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忧心如焚
朱艺文的举动被候在别墅外的高一山看得一清二楚。
江浩见到了神情憔悴的朱艺文此刻能平安无事的归来,一直焦躁不安的心得到了稍许的宽慰。眼前这位跟江浩没有半点儿血缘关系的妹妹,让江浩从小就对其牵肠挂肚。十多年前,在冬至那天与她失散后,江浩无论身在何处,始终没有放弃寻找朱艺文。他也说不出为什么对失散的朱艺文如此的执着?
十年前兄妹久别重逢的场景,此刻再一次浮在江浩的脑海里。那时已去c国深造几年,在异国他乡求学的这几年里,看似风光的外表,内心备感苦恼,举目无亲,学业上无法突破,经济窘迫,继续留在c国还是回国?这两种选其中任何一种,都不是他心中最佳的答案。
为了出国这个目标,江浩可谓是下了一番比凌寒中的梅花还要坚韧的功夫,就在他叹息无法在事业上突破时,机会来了。是艾伯特.泰勒这位令c国人人讨厌的走私犯给了他机会,那时众医生对躺在病床上气若游丝的艾伯特都避而远之,有两种原因,一是艾伯特母亲心狠手辣,二是艾伯特命悬一线。
别看艾伯特母亲在众医生面悲凄凄的样子,她可不是善类,她生下天生就不健全的艾伯特后,艾伯特的父亲很是不待见她,甚至要求她把艾伯特扔进深山老林里自生自灭,因为在老泰勒的眼中,他的孩子一出生就像耗牛似的健壮无比,这样才能更好地经营好泰勒家族生意。特别是在军火走私这一块,没有强悍体格和彪悍的性格,意味着随时被对手吃掉。艾伯物先天性心脏病不健全的孩子即便能活下去,终被淘汰的一天。
艾伯特的母亲偏不信,她始终相信她的儿子不会轻易被淘汰,哪怕身体残疾。凭着她的聪慧和做事狠辣,一步步在泰勒家族取得了牢固的地位,就连大房都要让她三分。艾伯特之所以敢于射杀同父异母的哥哥,主意与方法都是出于他的母亲。
要是艾伯特救活不过来,给艾伯特治病的医生都得陪艾伯特一起丧命。其实江浩心里也没底,他只是想借此机会搏一搏,当时可是把他的身家性命一起放在案板上一起搏的。其实是江浩在给艾伯特检查身体时,发现子弹不偏不倚正好射中艾伯特没有心房的心脏,发现艾伯特其实是有一线救治的希望。
救活艾伯特后,江浩在c国名声鹊起,又有了艾伯特在其后面撑腰,江浩在事业上可谓是春风乍起。学有所成后,他没有忘记从小就被段家赋予的使命,他托人在天水城四处打听失散多年的妹妹段夕洁,找了三年,终于得知段夕洁的消息。
为了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江浩特意挑了江边小树林的夜晚,见到了段夕洁。段夕洁早已不是当年不谙世事的小女孩。那一晚,兄妹俩诉说了分别这些年的辛酸与深深地相思之情。江浩得知这个失散的妹妹为了报仇,只身直捣毛家时,他百般地阻拦,不愿意让段夕洁冒其险。
“哥,不入虎穴,怎得虎子?爸被害,妈被迫跳井,全都是狼心狗肺的毛志梅。”段夕洁在黑漆漆地暗夜中轻轻地从嘴里吐出这句话,犹如一道刺眼的明亮闪电划破苍穹。
“我有办法收拾他们,别做傻事了。”
“唯有让毛光森引起警察的注意,爸这件案子才能重见天日。”
那晚兄妹一别,江浩在c国再也待不住了,他急切地想回天水城。直接回天水城,自己的计划无法正常的实施,最好的办法就是以人才引荐的方式回到天水城。制定好目标后,江浩每分每秒都思考着如何让计划实施?他经过打听,决定从陶高景患有心脏病的母亲入手。
五年前,江浩如愿被天水城以医学高端人才引荐,这也是江浩实施报仇的第一步。江浩自带耀眼的光环重新回到了天水城,其真实的目的就是完成养母前的遗愿。
与毛光森恋爱的女孩,不是别人,正是段夕洁。段夕洁为了挑拨离间毛家父子之间的关系,刻意接近毛光森。毛光森的第一桩在桂花坪的事业,是通过江浩与段夕洁两人密谋后,刻意引毛光森入圈的。
江浩看着为了报仇,不惜牺牲自己,处处百般委屈求全的朱艺文,有点担忧地看着朱艺文,“不是说好,没有我的通知,不能擅自来这里?车祸事宜处理妥了?”
朱艺文无比爱怜地看着江浩,对于这位没有血缘关系的兄长,朱艺文心里早已滋生出比亲情还浓的情。源于内心的自卑,面对江浩时,她不敢把内心的真情实感流露出半分。她配不上江浩,这些年,自己为了报仇,无数次地违背自己的意愿,用自己的身体去讨仇人的欢心。
每一次与仇人在床上鱼水之欢后,满脸虚情假意迎合的后面掩藏着如千刀剐一般的痛。为了清除身体上的脏,她恨不得把自己泡在水缸里不出来,可无论怎么洗?身体上的脏总是无法消除。特别是站在江浩的面前,这种脏欲加的强烈,让她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罪恶感。
“爱情”在朱艺文的人生字典里早已被剔除干净,留在她骨髓里仅下了逢场作戏。十年前,自从在小树林见到阔别已久的江浩,她心中又情不自禁地涌起浓浓地爱。经过这些年,她与江浩并肩作战血仞仇人的过程中,她更被江浩身上的特质深深地吸引。她云淡风轻外表下藏着一颗时刻为了江浩牺牲的心,只是不愿将其表露出来。在江浩临走前,她想多看江浩一眼,这或许就是最后一别了。她深知自己未来面对的局面将是多么的艰难。但为了江浩,只要江浩能平安无事地活在这个世上,她这条命所付出的一切代价都值。
“他们就是想多要钱。放心,这么晚了,不会有人,我也没有开车。哥,今晚一别,我们兄妹又不知何时才能见面?明天几点的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