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坐山观虎斗
一二对这一切浑然不知。他此时惬意的躺在一棵树干上,嘴里嚼着一棵从妖兽洞府里抢来的灵虚草,吊儿郎当的吹着口哨。
在这里,他如龙入沧海,早已习惯了户外生活的他,浑水摸鱼功夫着实水到渠成。
将一整棵灵虚草全部咽入腹中,顿时丹田内被一股轻柔之力包裹。在此地生长的灵虚草,灵力充沛。
一二伸了个懒腰。黑夜中,忽然一道身影快速掠过,在其身后,跟着几个大汉。
一二定睛看去,只见被追之人满身血痕,伤痕累累,仅凭一口气力支撑着。俨然是带他前来这里的蒋门神。
一二身形顿时掠出,挡在蒋门神身后,可惜他的巨斧在之前遗失了,不然提着巨斧,面相丑陋的一二,在黑夜中,绝对如同一尊杀神。
蒋门神回头一看,喜上眉梢,感动万分,惊呼道,“大哥。”
一二对着蒋门神嘿嘿一笑道,“怎么被几条恶狗追呢?”
蒋门神看着已经站定身姿的追杀他的人,挤眉弄眼道,“恶狗当然喜欢追人了?这些狗鼻子灵光的很,大哥你可要小心。”
一二挥了挥手,点指着几人道,“你们难道没有听闻我石愣叠的威名吗?竟然敢追杀我小弟,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几人面面相觑,进入原始秘境的他们,当真未听说过石愣叠。
其中一个提着蛇形长矛的汉子,冷声道,“石愣叠,从未听说过。若是你兄弟交出刚得到的赢雪草,我兄弟几人便饶你二人不死?”
“哈哈哈。”
一二放声大笑,一字眉毛不禁凝成一股。
“你笑什么?”
站在一二身后的汉子冷声道。
“白痴。”
一二翻了个白眼道。
“敬酒不吃吃罚酒。”
几人冷声喝道,提着手中兵器便要上前斩杀一二。
岂料一二猛然摆手道,“你们可考虑清楚,娼门宗主花仙子是我媳妇,清浅可是我二人的私生女。你们就不怕娼门的怒火吗?”
蒋门神一脸崇拜看着一二道,“哥哥威武啊!”
一二嘿嘿一笑,挺着胸膛道,“这算什么?小意思,凭哥哥如此样貌,风流倜傥之资,哪个女子不拜倒在哥哥膝下。”
围着一二的几人,顿时面面相觑。娼门历史悠久,最近又是传出,娼门老宗主依然在世。若是得罪了娼门,他们门派,定然遭受灭顶之灾。
一二搂着蒋门神的肩膀,大大咧咧的看着几人道,“考虑清楚,若是想动手,尽管来。”
说完,便搂着蒋门神的肩膀,朝着前方走去。俨然不顾几人。
“大哥,就这么吓唬住了。”
蒋门神一脸不可思议,之前还如丧家之犬被人追杀,不曾想,一转眼功夫,竟然转危为安。甚至连干戈都未大动。
一二嘿嘿一笑,以心神问道,“追杀你的这些人,是那个门派?”
蒋门神道,“乃弹丸国皇朝之人,应该是八岐大蛇门下。”
一二听闻,突然站定身姿,转身看向依然盯着他的五人道,“你们是八岐大蛇门下吗?”
“放肆。”
为首一人冷喝道,提着蛇形长矛指着一二道,“我国供奉大人,岂是你一介草民可直呼其名的。”
“呵呵。”
一二冷笑一声。对着蒋门神以心神说道,“兄弟,我与八岐一脉有不共戴天之仇。今日见了他门人,该当如何?”
蒋门神一怔,八岐大蛇在弹丸国一直盛名鼎和,众人皆知。在弹丸国恍若神明。
蒋门神虽说与八岐一脉并无瓜葛,但一直久闻八岐一脉大名。当听闻一二所说,震惊不已。
“你不必为难。若是你怕与我有牵扯,大可一走了之。”
一二盯着蒋门神道。
蒋门神兀自摇头道,“虽说我蒋门神一介匹夫,但自知狭义之事。今日,便是皇朝天皇来此,我蒋门神,也与哥哥同进退。哥哥对我有救命之恩,当该以死相报。”
一二心神一震,虽说弹丸国与兰亭国有不共戴天之仇,但弹丸国,依然有狭义之士。并非所有人见利忘义,唯利是图。一二感动之余,拍了拍蒋门神的肩膀道,“你深受重伤,且在此地等候。”
说完,一二身轻如燕,一掠而起。直直朝着身后几个大汉掠去。
为首提着蛇矛的大汉,脸色阴晴不定。他可不愿为了一株灵草,与娼门大动干戈。可是此人,竟然直直朝着他们而来,显然是要动手。
一二拳意中天,在空中便摆出拳架,一拳直直攻下,武夫七境境界全力使出。
顿时,烟尘四起,为首提着蛇矛的汉子,顿觉得一股伟岸之力,不断朝他汹涌而来。
仅一拳,便让他五脏六腑翻江倒海。而他身边几人,更是口吐鲜血,瞬间没了战斗之力。
一二落地,盯着蛇矛汉子,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炼神境修士,在他拳下,尽数跪拜。
再次伸开拳架,朝着蛇矛汉子击去。
搬山。
一拳恍若蛟龙出世。蛇矛汉子吐出一口淤血,脸色更是铁青。不曾想,对方拳意竟然如此厉害,两拳,便让他弟兄五人命丧此地。
一二有意控制,一拳击在蛇矛汉子身上,蛇矛汉子顿时如同死狗一般跌倒在地。一二冷笑一声,转身便走。
蒋门神疑惑不解道,“为何不直接杀了他?放虎归山,可是大忌?”
一二嘿嘿一笑道,“我娼门难道还能惧怕几只臭虫不行?”
蒋门神听闻,兀自点头。唯独一二心里乐开了花。如今,他打着娼门旗号,与樱花神社,八岐门下,皆有了矛盾,到时……
一二乐不思蜀,嘴角不由得扬起弧度。
蒋门神咳嗽一声,吐出一口浊气道,“我们快点离开这里,若是被凶兽赶来此地,我二人便难以逃脱了。”
一二搀扶着蒋门神,趁着夜色,直直朝着前方废墟走去。
与此同时,蛇矛汉子挣扎着起身,随身掏出一个酒葫芦,念念有声,顿时酒葫芦载着蛇矛汉子,一晃而逝。
“娼门。”
蛇矛汉子阴沉着脸,咬牙切齿道。
果不其然,在一二与几人撤走之后,一个丈八浑身白色猿猴出现在几人大战之地。猿猴用鼻子嗅了嗅,冷哼一声道,“不知死活。”然后身形猛然掠起,朝着一二与蒋门神所去方向飞奔而去。
一二掏出地图,看了一眼天空,辨别方位后道,“前方乃螣蛇地盘,螣蛇最是喜阴寒之力,我二人进入后,隐藏在暗处,待你身体恢复如初,我们再去坐山观虎斗。”
蒋门神点点头,轻语道,“麻烦哥哥了。”
一二嘿嘿一笑,拍了拍蒋门神的背道,“自家兄弟,客气了。”
蒋门神微微一笑,对一二更加心诚口服。
二人小心翼翼进入废墟,顿时一股血腥气扑鼻而来。一二朝着前方看去,只见遍地尸体,尽是与他们一同进入此地的修士。不曾想,如此快,便化作了螣蛇的口粮。
天空阴沉,有微风不断吹过。
一二找了一处残破的房屋,扶着蒋门神躲了进去。
房子半边已经倒塌,倒塌的石块恰好将另一边盖住,从外向里看去,荒芜杂乱,一片荒凉。
一二掏出酒葫芦,递给蒋门神道,“喝两口酒,解解乏。”
蒋门神气息微弱,挣扎着起身,接过一二的酒葫芦,猛的灌向嘴中,顿时咳嗽连连,道,“糟践了,糟践了。”
一二伸手一晃,一枚纹路颇深的丹药出现在手中道,“幼年时曾跟随一个炼药师傅炼药,这是他炼制的。他这人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说他炼制的药,不值钱,所以才愿意便宜了我这个贫困小子。可是,当我踏入江湖,才发现,那个老头炼制的药,举世难求。”
一二眼神清纯,将药递给蒋门神。蒋门神不由得心神一晃,只觉得这样的石愣叠,应该是个少年才对。
蒋门神晃动了一下脑袋,借着酒,一仰头,便将药丸一饮而尽。丹药入口,顿时一股清香自舌尖蔓延开来,蒋门神不由得心神一震,直呼神药。
反观一二,一脸平淡之色。想来早已知道此药的逆天之处。
蒋门神对着一二拱手道,“大恩不言谢。你能有如此师傅,你的修为能如此精纯,也在意料之中。难怪,娼门花仙子,也会对你动情。”
“哈哈。”一二捧腹大笑道,“花仙子可是被我英俊不凡的相貌所吸引。”
“切。”
蒋门神白了一眼一二,若不是一二与他有救命之恩,他真想捶死面前的黑脸大汉。他见过无数风流倜傥的才子,但是像一二长相如此丑陋,还能如此自信之人,举世难见。
一二顿时黑着脸,眉毛一扬道,“怎么,哥哥如此英俊的相貌也让你心生嫉妒之心了。”
蒋门神呼出一口浊气,恨不得当场撒泡尿,让一二看看他那张大黑脸。
一二得意的扬了扬头颅,侧躺在一块石头上,闭目养神起来。
娼门大本营之外,忽然出现了两伙人。俨然是樱花神社的王霸与八岐门下供奉。
王霸更是带着樱花神社的圣女尸体,同样,八岐门下供奉,带着四具尸体。
“让你那野生的爹出来?”
八岐门下供奉对着拦在门口的清浅喝道。
“让花仙子情夫出来?”
王霸同样喝道。
清浅眉头紧皱,不知这些人是何意。娼门长存于世,与八岐一脉,樱花神社一直和睦共处。今日,却被他们堵在了门口,而且所说之语,着实让清浅诧异。
清浅耐着性子,不想与这些人撕破脸皮,依然笑容满面道,“几位不去原始秘境抢夺机缘,却来我娼门大本营胡闹。”
“胡闹?”
八岐门下一位供奉当即站出,随手一抛,一具尸体顿时出现在清浅面前道,“你可认识此人?”
清浅看向尸体,不由得发出一声嘶声,此人正是八岐门下大供奉之子,竟然被人击杀了。
清浅看向供奉道,“大供奉,你儿子修为高深,这次进入原始秘境,又是刻意安排,谁会做出如此逆天大胆之事。”
“哼。”
大供奉气急反笑,冷冷盯着清浅道,“都说世间漂亮女子蛇蝎心肠,老夫今日果真是见识了。你那野生父亲,难道要当缩头乌龟,不敢出来吗?”
清浅面红耳赤,大供奉实在欺人太甚。一口一个野生父亲,难道不知她娼门皆是孤儿吗?怎会猛然冒出来一个父亲。泥菩萨也有三分火气,清浅更是如此,嘶声道,“老匹夫,你欺人太甚。你死了儿子,难道就该胡作非为,胡言乱语欺辱别人吗?”
“欺辱你!”大供奉朗声大笑,一晃手,一炳血色长刀顿时出现在手中道,“老夫,今日要将你娼门赶尽杀绝?我血魔刀,这些年来从未问世,我看世人是忘了我血魔老人了?”
随着大供奉手中长刀出现,周边顿时出现扑鼻的血腥味,而大供奉,更是双手青筋暴起,眼球血红。
清浅不敢大意,血魔老人修为,早已进入了金丹境。这些年,一直韬光养晦,可是清浅知道,面前的这个老头,可不是善茬,当年一人一刀,敢屠杀一个门派的人。
王霸邪笑,忽然上前,站在血魔老人身边道,“血魔老哥,稍安勿躁。今日,我王霸,也是要为我神社圣女讨个公道?”
血魔老人见是王霸,顿时压下心中仇恨,站向一边,恨恨的盯着清浅道,“好,老夫我多等一会也无妨。”
王霸对着血魔老人微笑点头,然后食指指向清浅道,“花仙子当真要护着她的情夫不成?那我神社,不介意今日踏平娼门,让娼门在我弹丸国除名?”
清浅在王霸释放的威压下,不由得呼吸紧促。但依然紧咬着嘴唇道,“王霸,休要欺人太甚。我师父花仙子,一直洁身自好,何来的情夫之说?”
“嘿嘿。”
王霸冷笑一声道,“娼门之人,竟然有脸跟我说洁身自好这样的话语,真是恬不知耻。你们娼门,做的什么勾当天下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