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另一个抉择

破灭眼中充满了震惊，他费尽全力想要阻止自己做这样的决定，可是当他伸出右手，想要去抓住另一个他，却发现对方的身体竟然如空气一般散开，又在远处聚集在一起

只见另一个他御使破灭刀飞进世外桃源

而凌霄和庞锡两人则是活生生的被妖兽撕成碎片

“不”

破灭高声嘶喊，却发不出声音来

天空中的通道开始愈合，而那些妖兽似乎也没有冲进世外桃源的打算

“不对”

破灭回想起自己当初明明不是这样选择的，这只是幻境

想到这里，他松了一口气，在旁边安静的看着

然后他的眼前就变成那片世外桃源，天空通道已经闭合另一个他刚刚松了一口气，却只见天旋地转，世外桃源霎时间变成一个无底洞将另一个他彻底吞噬

破灭明白了，这恐怕就是当时他如果抛弃凌霄和庞锡两人的下场，他惊吓出一身冷汗

而他的面前则是一只全身覆盖着鳞片，通体呈红色光芒的怪物

“神兽麒麟”

破灭看着这只吞噬了另一个他的怪物，做出了猜测

他从未见过麒麟，可是关于麒麟的传说，整个古风大陆却是人人知晓，没想到今天却是亲眼所见

庞锡的眼前是一片波涛汹涌的大海

“苦海”

他惊恐万状的吼了出来，这里是他这辈子再也不想回忆的地方，他想离开，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

只见在他一叶扁舟之上，另一个他满脸惊恐，他的四处各种冤魂凝聚不散，苦海之中更是有一个个身体爬上扁舟

他们有些缺少胳膊，有些缺腿，有些甚至没有头颅，总之全部都是鲜血淋漓

随着他们爬上扁舟，扁舟开始摇摇晃晃，苦海的水开始倒灌进来，眼看扁舟就要沉入苦海

另一个他开始疯狂和那些尸体战斗，试图把他们推下扁舟

就这样潮起潮落，周而复始，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百年，他终于崩溃了

“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就在此时那道声音再一次传来

“凌霄关我什么事，我只想活着，我只想活着而已”

另一个他疯狂怒吼道，驾驶扁舟朝着来时的方向前进

终于，他看到了来时的岸边，他欣喜若狂，眼泪止不住的滴落，似乎有得救的喜悦，也有对凌霄的歉意，还有对自己没有继续下去的勇气的懊悔

可是他还来不及上岸，海岸已经彻底坍塌

“不”

他高声怒吼着

就在这时遥远的对面，一道海岸突然清晰可见

他欣喜若狂，只是扁舟却是已经沉下去，他再也来不及到达海岸，他的身体已经彻底被苦海的水腐蚀

庞锡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和破灭不一样，有了三千年的经历，他自始至终都知道现在不过是幻境

“原来如此，一入苦海，从没有回头路，只有彼岸而已”

这一刻，他原本的心结彻底解开了，看着另一个他葬身苦海，心情却是轻松无比

“只是连你都是幻境吗？”

庞锡突然间又变得惆怅不已，脑海中那个身影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