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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杀鸡儆猴

新来的众人是第一次见到宋锦洛本人,见她如传闻般年轻和善,心中更是轻蔑不已。

几个年纪略大的婆子甚至面露不屑之态,见着他也只未请安。

“哟……这便是王妃娘娘吧,果然是天仙一般的人儿,老婆子今日才算是开了眼。”说话的便是旬婆子,她笑的如同一朵盛开的菊花,眼角的褶子能夹死苍蝇,咧着声音道:“王妃娘娘这话老婆子几个可能不敢当啊,您是王妃,身份矜贵,贵人事忙,抽不出时间见咱们这些下人也是正常的,无非也就是等,老婆几个不会在意的。”

旬婆子因着是皇后娘家的人,在一众新来的人中,地位自然最高,是以她第一个开口接话。

那旬婆子说着话,虽也是陪着笑,但目光傲慢,丝毫没将宋锦洛放在眼里。

一般能坐上王妃位置的,都是世家嫡女,自小便受了严格的教导,无论是诗书礼仪,还是管家看账,皆是十多年之工,可不是空有个王妃的名头就行的,说着宋锦洛,在金陵城中风评一向很差,谁都知道她是个不受宠的嫡女,大字识不识的了几个都难说,何况掌家这种大事。

她们认定宋锦洛是个空架子,可以任她们拿捏。

宋锦洛睨了她一眼,眸中笑意冷冽,不达眼底。

“是么……”她止住笑意,神色一冷道:“既然不在意,你们为何要为难钟关键,还说出这种若是本王妃不给你们安排,你们便要自己安排的混账话?你们都是宫中各位娘娘和皇姐安排过来的人,本王妃私以为,诸位嫂嫂和皇姐的意思,是觉得王府新婚,忙不过来,派你们过来给本王妃做事,而不是来命令本王妃的吧。”

众人一凝,这刚才还笑意盈盈的吗,怎么突然就变了口气。

旬婆子再次开口:“王妃娘娘,这可是天大的误会,咱们这些人奉了命令过来伺候您,就是因为怕您忙不过来,这才想着为您分忧的。”

“这样啊……那倒是本王妃误会各位了。”宋锦洛脸上再次绽出一丝笑意:“本王妃初掌后院之事,多了些心思,各位不会见怪吧。”

“哎哟,王妃娘娘那里的话,您是摄政王妃,老婆子们和这群小的哪里敢见您的意思。”

“如此甚好。”她示意旬婆子站了回去,便开始将话题拉回正事:“前些日子本王妃的确很忙,但心中却记挂着你们的去向,是以今日便抽出时间,来同各位将此事落定。”

说罢,她看向坐在另一边执笔的钟浦:“钟管家,准备好了么?”

钟浦起身回到:“回王妃,奴才准备好了。”

宋锦洛捏着佛珠的手一顿,随即笑道:“好,那就开始吧。”

说完,她端坐于主位之上,身旁放着几叠厚厚的账本,映鱼端着一壶沏好的碧螺春放在旁边的矮桌之上,宋锦洛翻了一眼厚厚的册子,便道:“主位都是宫中贵人母家伺候的贴身之人,被指派到王府,本王妃自然感念各位贵人的体恤,不过你们既然进了王府,本王妃自然是要和你们都认识的,那么从现在开始,你们一个个自报家门。”

说完,她指着最角落处,生的最好看的一个约莫十四五岁的小姑娘道:“就你,从你开始吧。”

被点名的小姑娘一脸懵逼,她指着自己不可思议的看着前方,目露慌张之色,很显然没料到现在是什么情况。

映鱼上前一步,朗声道:“对,就是你,上前面来回话。”

待那小姑娘走上前,映鱼继续道:“自报家门,包括你的姓名,年龄,之前在何处当差,给谁当差,最拿手的的是什么,可识字。”

那小姑娘缓步上前,磕磕巴巴的不知如何开口,旬婆子上前一步道:“王妃娘娘,这院中这么多人,您这般一个个询问,太费时间了,不若您将此事交给老婆子我,我一会的功夫就给您盘问清楚了。”

宋锦洛闻言,没有说话,端了身旁的碧螺春低首喝了一口,一旁的映鱼怒道:“放肆,王妃娘娘做事,岂是你可以置喙的。”

旬婆子被一个年轻的小丫鬟白呛了一声,脸上有些挂不住,立刻变了神色:“你这小丫头,这么厉害啊?王妃娘娘都没说话,轮得到你来训斥我老婆子?”

话音刚落,杯盏重重的掷在桌几之上,瞬间众人的目光都朝宋锦洛看了过去,她却浑不在意,冲着人群一笑:“不好意思,一时没拿稳,吓着各位了吧。”

旬婆子的确被突然如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但见到宋锦洛这般赔笑,瞬间胆子又壮了几分:“王妃娘娘,您身边的婢女实在不成体统,这王府到底您才是主子,可您都没说话,这个婢女却来训斥我老婆子,不说我长她多少岁,便说我老婆子一心为着王妃分忧,也轮不着这个小丫头如羞辱我。怎么说我也是皇后娘娘送来的人。”

宋锦洛抬眸睨了她一眼,手肘撑在椅子的扶手上,食指微微弯曲抵着下颚:“嬷嬷既然知道这府中我才女主子,那方才本王妃说话的时候,你为何要插话?难道这便是皇后娘娘教给你的规矩?”

一句轻飘飘的质问,旬婆子瞬间息了火,但到底多少有些不甘,毕竟她是这群人中带头的,于是她咬咬牙上前挣扎道:“王妃误会老婆子不要紧,怎的能连皇后娘娘的一番好意也分不清了?”

“呵……”宋锦洛轻笑了一声:“旬麽麽的意思,是拿皇后娘娘来压本王妃了?说到底本王妃的确年轻了些,初掌家,做不得旬麽麽的主,既然麽麽不舍旧主,那便送旬麽麽回去吧。”

“送回去?”旬婆子闻言,冷笑了一声:“王妃娘娘可能年纪小可能不知道,这北齐自古以来,便没有将长辈送来的奴仆直接打发回去的先例。老婆子并未犯错,只提了一句皇后娘娘,您若是以此为借口将老婆子我打发回去,只怕难以服众啊。”

旬婆子根本不信宋锦洛敢如此做,她之所以敢仗着年纪硬刚映鱼,是因为新婚开府,长辈亲戚送仆人是常理,自古至今,从未有人敢当面说将长辈送来的仆人无缘无故送回去的道理,这是明晃晃的打脸。

即便她是摄政王妃,也不可能敢做出这种事。

宋锦洛看了她一眼,笑道:“并未犯错吗?那这是什么?”说着,她接过映鱼递上来的一张清单:“这是旬嬷嬷昨日出门采买的清单,上面记载着,紫玉瓷砂锅三个,青陶大缸两个,另有黑色粟米三百斤,鱼类青菜时蔬各一百斤,总计白银三千四百两。”

旬婆子理直气壮的道:“王妃娘娘身份矜贵,不知柴米油盐贵,老婆子为了您的身子着想,那紫玉瓷砂锅炖的汤和粥是最温补养身的,价格自然是贵一些。”

“别说摄政王近日不在王府,就算是在,你告诉本王妃……你何故一次性采买如此多的粟米,即将要到夏日,粟米生虫腐烂,谁吃?还有……”她打断准备插话的旬婆子,继续道:“还有,你真当本王妃不识货?这紫玉瓷砂锅原是从西域传进我朝,真正的紫玉是西域地下的一种矿石,在夜间能发光,市场价格为二百两银子左右一个,你这上面标价为七百两。”

她话音刚落,旬婆子便面色煞白,冷汗如雨下,浑浊狡诈的双眼左右慌乱的转动一下,随即道:“王妃娘娘,您这是从哪里听说的胡乱之言,老婆子我买的就是真的紫玉瓷砂锅,价格也是如此,不信的话您大可将徐掌柜的传来问话。”

旬婆子敢这么说,自然是有恃无恐,徐掌柜背后的东家就是晋阳公府,这价格多少还不是她们早就商量好的,是以叫来问话王妃也问不出什么。

宋锦洛依然保持着最慵懒的姿势,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旬婆子:“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这样……我摄政王府也有间店铺,正好也是卖日货的,就在南街,青砚,你去把掌柜叫过来对峙。”

旬婆子呆在原地,赶紧拉住青砚的双腿,霎时变了神色:“王妃娘娘,不用了……老婆子自然是相信娘娘的,是我老婆子倚老卖老,错信了别人,明日老婆子定然去找那掌柜对质,定然将银钱给您要回来。”

“信错了人?本王妃觉得,并非如此吧。”宋锦洛将一叠银票抛了出去,从旬婆子头顶上洒落下来,她神色一冷:“若真是错信,那他为何会送给你五百两银票,这是回扣吧……”

旬婆子看着地上洒落的银票,心脏都快跳出喉咙,睁大着双眼,还想狡辩,却见宋锦洛一把从椅子上坐正,冷眼看着她,她的狡辩之词一下就噎了回去。

宋锦洛怒道:“去吧,旬麽麽这样顾念旧主,在新主家贪墨公款的下人,本王妃实在不敢要,青砚……将麽麽送回晋阳公府。”

此话一出,旬婆子一听,神色大变,赶紧跪下磕头求饶:“王妃娘娘恕罪,老婆子我口不择言,求王妃不要将老婆子回去。”

她被指派来摄政王府,是带着任务来的,那便是监视摄政王一家,分离摄政王和王妃的感情,让皇后娘娘属意的人进入王府后院,最好是能勾引到摄政王。

她们一家人都是皇后母家晋阳公府的家生奴才,如今好容易得了这个差事,只要办好了,她的儿子孟哥儿便能脱离奴籍,参加科考。

她自然不能被送回去,否则一切就全完了。

“哟,旬麽麽这是做什么。快……快将麽麽扶起来。”宋锦洛故作惊讶的道:“麽麽顾念旧主,人之常情,至于贪墨的这些银子,本王妃顾念皇后娘娘的脸面,自然不会往外传,只要麽麽自己管住自己的嘴,这一切不就没人知道了。”

她说话的时候,声音不疾不徐,甚至带着些许的笑意,却让全场的人毛骨悚然。

来了这里的人,都未想过再回原来的府中,所有人都是带着任务来的,任务完成之前,谁被送回去,那估计会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自己身死都无所谓,但是她们的还有父母兄弟,都指着她们这次能在此次任务中立下大功,博得主家赏识,鲤鱼跃龙门。

旬婆婆还在磕头:“老奴知错了,老奴是猪油蒙了心,求王妃娘娘开恩,别让老奴回去……老奴回去了,会没命的啊。”

宋锦洛见她哭的声泪俱下的样子,不解的道:“麽麽慎言啊,这话传出去,晋阳公府可是会背上苛待下人的名声,到底麽麽顾念旧主,委实不该如此说话才是。”

旬婆子正想解释,可宋锦洛已不再给她机会,冷声道:“还等什么?将旬麽麽送回晋阳公府。”

听着旬婆子撕心裂肺的求饶声,现场留下的人,一个个噤若寒蝉,不敢说话。

可宋锦洛却再次变了神色,温温柔柔的冲所有人一笑:“好了,现在可以继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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