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我结婚了
厉竞东自然能感受到钟鹿的抗拒,他倒也没恼,而是不疾不徐地跟她沟通着:“钟鹿。”
“我们可以不对外公开,但我觉得家人是不是可以见一见?”
“毕竟我不想每次你回娘家的时候都被抛下。”
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成熟男人,或许就是有这样迷人的优势,他知道从什么地方入手去打动你。
钟鹿此时就被他这番话给说的轻轻咬着自己的唇不说话,他说那句不想被抛下,惹得她挺心疼的。
“你说过家人对你来说很重要,可如今我也是你的家人,难道日后逢年过节,你只陪他们,不陪我?”
“所以我认为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让他们知道我的存在,然后逢年过节我们一起聚,这样你就谁都能陪了。”
钟鹿全程都没说话,全是他在循循善诱地说。
他说完之后,钟鹿竟然觉得……挺有道理?
不过她又问道:“那你跟我和我的家人一起聚,你不用陪你的家人吗?”
视频里厉竞东眼神黯淡了一瞬:“我没有家人。”
“我母亲很早就去世了,我父亲……”厉竞东说到这里的时候冷笑了一声,“我们就当没有就行了,反正他也恨不得没我这个儿子。”
他妈当初并不是心甘情愿跟厉老爷子的,算是被强迫,后来又怀孕生了他,因为郁郁寡欢所以精神状态一直不怎么好,在他十五岁的时候就去世了。
他被放逐国外,那些年老爷子根本对他不闻不问,不管他的死活,可想而知他的日子有多艰难,能活下来就不错了,还要他有什么心?
所以他现在对老爷子和那一家子再心狠手辣,都不会觉得过意不去。
钟鹿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起自己的身世,不知道怎么了,她忽然觉得他有些……可怜。
她以为他富贵荣华身处高位杀伐决断,肯定从小生活得很幸福。
可是她也很为难,她不敢让她爸妈知道她闪婚了啊,还闪婚了他这么个权贵大人物。
因为钟南南和周毅很爱很爱她,所以她闪婚他们才会很生气,气她对自己未来的不负责任,而且他们从小对她的期待中,从未有嫁个有权有势的男人这一项。
他们对她唯一的期待就是:开心快乐就好。
“那个……”钟鹿现在脑子也很乱,“你给我点儿时间,我想想应该怎么跟他们说。”
她只能先这样敷衍着。
厉竞东语气郑重:“呦呦,只要你同意让我见他们,其他的事都由我来安排。”
“这是我该承受该面对的,而不是将难题抛给你,让你来为难。”
钟鹿微微凑近了手机屏幕,睁大了眼睛仔细盯着屏幕里的男人,喃喃道:“厉竞东,你是不是换了个人?不然你怎么能这么、这么——”
这么暖呢?
这话钟鹿一时说不出口,总觉得暖心熨帖这样的字眼儿,完全跟厉竞东不沾边儿,可他刚刚那番话,却又真的让她心里很温暖。
尤其他说,这是他该面对的,而不是让她来为难。
厉竞东知道她心里在嘀咕什么,眉眼沉沉再次说道:“我以前好像跟你说过,与其听外界的传闻,不如亲自来了解我。”
“你是愿意相信你听到的呢?还是愿意相信你感受到的?”
钟鹿哼了一声道:“谁知道你是不是花言巧语人面兽心啊?”
虽然此时有些被他的话感动到,但钟鹿也不是没脑子拎不清的人,要判断一个人的真心,不能光听他说了什么,还要看他都做了些什么。
这一点,钟南南和周毅在生活中对她言传身教了许多。
她知道真正的爱情是什么样子,所以不会被暂时的华丽浮躁蒙蔽双眼。
周毅说得不多,但生活里处处都在细节上宠着爱着钟南南,这些年钟南南就没受过一丝一毫的委屈,年仅五十的人了,依旧明艳照人,笑容灿然。
比起程丽整天一张整容过度的怨妇脸,钟南南才是人生赢家。
“人面兽心?”厉竞东听到小姑娘这样形容他,不由得板起脸来冷笑了一声,“呵呵,钟鹿,你完了。”
钟鹿:“……”
这人怎么这样呢?
一会儿让人心里温暖,一会儿又让人后背发凉。
“那个……你赶紧吃饭吧,我的水也烧开了,我要煮水饺了。”钟鹿这样说了一句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那厢,厉竞东虽然被骂了人面兽心,但嘴角却是挂上了笑容,至少这通视频电话他的目的达成了一半,那就是他可以筹划一下怎样去见她的家人了,毕竟她没有明确表示反对。
不如先见一见小舅子周艾南好了。
反正钟鹿临走时给了他一把她住处的钥匙,不如他去她家等着,跟周艾南来一场偶遇?
不过今晚暂时不行,他有应酬。
应酬完了,他打算去找自家新婚太太。
本来以为他可以忍耐几天再大半夜地跑去的,但好像一天都忍不了。
晚上的应酬厉竞东意兴阑珊,尤其饭桌上还有女人,他就更烦了。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种场合那个女人穿成那样是什么意图,这些年往他怀里塞女人的多如过江之鲫,以前他都懒得理会,但今晚,他想发火。
他已经声明已婚了,这些人还给他塞女人,是对他婚姻的侮辱,也是对钟鹿的不尊重。
就在他懒洋洋抿了一口酒的时候,那个女人搔首弄姿坐到了她身旁,抬手就往他胸口放。
厉竞东摸起一旁的打火机“蹭”得一下子就在那女人的掌心处点燃,火焰瞬间烧得那女人哎哟一声把手给缩了回去。
厉竞东把玩着打火机冷笑道:“不知道我结婚了?”
那女人手心被烫到,疼得表情都变了。
但为了接近他还是忍着疼笑道:“知道啊,但那又怎样?”
这年头他们这种有钱男人,谁不在外面有三个两个相好 ?结婚又怎么了?结婚又束缚不到她们这些女人身上。
“厉总,我又不图名分,只图一夜欢愉嘛。”女人边说着边故意将自己的胸器往他身上靠了过来。
她这样的身段,哪个男人不欲仙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