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出征

第二日一早何礼便召集众人“为了保障此次胜利，朝廷已派了北军的精锐骑士教习大家骑射之术。”“这位是北军王振王司马接下来由他教习大家骑射之术。”

羌人作为一个游牧民族，作为一个马背上的民族，男女老幼皆会骑马射箭，而且骑射相当厉害，此次征伐先零羌就必须派出同样精于骑射的骑兵才能取胜，而赵沐等人的骑兵就是未来对付羌人取胜的关键。

“骑射，骑射首先便是骑术，大家的骑术我已经见识过了，勉强过关，接下来的射术也是关键，希望大家能够好好学习”王司马出声道。“但凭王司马吩咐。”众人答道“好那就从固定靶开始，今天的任务就是把固定靶要练到精准无误，大家听清楚了吗?”“听清楚了。”

众人也不废话，纷纷拿起了发给大家的弓，朝廷制式之弓为一石强弓，以他们现在的实力，勉强可用。好在众人都是凉州人士多多少少都会些射术，赵沐赵铁等高岭村人更是经常上山打猎因此射术都是不错的。

二百人纷纷对着各自的靶子射出，赵沐更是一连射出十箭，且十箭都命中靶心，惹得在场众人纷纷观看，王振看到此情况也饶有兴致的站到赵沐身后查看他的射术，赵沐又拿出一支箭弯弓拉箭一气呵成，又中了靶心，“你叫什么名字”王振道“小人叫赵沐”赵沐回答道“你射术不错，你以后就是他们的军候，教教他们射术”“是，小人必定竭心尽力”，赵沐没想到他的射术让王振看上了，并且让他统领这一曲，(东汉军制五人一伍，有伍长，十人有一什，有什长，五十人有一队有队长，百人为一屯，有屯长，二百人为一曲，有军候，千人一部，有司马或是校尉所以王振为司马可以任命赵沐为这一曲的军候)。

众人也没有什么意见，毕竟赵沐的箭术在那里摆着，军中就是这样，强者为尊，只要你比所有人强，大家都会服你。

在接下来的两天，赵沐也尽心尽力的教着所有人的箭术，因为人数太多，赵沐每天都要演练无数遍给他们看，一天下来到休息时间手臂都抬不起来，着实是遭罪，不过成果是喜人的现在大部分人对着固定靶都能做到精准射击。

这天看着众人的固定靶都已经练的差不多了，王振道“今日我带领尔等练移动靶，你等可看好了”王振说完便拿起弓箭瞄准天上的飞鸟便是一箭，随着鸟的惨叫，也是应声而落，众人纷纷叫好，看来着王振能当上北军的司马还是有几把刷子的。“好了赵沐你先来，我不要求你等像我这样射落飞鸟，只要你等今天打着移动靶便算合格。”赵沐拿起弓箭也朝着天上的飞鸟瞄准，屏气凝神搭弓射箭一只飞鸟应声落地，王振也露出了赞许的目光。

其他人可没有赵沐的这个箭术，纷纷朝着靶场的移动靶去，也就是把靶子扔在空中就是移动靶，训练的第一天效果不是很好，能够射移动靶的人少之又少，没办法王振和赵沐只能又给其他人示范，好在都是年轻人领悟力极快，仅仅一天功夫，大多数人都能射中移动靶，只是精度不够，相信多加练习就可以了。

又过了几天，等到大家都练的差不多了，真正的骑射便开始了，这个难度可就是一下子拔高了，首先要骑在马上，本身不稳的情况下射中移动的目标，这可不少前几日大家弯弓射箭就可以的，需要长时间的努力，当然也不排除天赋异禀，像赵沐赵铁的这样的，但天赋异禀的毕竟是少数大多数需要的是长时间的努力。

王振和赵沐这几天可忙坏了，忙着教大家在骑马的时候稳住身形，然后精准的瞄准移动靶，好在现在大多数人已经可以在骑马的时候稳准身形了。

就在王振和赵沐忙着教的功夫，半月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这几天何礼几乎不怎么露面似乎在忙着大战前的最后准备，而王振也似乎是感受到了，这几天除了催促大家训练之外，也不对大家苛求过多。

第二天一早王振和何礼联袂而来，让大家校场集合，众人也感到大战前的紧张气氛，何礼道“现凉州各郡已准备完毕，护羌校尉也已率湟中义从出发，刺史大人也已屯兵武威郡，建功立业就在此刻，出征”

这一刻还是到来了，汉军与羌人的战斗还是打响了，此次不知多少人会埋骨它乡，多少人会失去丈夫和儿子，但是他们还是义无反顾的去了，因为他们知道此次他们一退，未来等待他们的就是羌人的屠刀，为了自己也为了家人他们必须拼死一战。

马上就要入秋了，朝廷想在在入冬前结束这场战争，不然旷日持久，朝廷也吃不消。一路奔波赵沐一行人终于来到了武威郡治所下辨。

武威郡城，高大的城池，深深的护城河，赵沐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大城，相比之下富平就残破的太不像话了。何礼与王振将赵沐等人安排妥当，就去面见太守及刺史。

直到夜晚二人才回来，召集北地郡士卒说道“接下来，咱们就在城中驻扎，等候军令，切记不可扰民，违令者斩。”众人皆点头称诺。

此次对羌作战，由护羌校尉冷征负责，根据凉州刺史府发下来的指示，赵沐等人将会被编入冷征军中，只是因护羌校尉统领湟中义从还未到武威郡。

过了几日，赵沐等人还在军营中训练时，忽然听到王振让他们集合的号令，众人集合后王振道“校尉大人已到，我等需前往报道，你等且收拾一下，随我去城外拜见校尉大人。”

冷征对于他们的到来，表现的不怎么热情像这种送上来的新兵每年都有很多，最后生存下来的又有几人，只是碍于时朝廷征召而来才勉强作作表面功夫“来自什么地方，士兵多少人，一一报上来。”“回大人，我们士兵来自北地郡有六百人左右，另有两百人的骑兵。”何礼回道。“才六百人？”冷诊听了何礼的话，走上前继续问道。

“回大人，因此次朝廷征召太急，郡中还未完全动员，此乃郡中优先征召的先头部队，太守大人已安排后续的征召，相信过不了多久便能陆续赶过来。”王振小心翼翼的回到。此次征召的乃富平县及邻近地区，郡中其他士兵也在赶来的路上，整个北地郡加起来征召估计可得两千人左右。

听完王振的回答，冷征这才没有继续为难他们，冷冷的说道“你叫什么名字，在军中时什么职务。”王振回答道“卑职王振，任北军司马，受朝廷委派统领北地人马，北地的士兵都是我训练出来的。\\u0027\\u0027王振完全可以不理会冷征，北军与护羌校尉部互不统属，也管不到他头上，只是为了不起冲突所以对冷征恭恭敬敬。

听完王振的话，冷征也知道对方给了台阶，北军京师禁卫，虽然对方职务不及自己，可要是传到北军校尉耳朵里给冷征上上眼药还是可以办到的（北军五校，各校尉下属有司马一人，秩千石，乃一校的实权人物）更何况此次出征皇帝很是看重，不然也不会派北军司马来统领军队。虽然自己是本次出征的主帅可要是王振真不听自己的，他还真拿王振没什么办法，“那你对士兵的情况那那么熟悉，就由你继续统领他们吧，平时的训练要抓紧了”冷征说道。

“是，谨遵大人号令。”既然冷征已经下台阶了，王振也给足了面子，双方还算是愉快的结束了此次会面。

接下来的几天王振还是带着赵沐等人进行日常的训练，冷征也没有继续过问，这期间其他郡的士兵也陆陆续续到来，此次出征人数已达四万余人，冷征带来的湟中义从五千余人，加上原先各郡县的士兵一万五千左右，加上新征召的二万余人，而后续从北地郡征召而来的一千多人也划归到王振的军营内，王振统领的北地郡士兵也已接近二千余人。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众人也训练的差不多，武威郡太守也称粮草已全部准备妥当，冷征命令可以准备出发了，军队陆陆续续到齐是，大约有四万多人，站在校场点将台，一眼望不到边，无边无沿。“羌人无信，降而复叛，杀我同胞，毁我家园，吾护羌校尉冷征受陛下厚恩征伐叛羌，为了凉州不再受战乱之苦，拿起你们的长枪，挥舞你们的刀剑，建功立业就在今朝，汉军必胜。”“必胜，必胜”众人一起大喊道。

“出征”冷征高喊道

而闻听汉朝要征伐他们的消息，先零羌联合烧当羌也已组成十万的联军，准备与汉朝决一死战，此战若汉朝败，凉州局势便会瞬间崩溃，凉州便无抵挡之力，整个凉州边是他们羌人说了算，若是羌人败，他们两个部族肯定会被其他部族吞并，到时就只能仰人鼻息了；对于双方都是只能胜不能败。

此次为了更好的统一指挥，冷征对整个军队进行了整编，除了他带来的湟中义从维持了五千的骑兵编制，另外此次受朝廷征召的一万骑兵给了王振指挥，而北地郡带来的步卒便给了何礼统领，而赵沐等二百余骑也划入了王振麾下。

而赵沐等人的任务是要保证大军不受羌人扰乱，一路上要先行拔掉羌人的斥候，查看羌人屯兵何处，沿途是否有羌人埋伏。王振也一路上把骑兵的战法排兵布阵什么的交给了赵沐，当然战场之上不是靠言传身教就能明白的，而是要靠自己在血的教训中而来，但至少让赵沐对骑兵战法有了一个粗浅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