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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少年意气陷险境

冷面枭有了同伴到场助阵,且看柯谩已经收势不攻,一改先前的慌乱神色,又换回了最初的倨傲姿态。冷凄凄地说道:“杜兄,你这话怎么说得?我且问你,接连两度夺得囚天金令的沙令主、柯令主,算不算是成名日久的高手呢?”

李准年少,不懂得圆滑世故,嘟哝道:“怎么偏生不提霍令主呢?”

“咯咯~那是因为霍先生的武功实在低微了些,只仗着有两位顶尖高手带着,才捡了这么两块令牌,他怎么会有资格进我们天来客呢?”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响起,一个花布衣裳的中年女人娇笑着飘然落下。向着师岛主一行人盈盈地施了一礼,接着说道:“小女子韩娜,见过各位前辈。”

这女人浓妆艳抹的,落地就带着一阵浓烈的脂粉味。看着有三十七八岁年纪,却自称小女子,清脆的笑声中又透着几分秽意,让人听了很不舒服。

师天泽并不答话,其余众人根本不认识她,见师岛主不表态,也便没有作答。

无相佛道:“浪婆娘,你怎么也来了,你又不需要吸纳人才,你下面的人都是到我们二潭中掠去的,怎么今天改了路数?直接上这里抢人来了?”

韩娜道:“杜哥哥,你一个方外高人,怎么说话恁得难听?我来抢什么人啊,我是来救人的!我怕我不来,你们俩今天就折在这里了。统领三潭,我倒不怕,能者多劳嘛。只是你我三人,共事多年,怎忍心见两位哥哥平白送了性命呢?”

冷面枭摆摆手道:“臭婆子,你快别说了,我比你还年轻一岁呢,做不得你的哥哥,你还是跟杜兄称兄妹去吧。”

韩娜道:“瞧你说得,自己人,还争这一岁两岁的?在我看来,两位潭主都是我的好哥哥。我要救自然是一并都救了。”

冷面枭道:“你也别说风凉话了,在教中你就抢我们两潭的高手,如今又来这里捣乱。你若不来多事,我和杜兄早就抓了这姓李的小子和仙来胡二人回去了。”

沙震威闻言,暴跳如雷,大骂道:“嘿,今天是出门撞见鬼了,怎么老有苍蝇在我耳边叫唤?就你们三个鼠辈,口口声声想抓我回去,我倒真得试试你们有几斤几两。”说着就要抄起铜锤开打,师天泽和李岱都示意先按兵不动。

韩娜道:“沙令主,你别生气。我这位季兄弟是个粗人,不会说话,冲撞了诸位。您是当世英豪,请还来不及呢,怎么敢说抓。再说了,就凭我这两位哥哥的手段,说抓两位令主,那肯定是大言不惭。不过,要说抓这姓李的小俊生,却也不难。”

复又转向李准,直勾勾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道:“话说,这位李公子真的好生俊俏,若是跟我回去,可以直入汇海潭,以免在这两位手下蹉跎。两位令主,也可以考虑考虑,直入我汇海麾下。”

沙震威已经怒不可遏,只待一锤子扔过去砸死这个女人。却见几点寒光乍起,是几把飞刀向韩娜、无相佛、冷面枭飞去。谁能想到,竟是十三岁的李准率先发起了攻击,而且他年纪轻轻,尚无临敌经验,竟敢同时向三名高手发难,让人忍不住捏一把汗之余,又觉得有些好笑。

可六把飞刀同时出手,而且抢点奇准,却也极为难得。攻向韩娜的两刀,一刀向脖子飞去,一刀直取小腹;无相佛则是脸部和左腿受到了威胁;攻向冷面枭的两刀分取他的左右两肋。此三人都是高手,哪里会把一个十多岁的少年放在眼里,只是初时有那么一瞬间觉着惊诧,待反应过来,也就不以为意了。三人只是轻轻挥一挥手,飞刀便在离他们只有一步内的距离势缓下坠。

只是,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几把飞刀的出刀手法非常奇特,原来早已料定了来人会以外力来阻断飞刀前行。无论是直接以手或兵刃格挡,还是以内劲隔空阻拦,都会造成飞刀急速倾斜下坠,其势却并未真正衰减。而是直往三人的大腿、脚背、小腿、脚踝等部位飞去,变化之快,纵是三位飞来客的顶尖高手,也一时情急,只能仓皇跳跃,躲避锋芒。那样子就如突然踩到了狗屎、牛粪一般,虽不曾受伤,却狼狈至极。

三人惶惶站定,却看李准探手入怀,随手一挥,以为又有刀来,下意识举手格挡。却听李准哈哈一笑:“逗你玩呢,没有。”

师天泽、沙震威、柯谩、霍伯君也被逗得笑出声来,只有李岱暗自叫苦不迭,担心李准瞎胡闹,会吃了大亏。

果然,三人受了小孩羞辱,登时恼羞成怒。尤其韩娜,气呼呼道:“这臭小子,竟敢戏弄老娘,那就留你不得了。本来看你的废物老爹还有些威望,檀林李氏也有些家学,有意提拔你的,竟如此不识好歹,当真是找死!”

她生气的时候,完全是另一副面孔,也不刻意装作少女的腔调,连称呼也都改了老娘了。只是,她这话说得实在是难听,莫说是对面针锋相对的李准难以忍耐,就是坐在师天泽身旁的李岱也觉得怒火中烧。若是脾气稍微暴烈一些的人,此刻怕早已坐不住了。

韩娜其人,素来是颐指气使惯了,何曾受得如此小辈羞辱。她一旦暴怒,比之无相佛、冷面枭,更加不受情绪控制,完全是一副要把李准生吞了的模样。但见她十只手指突得一振,变掌为爪,直取李准。

李准是在看过冠宇镖行的林垚使的飞刀手法之后,受其启发,这几日暗自思索了一些施刀的技法,也不曾当真试过,如今仗着出奇制胜,占得了丁点的便宜。若论真实的本领,怎么可能是韩娜的对手。此时面对强敌,心中惴惴,脚下发虚,双手入怀掏出飞刀暗器,也顾不得准心、力道,一股脑乱扔出去。只是这般胡打乱打,在韩娜全神贯注之后,哪起得了半点作用?难得有几把方向还算正确的飞刀,近得韩娜身前,也都被她的强横内力荡了开去。反倒是韩娜的利爪,已经欺身上来,只需碰上,定要让李准皮开肉绽、肋骨尽断、直透胸腔。

李岱情急,大喊一声:“准儿小心!”几把飞刀直夺韩娜眉心、咽喉等要害之处。只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不说,纵是近得身来,也不过是强弩之末,韩娜根本就不放在眼里。更不必说,还有李准挡在中间,她只需稍加格挡,就能让飞刀往李准身上飞去。是以,她料定李岱不过是围魏救赵的虚招而已,并不敢使全力。

李岱也确实是这个心思,他见韩娜全无惧色,知她定是已经洞悉了自己的心意,今番投鼠忌器不敢妄动,心中懊恼不已。只怪自己,因何就没有拦住儿子。只是此时此刻,心念转得再快,也无力回到方才;脚下轻功再好,也无法赶到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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