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吊死鬼(15)
屋里屋外在谭老根的话音停了一后,寂静了下来。
谭老根壮了一下胆子,抬头看了一下门外,现门外非常黑暗,什么也看不到。
“二妮!你还在吗?”谭老根弱弱的声音问道。
“她走了!你不用关心她了!我和她是相通的。今晚也不会再来我们家了。明天吧!明天你会看到一个惊喜!嘿嘿!……”邱瑞草裂着嘴似笑非笑地说。
“惊喜?邱瑞草!你别开玩笑了!现在二妮是鬼无疑,她能做到的可不是什么惊喜,怕是让人痛心的事哟!如果你和她相通,知道她下一步将要做什么,我求求你一定要阻止她。她要是做出对邻居们不善的事,邻居们找她难于登天。但是,找我们可是易如反掌呀!”谭老根非常担心“谭二妮”成鬼后的所做所为,他提醒邱瑞草要尽早阻止“谭二妮”,以免遭受村民们的唾弃。
“目前的二妮呀!充满着怨恨!谁也阻止不了她,她是有仇必报。她呀!不但认为是我们逼死了她,还有邻居们。你想想结果吧!”邱瑞草表现出了无奈,她好象知道结果一样。
“喂!我说邱瑞草!不让二妮和谭牛那小子在一起的是我们,和邻居们有什么关系呢?”谭老根急促地追问。
“谭老根呀谭老根!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呀?二妮她!……二妮她和谭牛不婚而孕,这在我们村是史无前例的。对于这件事,村民们肯定是指责和笑话的。唾液能淹死人。这也是她选择上吊自杀的原因,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邻居们逼的,她认为有仇于她。你说她会不会报仇嘛!”邱瑞草分析了“谭二妮”报复村民们的原因。
谭老根听着邱瑞草的分析,浑身吓出了一身冷汗。
“天呐!那不是将村中大乱!不行!我要去告诉谭绵花!”谭老根惊恐万分,急速开门要去找谭绵花。
邱瑞草箭步挡在了谭老根面前。
“不能去!谭老根!你胆子还不小哩!我刚才说的话你没有听到哇!她今晚不会来我们家,也不会找我们麻烦。此时,我们不能得罪她,应站在她这一边,才能自保呀!你这样冒冒失失地去告诉谭绵花,二妮她矛头转过来再对向我们,我们不死也是个半死。你清醒清醒吧!”邱瑞草伸开两个手臂,不让谭老根走出家门。
谭老根低头沉思了一会。然后,抬头看着邱瑞草说:“我就不明白了,你邱瑞草和我都是二妮的亲生爹、娘。怎么就是你和他相通,而我却对二妮一点也不知道。要是我能知道的话,有些问题我可以直接和她沟通。以免你这个当娘的老是护着她,最后,难免是害了她。”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能和她相通。我护着她害没有害她我不知道。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我们不能得罪她。得罪了她对我们也没有什么好处。再说了,她还是我们的亲生闺女呢!”邱瑞草说。
“哎呀!说实话我也是退两难呀!你说得有些道理。那我们就静观其变,走一步说一步了。但愿二妮那闺女不要做出对邻居们造成伤害的事来。”谭老根叹了一口气说。
邱瑞草脸上露出微笑说:“这就对啰!谁家的闺谁不痛爱呀?这是天下做爹、娘的本色哟!”
“那就什么事也不说了!睡觉去吧!”谭老根说。
“你去睡吧!我的头还有一点疼,不过没什么大事。我睡不着。我要看看二妮今晚做什么事?”邱瑞草把谭老根向床边上推。
“邱瑞草!二妮她做什么事你能看得到吗?”谭老根说。
“看得到!她这会正在谭牛家门口呢!她好象在犹豫是进去还是不进去。”邱瑞草转身看着门外说。
“那太好了!你密切注视着她。一旦有什么坏事要做,人立即告诉我,我前去阻止她。最好是双方互一伤害,达到两全其美。”谭老根对邱瑞草说。
邱瑞草有一些不耐烦地说:“我知道了!啰啰嗦嗦的,象一个妇道人家。快去睡吧!”
谭老根看了一眼邱瑞草,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转身连衣服都没有脱就躺在了床上。
……
谭牛在家里象热锅上的蚂蚁,他深知谭二妮已经成为了鬼,而且还在不断成长。以他对谭二妮死前的了解,谭二妮是那种心胸狭隘,与事解不开心结的人。她肯定会在村里闹它个鸡犬不宁。怎么样避免双方都不受伤害是他目前最头痛的事。
“谭!……谭!……谭牛!你心神不定,在转悠什么……”“谭二妮”突然出现在谭牛面前。谭牛面前的“谭二妮”披头散,头将脸完完全全的覆盖,看不到脸是什么样子。一袭红衣,脚穿白色袜子,没有穿鞋。
“谭二妮”的突然出现,立即使谭牛脸色煞白,嘴巴张成“O”字型,眼神惊地看着“谭二妮”,说不出话来。
“哈!……哈哈!……”“谭二妮”嘶哑的声音狂笑几声。“谭牛!……你就那么怕我吗?我可从来不曾恨过你!我还是喜欢你的……我选择上吊自杀,也是想让你摆脱我们不能在一起的痛苦!”
谭牛颤抖着后退几步说:“二妮……二妮呀!你的突然离去,我也是痛心疾的。我恨不得也上吊自杀追随你去。但是,我没有勇气,只能苟且偷生,生不如死。你能理解我此刻的心情吗?你能原谅我吗?”
“事情到了这一步,我原不原谅你又有什么关系。反正结果都是……嗨嗨!”“谭二妮”欲言又止,以莫测的怪笑声结束话语。
“二妮呀!结果都是什么呢?你千万不要造成新的痛苦呀!只要你不与邻居们有过节,你让我做牛做马都行。甚至这条命你都可以随时拿去。”谭牛大着胆子拍着胸脯说。
“哈哈!……你的命值几个钱!只你一个人的命我还不希罕呢!”“谭二妮”的声音有些变调,变得充满仇恨,似乎要把全村村民赶尽杀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