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互不谦让
次日,辰时
嬴驷的仪仗队在魏宋边境,即将跨入宋国境内时。
突然杀出一队兵马,为首的便是穿着魏国将军的服饰。
走在前面的赵云见到来人,便下令全军列阵,随后拔出身上的佩剑。
“保护君上!”
很快就以赵弋等人,举起手中的戈矛,将嬴驷的车驾保护了起来。
见此,魏国的一队兵马便停了下来,那为首的将领挥手,随后驾马上前几步。
道:“前方可是秦君仪仗队,车驾里面可是秦君?”
一听这话,赵云朝着后方大手一挥。
喝道:“兄弟们!展阵,让对面知道咱们乃是秦国国君的仪仗队!”
话落。
赵云身后的仪仗队,便齐刷刷的挥动手中的黑色秦国的国旗。
随后,赵弋把手中的戈矛交给一旁的甲士。
接着便把车驾上面的一把大旗给拔了出来,立在手中扬风不倒。
这把带嬴字的旗帜,再加上布满的黑色。
一看便知道,是秦国国君的仪仗队,以及车驾。
魏国为首的将领,看着这一幕,心中略显得很平静。
随后下马握腰间的佩剑,思索片刻。
拱手道:“魏国驻守魏宋边境将领,徐执!恭迎秦君,请秦君出面?”
闻言。
赵云转身看去,却看到嬴驷从车驾走了出来,站在车头上望着徐执。
见此,赵云翻身下马,来到嬴驷的车驾旁边。
嬴驷笑道:“有劳将军的,只是不知道将军为何而来?”
“末将听探子来报,说秦君在此遇敌,末将来迟。”
“还望秦君恕罪!”
徐执朝着嬴驷拱手一礼,表明自己来慢了。
嬴驷笑道:“还好还好,无大碍!”
徐执道:“此地乃魏宋两国的交界处,山势险要道路荒僻,匪患横行。”
“秦君能安然无恙,到达这里,那便好!”
嬴驷越听就觉得很奇怪,不过也没有时间跟他废话。
相王要紧,自己耽搁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彭城的事怎么样了?
嬴驷笑道:“敢问徐将军!此处离彭城还有多远,相王大典是否怎么样了?”
“禀秦君!还有一日行程,便可到达彭城!”
徐执朝着嬴驷拱手一礼,犹豫道:“末将受我王之说,齐鲁两国国君还没有到达彭城。
所以相王大典延后三天,我王请秦君到济阳行宫歇息,明日再抵达彭城,再可相王!”
说完。
徐执心中一笑,能不能把嬴驷囚禁在济阳,就看这次了。
当时在济阳大营,徐执收到魏王的信,本不想执行。
无奈魏王下得死命令,誓死也要把嬴驷囚禁在济阳。
否则就拿自己的人头。
徐执很无奈,所以就带兵四百甲士赶来,欲请嬴驷入济阳。
借口就是魏王在济阳行宫等他,想和秦君一同去彭城好相王。
只要秦君嬴驷入的济阳,再找理由把秦军停留在济阳城外。
只允许嬴驷身边两三位大臣进去,其他的兵马,皆留在城外。
到时候,嬴驷也别想走出济阳,前往彭城相王。
自己的任务也就完成了,魏王也怪不到自己身上了。
不过也是,彭城相王大典就在今日午时。
如果再派人载杀一次嬴驷,就算不成,那也能等到相王大典一过。
就算嬴驷到了彭城,也没有办法相王了吧?
也不知道魏王到底是怎么想了。
让自己将秦君嬴驷囚禁在济阳?
在嬴驷听到徐执的话,不由着皱起眉头,转头看向一旁的赵良与白珪两位文臣。
“此事你们怎么看,是否有诈?”
白珪拱手道:“听闻齐国丞相田婴,早在五日前与魏国丞相惠施,一同到达彭城。
随后不久魏王也去了,宋国彭城离齐国不远,臣认为有诈!”
“臣也这么认为,那魏将徐执肯定拦着我等,不让君上去相王!”
赵良望着周围着山川险地,拱手道:“这里一看就适合打埋伏的地方,只要君上不同意进入济阳,徐执就有借口对我们动手!”
“是何借口?”
嬴驷皱眉一问。
赵良道:“肯定是以保君上为由,逼着君上入济阳!”
“这个借口一般般。”
嬴驷摇头一笑,转头看着赵云。
笑道:“如若我们杀出重围,赵将军有把握一战吗?”
赵云听到嬴驷的话,皱起眉头,望着徐执等魏国兵马。
点头道:“有我常山赵子龙在,君上大可放心!”
嬴驷狐疑道:“常山乃何地,莫非是赵将军的外号?”
“君上此事日后再说,末将定护送君上前往彭城相王!”
赵云下定决心,甩出龙胆枪。
“啊!”
“果然是一头猛将!”
嬴驷朝着赵云赞赏的目光,望向前面的徐执。
笑道:“本公就不前往济阳的,这就启程前往彭城,请徐将军让开?”
“哈哈哈,哈哈!”
徐执抬头大笑,笑道:“今日秦君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说完,徐执大手一挥。
顿时山谷两边,出现密密麻麻的大军。
有的带着弓箭,有的举着火把,同时手中还拿着一坛坛的什么东西。
只要徐执下命,嬴驷等人便可陨落当场。
“只请秦君入济阳休息一日,别无他想!”
徐执朝着嬴驷躬腰一礼,举手道:“无奈秦君不给我一个魏将的面子,末将也没有办法了!”
见着场景,嬴驷猛的转头看着赵云。
表示今日很无奈,看来不入济阳不行了。
赵云安抚嬴驷几句,随后走到马车身后,便下令三千炮兵。
拉着几台炮车,瞄准山谷两边方向,等待他的命令。
之后赵云传音给赵弋,只要他听到轰炸声,便带兵突围。
…………
宋国,彭城。
相王高台之下,魏齐两王站在最前面。
而站在魏齐两王后面的,除了嬴驷之外,便有列国君王。
只要等时辰一到,魏齐两王便走上高台,祭天称王。
一旁的惠施拉着田婴,走到一边。
道:“大典之时,我王执牛耳切莫错矣!”
“惠相大谬,此言不妥!”
田婴摇了摇头,闭眼道:“齐公受邀,魏王请尊,主位不能错,何必执牛耳?”
惠施道:“既是我王邀请齐公,当然就是东道主,何不能坐位?”
田婴睁开眼睛,斥责道:“彭城说是宋国之地,也为齐国之境,齐公理应为东道主,哪能论的上你们魏国做东?”
惠施摇头道:“宋国为齐国附属,宋薛鲁也是看在齐公的面子上来道贺。”
“而韩赵燕也是看在我王的面子上,前来道贺,不能因为如此,就让齐公坐在东道之位吧?”
田婴摆手道:“不管如何,在我齐国境内,焉能让你魏王坐在东道主,那岂不是让我齐公难堪?”
“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王早已称王,怎么可以让一公侯执牛耳,坐上东道?”
惠施好说歹说,嬉皮笑脸,望着田婴。
田婴皱眉道:“既然惠相如此说,那相王一事我齐国大可不相,便带着齐公回去?”
魏国与齐国两大丞相,为了他们身后的王,执牛耳,坐上东道主之位。
也是绞尽脑汁,各争吵不休,谁不放过谁。
惠施想让大胃王执牛耳,田婴也想让齐公执牛耳。
一直说来说去,也不让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