤其擅长使毒;那个脸上有刀疤的是撒赛群,他的左手刀极为犀利,奈何右臂天生残疾,否则还可以更上层楼。这人最为人所称道和畏惧的,就在于他的无所畏惧。当初和天姥山魈华淳宇对决时,以他那只无法抓握的右手徒手格挡华淳宇的毒刺,最终反败为胜,顺利击败了为祸一方的山魈。为避免毒血蔓延,又果断壮士断腕,得以活了下来。”

李准道:“那倒真是一条硬汉。”

李岱道:“是啊。寻鹿渊的领主找来高手匠人给他铸了现在这只铁手,他也不负众望,积年累月地苦练,硬是把这只铁手练成了一件神兵。受伤的三人,是孙七哥、贾飞和林荞麦。如今之势,很微妙了,寻鹿渊虽说以三敌二,也未必就能稳操胜券。”

这时,寻鹿渊众人已经走到了渡岙帮的面前。蒋错问道:“雨护法,有何话说?”

雨知霖道:“刚才你听到没?仙来胡已经拜阁了,咱们这时候上去,只会造成三门乱战的局面,不如就地休息,等他们结果出了之后再上也不迟。”

蒋错道:“此话怎讲?”

雨知霖道:“若是他们冲关成功,顺利登上摘星阁,那留给我们就只剩一条通道,届时我们再上不迟。如是他们冲关失败,无非就是两种结果,要么是等在酌月台休整另做打算,要么就是直接心灰意冷回家去了,如果那样,金银令牌不就是我们的了吗。”

蒋错道:“原来,你是这样打算的。可是,囚天岛的规矩是,在塔下怎么打都行,上得这火岩塔之后,碰到了就要挑战。我们这边,躲在这个曲径之上避战,算哪门子道理!”

雨知霖道:“规矩我自然知道,我这不也是看阁下独战三派,也没怎么休整,不想乘人之危嘛!”

蒋错恍然大悟,说道:“鼎鼎大名的寻鹿渊,原来是躲在暗处避战的鼠辈,否则你怎么会知道我们独战三个门派?”

雨知霖道:“话不要说得这么难听。我们那时刚准备上冲天楼,快到时听到你们四派乱战的惨烈,索性就地休整,没有趁乱打劫,否则方才趁你们精疲力竭的时候,早就可以出手了。”

蒋错道:“我听出来了。雨护法讲了那么多,原来是先礼后兵的意思。这就大可不必,我蒋错虽领东海小帮,却不用挖空心思占各种便宜,来吧!”

雨知霖道:“蒋帮主,何必呢?就你们现在这样,只剩两人可以迎敌,就算拜阁,也冲不过的。”

蒋错道:“那就不劳你费心了。我堂堂大好男儿,不与竖子苟安!”

雨知霖怒道:“蒋错!我百般忍让,你不要不识好歹!你就剩二人,又正疲累时候,你怎么跟我打?”

蒋错冷冷说道:“愿讨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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