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祸福相依,陶家浪子
感觉到周围有美女在哭,陶殷使劲地挣开了双眼。
眼前的一切让陶殷有些茫然。
怎么这么多美女,还都在……在在在哭?
这是神马情况?
正想要出声,便见那些美女们纷纷转忧为喜、破啼为笑,尽皆高兴地叫道:“公子醒来了,公子醒来了。”
啥情况?
自己明明是在酒吧里喝酒,怎么就到了这里了?还只穿了一条大裤衩躺在床上,还有这么多美女在哭?
自己都干了些啥?
而且这些美女,一个个长得面容姣好,身材妙曼,穿着绣花的丝绸汉服,柔媚而又艳丽,比那些酒吧里的美女要好上千倍都不止。
“咱这是怎么了?”陶殷讷讷地自言自语道。
“公子,公子这是……这是刚才起床时,突然间就晕倒了。”旁边一位小美女一脸娇羞地说道。
“起床时晕倒?”
陶殷觉得有些纳闷。
想了一下,觉得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那种……体位性低血压。
从医学角度上说,血压过低的人,突然坐起来或站起,就会因脑部供血不足而发晕。
若是躺在床上突然坐起而发晕,便被称之为晕床;而若是在蹲厕时突然站起而发晕,便称之为晕厕。
在菜园晕倒,则称之为晕菜。
但是,这又怎么可能呢!
自己的身体一向很好,从来没有过晕车、晕船、晕机、晕高、晕血、晕人,也从来没有过什么体位性低血压之类的毛病。
真是奇了怪了。
“等等!”
突然,陶殷豁地坐了起来,惊愕地问道:“你们……你们刚才叫我什么?”
“公子啊,我们叫你公子啊。”美女们也都诧异地说道。
叽叽喳喳,喳喳叽叽。
燕语莺声,非常好听。
不过,陶殷却没心思听这莺莺燕燕的声音,也没有心情看这些美女,而是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出神,这手……很大很肥啊!
具体来说,就是骨架很大,肉也很多。
根本就不是自己那双因常年击打沙袋而青筋虬盘,连指节上都长满老茧的手。
再回想起刚才的一切,陶殷觉得自己……八成是穿越了。
“拿……拿个镜子给我!”陶殷对坐在床边的一位美女说道。
很快,就有一位美女送来了一个镶着金色边框的铜镜。那铜镜虽然似乎有点蒙蒙的,但却也能将人照得纤毫毕现。
陶殷接过来一看,但见镜中之人,面如冠玉,浓眉大眼,棱角分明,气宇不凡,虽然有些胖,略显得有点肥头大耳,却也是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算得上是一位超级大帅锅!
难怪身边围了这么多美女!
这下可赚到了!
光靠这个颜值,以后就可以做到旱涝保收!
顺手将镜子递回给离自己最近、也最漂亮的那位美女,轻声问道:“我……很有钱么?”
这个问题很重要!
其实,陶殷已经觉得自己应该很有钱。
不看这群美女,不看这豪华的房间,只看自己这“肥头大耳”的样子,没几个臭钱哪能长出这么多肉?
果然!
那美女听了陶殷的询问之后,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还是轻声回答道:“是的,公子很有钱。”
“有多少?”陶殷忍不住兴奋地问道。
“快!快叫管事黄伯过来。”那美女没有回答陶殷的问话,却朝外头的丫环叫道。
那丫环闻言,赶紧提着裙子朝外跑去。
不一会,便有一位年约五旬的儒装老男人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手中还拿着一叠厚厚的用绢布装订而成的账本。见了陶殷之后,便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道:“公子可是要查账?”
“不是查账。”
陶殷摇了摇头道:“你只要告诉我,我现在有多少财产就可以了。”
那黄伯一边翻看账本,一边絮絮叨叨地说道:“家主年事已高,已经提前为两位公子分配好了财产。其中分给二公子您的财产,包括:徐州府上现有一万金;除此之外,在老家丹阳,有良田三万亩、三千金;在九江历阳,有良田两万六千亩、两千金……
“等等!”
陶殷双眼放光,有些急不可耐地说道:“你告诉我总数就可以了。”
黄伯合上账本,先是应了句“喏”,然后才又恭恭敬敬地说道:“公子计有良田十二万亩,约三万五千金。”
我……我竟然这么有钱!
陶殷高兴得快要晕过去了。
前世的陶殷,那是在农村穷山沟里长大的苦逼孩子,是穷怕了的人,妥妥的“穷N代”。
因为农村的孩子比较崇尚自由,喜欢游山玩水,所以成绩也不是很突出。高中毕业时才考上了一所三流大学,学的专业是……海洋工程。
这种专业,毕业之后如果不去远洋,在内地城市的工作也不太好找。
换了几个私营厂,待遇都不怎么样。
最后,陶殷还是辞了职,凭着小时候在农村跟老大爷们学的一点通臂拳、六合拳之类的武术,在一家武术馆担任了拳法教练。
工资也不是很高,每个月除掉开支,也存不了多少。
没想到去了一趟酒吧,却穿越了,而且还变得这么有钱!不说别的,仅仅是那三万五千金,就差点让自己高兴得晕了过去。
妥妥的高富帅,富二代中的极品,极品中的富二代!
只是……貌似还有很多事没搞清楚。
比如说……现在是什么朝代?谁又是自己这个富二代的上一代?
这些问题,可不适合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
想到这里,陶殷便挥了挥手让黄伯退下去。又指了指床边刚才说话的、也就是最漂亮的那位美女道:“其它人都退下去吧,就她一个人留下来。”
美女们闻言,纷纷欠身而退,只留下那床边的小美女,一脸娇羞地说道:“公子刚刚晕了,还是……还是要保重身体,好好休息才是。”
“无妨。”
陶应大大咧咧地说道:“本公子身体好着呢…………”
这话还没说完,突然!
门外传来了一名男子的嚎哭声!
这又是神马情况?
“何人在外大哭!”
陶殷有些气恼,怒气冲冲地骂道:“莫非是死了爹娘!”
“公子,小的陶虎,有要事禀报!”那外头的男子带着哭腔回答道。
陶殷一愣,想到此人自称“小的”,又在屋外大哭,恐怕是出了什么大事。遂赶紧披上挂在床头的一件儒袍,然后对外说道:“有何要事,进来回话。”
那男子闻言,推门而入,扑通一声便拜倒在地,放声大哭道:“主家……主家陶州牧暴病而殁!”
主家陶州牧……暴病而殁?
陶殷似乎实然想起了什么,豁地站起身来。但随之又觉得一阵头晕,软软地倒在了床上。
又晕床了。
该死的体位性低血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