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抉择

“不对，我们是同伴，我不能看着他们死”

破灭尽管被迷魂迷惑了心智，但还是本能的觉得这样做不对

“可是他们不管怎样都会死”

“不能抛弃同伴”

“这是无谓的牺牲”

“难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吗？一次又一次眼睁睁的看着同伴死亡”

破灭轰然惊醒，想起了那些曾经为他阻挡龙凤军的散修武者

“为什么要救我？”

“也许我无门无派，也算是散修吧”

他想起了当初凌霄的回答

“我们三个都是孤苦无依的人，彼此相依，怎么能抛弃同伴？”

破灭心中释然，毅然决然的向地面冲去，他要带着凌霄和庞锡一起进入世外桃源，哪怕会被妖兽阻挡，哪怕最后没能进入，只能死在妖兽手中，也无怨无悔

“啊啊啊啊啊”

破灭刀朝着地面斩去，这时候地面竟然像纸一样，被破灭刀撕开

凌霄捂着脑袋，痛苦的蹲在地上，这里的景象他无比熟悉，这里是深渊，这里绝对就是他当初灵魂降临的深渊

只是和以往他见到的不同的是，这里不是空荡荡的，反而拥有一道道身影

这些都是人类，不对劲，不是人类，应该说是人类的尸体，这些人都只剩下骨架，他们手上有的挥舞着镰刀，有的拿着像是骨头，他们骑着马在缓缓的靠近，就连马都是骨架

而破灭和庞锡呢

凌霄看着他们，看着他们朝着深渊掉落下去

“杀，杀，杀光他们”

凌霄捂着脑袋

“继续停留在这里，你将被深渊吞噬”

凌霄的脑海中那道声音提醒着他

“可是破灭和庞锡呢？他们掉落深渊”

他当然明白那道声音的提醒，如果继续停留在这里，那么他会走上从前的老路，被杀意控制，成为没有灵魂的杀人工具

可是离开这里，破灭和庞锡就会永远留在深渊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一边是对于深渊那发自灵魂的恐惧，每在这里一秒，他都能感觉到自己灵魂的颤栗

另一边则是这么长时间以来一起并肩作战的同伴

他在犹豫，他在恐惧，他在忧伤，在自责

“你以为我会怕你吗？不会，我不会再怕你，绝对不会”

凌霄冲着深渊吼道，只是那瑟瑟发抖的身体，显示出的却是他的色厉内荏

可他还是鼓足勇气朝着深渊杀去

“你在干什么？明知道他身上有着毁灭种子，竟然敢把深渊印造过来”

老道人再也不复原本的淡然，愤怒充斥他的脸上，身上气势凌厉，和原本普通人的样子大相径庭

“他必须要经过这一关，否则他迟早被毁灭种子吞噬神志”

中年男子淡淡的说道

老道人不再言语，他心中同样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心中依然愤怒

“杀，杀光这些，你才能救你的同伴”

脑海中总是有声音在蛊惑着凌霄

“同伴，同伴，破灭，庞锡，就算坠入深渊我也要救你们”

凌霄的意识开始模糊

“死”

冰凌剑出手，一具具骨架被毁灭，又有一具具骨架冲了过来，仿佛无穷无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