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艾莉儿的家
连国都出不了,也就不用提什么旅行了。说白了这个新婚旅行依旧不可能把两个老人带出去,要求提出的根本就不合理!
而且还有伴郎伴娘的这个要求,除非他们的结婚是百分之百会在旅行社四人在法国的这段时间举行,否则的话这个要求就很突兀。劝和了还好,但是如果没劝和,那么他们的婚礼按道理也就不会举行,也就不存在什么伴郎伴娘了。
再者,如果这对小情侣真的是以调和为理由请他们来的,那么为什么自己都提前想好了该怎么劝和了?一般来说,如果已经想好该怎么做了,那么毫无疑问是要先自己试试的,就算自己没那个时间,也可以花钱雇个人给他们做,以他们的实力,做到这种事情并不能,为什么非要找四个其实去的国家不多的学生做这个企划?
不合理三个大字几乎是直接刻在了这一次的旅行企划上,他们傻到连这种事情都需要靠别人想的话,那么就是违反了他们职场精英的人设了。可是如果不是傻到这种程度的话,那么情况就已经很明了了!
有人在撒谎!这对夫妻从一开始的目的,恐怕就不是调和!旅行攻略也的确是这一件事的重点,所以不论是艾尔菲还是罗德特,都特别在意这一次的旅行。
不出意外的话,他们根本就没有吵架,至少在京语学院同意接这个商单之前,他们就已经和好了。
只是如果这样的话,他们的目的该不会真的是为了设计一套合适的新婚旅行吧?
“真想把这个推理告诉泷泽和莉亚啊……可是万一这个猜测是错的,估计也就糗大了。”江羽纹遗憾的叹了口气,只能遗憾的闭上眼睛睡觉。
第二天,江羽纹和艾莉儿一起把修改过后的旅行攻略交到了艾尔菲的手中,得到了艾尔菲的一些称赞之后,他们也就离开了艾尔菲的家门。
“他们……这样就可以和好了?”艾莉儿有些疑惑的问。
“我怎么知道,我就说咱们学校抽象,居然给咱们接了这么一个单子!”江羽纹生气中。
“反正没什么事情干,我带你去玩玩吧。”艾莉儿说到。
“去哪儿玩?”
“跟我来你就知道了。”
江羽纹跟着艾莉儿,走了许久之后来到了村子附近的一条河旁边。这条小河并不深,只有两米不到的深度,为科斯塔的小孩子和一些家境不是特别好的人,偶尔会来这个地方打几条鱼补贴家用,像艾莉儿的那个家庭更是如此。
据说在寒假的时候,艾莉儿也会在这里摸鱼,为此还冻伤过自己的手。
在路上,艾莉儿介绍了他们的这个家庭,结果让江羽纹怎么也不敢想象。
和村子里绝大多数人一样,艾莉儿的母亲也是相信那个邪教的一员,但是不一样的是,艾莉儿的母亲同时还是村子里第一个受到邪教蛊惑,也是最严重的那一个。
塔西利亚不仅花光家里所有的积蓄去做所谓的朝圣活动,甚至还亲手许多那个邪神的雕像,是这个村子里最疯狂的教徒,艾莉儿的父亲就是在艾莉儿大概三年级的时候被塔西利亚气出病,身体越来越差的。
“那个时候,我也是崇尚这个教会的一员,这是我妈妈带我去的,那些教员还表演了【神迹】,但是后来我才知道,那只不过是他们联通下面人演的小把戏而已。在那个时候,也就只有我父亲,是受害最低的了。
邪教被一锅端之后,父亲很快就挣脱开束缚了,但我和母亲却还没有,依旧相信那个邪神,直到那件事的发生……
父亲病了,一开始只不过是发烧而已,但是后面越来越严重,越来越严重。我和妈妈说,快带爸爸去医院吧。可是妈妈那个时候说,神会保佑父亲的。
紧接着,我看着父亲越来越难受,越来越痛苦,直到最后完全没有反应,第二天第三天怎么叫都叫不醒,我才意识到父亲已经离开了。
那个时候,我看到了不仅我们家,还有村子里其他人也是这么个情况。这一刻我才知道,神可从来没有保佑过我们。我对神的信仰,变成了憎恨。但这并不足以我恨其他的教会,不过当我反问妈妈为什么神不帮助爸爸的时候,妈妈的回答是:爸爸的信仰不够,因此不配获救。
父亲死了,却被说是不配,但是当时明明是有机会的,是妈妈亲手葬送了父亲生的机会,却又扭头说父亲不配。
再后来,我上初中时去过许多教会的礼拜,问那些人为什么要信仰神明,但是得到的回答不是说是希望得到神明指引,就是希望神明为他带来什么什么,在那之后我便认为教会之间没有什么区别,无非是疯狂与否,教义是否完整的区别!
谢谢你听我诉苦,我还是第一次和不知情的人说这些。”
江羽纹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话。他不知道为什么艾莉儿会在这个时候把这些事情告诉他,明明什么都可以不说的。不说的话,最对也就是让自己猜测他们家是因为邪教变穷了,父亲在外打工之类的。
可是告诉了自己,江羽纹除了感觉除了可悲之外,估计也就只剩下可怜了。
艾莉儿是一个坚强的女孩子这不假,相处一年下来,如果不是这一次的旅行,估计旅行社的四人永远都不会接触到艾莉儿的真面目。可是在这个时候说出来……不知道为什么,江羽纹总感觉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但是不管这么想,总之这一次旅行,不论是从任务还是个人的角度来想,都是糟糕透了。
这一天下来,二人的交流并不多,在河边玩了一会儿之后,艾莉儿带着江羽纹来到了她最喜欢的地方:一座烂尾楼,她说这里是她的乐园。
在这个地方,有着艾莉儿在与母亲的思想发生差异之后的所有快乐,是她自父亲去世以来,最无法割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