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你男人?
舒宓看着房间里的几个男人,试图劝解,“你们也只是交个差,没必要弄得太难看,对吧?”
其中一个男的笑了一下,“舒老板性冷淡,今晚是自己来这儿求服务,怎么还害羞了?”
舒宓自以为没人知道的秘密被说出来,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
“这东西我们都吃了,舒老板自己也来点?”那男人把类似跳跳糖的东西放进了她包里。
那会儿,舒宓才明白过来,他们把整个事件都安排成了一出戏,一出由她自己全责的戏。
他们不会强迫去撕她的衣服,但有的是办法让她自己脱。
——
项平旌出了房间,没有逗留,准备直接离开度假酒店。
刚走出后门,有车灯亮起,一个男人正朝他走过来,“项总,真是巧了,没想到在这里遇到!”
项平旌在外还是很客气的,看到是傅司遇,即便对方是后辈,但施盛默认他是继承人,多少要给些面子。
两人握了握手,做着客套的寒暄。
项平旌率先看了时间,“傅总估计还有客人,我们改天叙?”
傅司遇整个人淡薄沉稳,“也没什么事,来接一下舒老板。”
项平旌眼神里细微的锋利闪过,如果不是傅司遇表面过于平淡,他甚至要以为,这不是巧合。
然而,接下来,项平旌确定,这不是巧合。
傅司遇也看了一眼时间,“项总是要去接项太?刚听我一个朋友提到,估计一起过来,快到了。”
项平旌终于看向这个年轻人。
他跟傅司遇没直接打过交道,但是也听过施盛集团那些个元老被他捏得死死的,处事狠辣,不输施盛那个老狐狸。
“既然傅总来接舒老板,不进去?”
傅司遇看起来不疾不徐。
一直到项太的车抵达。
项平旌当然是好丈夫形象,过去给项太开门,让她搭着手下车。
那会儿,傅司遇才让手底下的两个人上去接舒宓,跟着去的,当然还有刚跟着过来的储行舟。
而他依旧在原地,陪着夫妻俩说了会儿话。
好一会儿不见储行舟回来,傅司遇开了口:“似乎有点意外,我上去看看。”
项太也一句:“一起吧,舒老板我也认识,都来了,打个招呼。”
项平旌不说什么,陪着太太上楼。
房间里的动静还没有完全平息,听得出来,快出人命了。
项太毕竟是女人,即便见过大风大浪,还是一副被惊到的样子,刚进门就退了一步,“这怎么回事?”
项平旌看了一眼那边沙发上狼狈不堪的舒宓,再看看也脱得差不多的三个男人,冷静如常,“需要报警么?”
舒宓裹着储行舟的外套,听到他们夫妻俩的一唱一和,抬头看过去。
那三个男人被储行舟揍得快断气了,见到项平旌却也没有半点求救攀扯的意思,咬死了只是酒后犯浑。
她那么聪明,几乎瞬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项平旌这么淡定,是安排好了,一旦他离开了这个房间,这一切事情与他无关,房间里三个男人也与他无干。
项太想必也知道今晚项平旌跟雨薇的苟且?
这是借她,来撕开这件事,三个男人承认是项平旌的人最好,不承认,那也起到了警醒的作用。
闹成这样,项平旌不可能再跟雨薇怎么样了。
既然如此,舒宓也没有吭声,身在别人的陷阱里,没什么意义。
“私了吧。”傅司遇看向项氏夫妇,“走程序麻烦,何况,舒老板怎么也是个女孩子,还是项太的朋友?这事传出去……”
那意思,项氏夫妇在蒙城有头有脸,只要他们俩不插手,那这事,也就是个互殴的性质。
傅司遇都把话说到这儿了,项平旌也发了话,“几个男人能干出这种事,实属丢人,废了也就那么一回事。”
那三个人听到项平旌的话,连眼神都没往主人那边看。
十几分钟后,三个男人被拖出酒店送往就近诊所,下面都是血淋淋的——已经废了。
项氏夫妇陪了他们一会儿,然后才离开。
舒宓坐在车里,整个人看起来与世隔绝。
傅司遇看了看她,又看了储行舟,“她没那么脆弱,倒是你得先去医院。”
舒宓确实被吓到了,但还不至于堕入阴影,而是觉得人心比她以为的要阴暗。
这才缓缓看向储行舟,“你受伤了?”
声音不大,有些凉。
储行舟沉着声,“小伤。”
她刚刚看着他把那三个人打趴下,之前的时候,以为他那一身肌肉力量差不多也就是顶她的时候那样,结果,他对她,可真是够克制力度了。
舒宓看了傅司遇,“你送他去医院吧,顺路把我放到金銮公寓。”
傅司遇点了一下头。
车子开出去几分钟,傅司遇还是多问了一句:“有被拍东西么?”
有的话,他还得去处理。
舒宓摇头,“应该没有。”
继而,她看了傅司遇,“润润叫你来的?”
傅司遇坐姿如是,但也看了一眼旁边的储行舟,到底是没避讳,直接说了:“不是你让我跟着肖岩升的女人?”
雨薇到了那个酒店,他的人自然也会蹲在那儿,算是歪打正着救了她。
舒宓缓了缓神,然后笑了,“所以,雨薇么?”
真吃香,肖岩升和项平旌两个男人同时养着她。
随即,她靠着座椅,嘲讽傅司遇,“让你跟肖岩升,你连我的男人也挖出来了,够周到的!”
傅司遇眉峰微弄,“施润说的。”
这个他确实没查,虽然像他的处事风格,不过,念着她和施润关系亲近,傅司遇忍了没去挖舒宓的隐私。
主要还是因为,他早就知道肖岩升外面先有的女人,所以舒宓有男人,在傅司遇看来,无可厚非。
两人一来一回的说着话,舒宓看一旁的储行舟凑了过来。
“干什么?”她皱起眉,他嘴角都出血了,还想着这事?
储行舟半晌没吭声过,这会儿才目光奕奕的看她,声音也极低,“你男人?”
她刚刚对他的形容。
舒宓就那么一说,为了好理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