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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反思过往难释怀 咀嚼人生多感慨

贵江之行使我的心灵受到强烈震撼,心情特别复杂,如波涛汹涌,久久不能平静。

木树条在我劝解下,不再沉沦,情绪大体稳定了。我对此感到欣慰。

木树干在仕途飞黄腾达,大有作为,还将大展宏图。我为他高兴。

母校更名,再次起航,腾空飞跃,我为之欢呼雀跃。

赵国强、卫建民都是在我人生的不同阶段给我帮助的老领导。他们的作古,使我失去了回报他们的机会,给我留下终生难以弥补的遗憾。这个教训告诉我们:对对我们有恩的人的报答,时不待我,不可久拖呀。

王福佑能当上贵江市第一高中校长,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可这就是社会,就是现实。

我想起了当年庞力功说的话:“你们头几年还不明显。等若干年以后,彼此之间岗位、职务就拉开了差距。一比较,心里就会不平衡的……”

我现在理解了这话的含义。

我不得不把自己与王福佑作了一番比较。

从大学毕业分到贵江市第一高中后,王福佑并没有什么上进心,其着力点在周围。他热衷于踢足球、打篮球,喝酒,打牌,下棋,把本职工作没放在心上。也许,他本身就是一个爱玩的人。

王福佑这样做的结果是,拉近了与同事之间的距离,加深了彼此之间的感情,获得了周围人的好感,以至于在选拔校长的关键时刻派上了用场。可以说,是他那些玩友把他抬上了校长的位置。当时的情况下,凭的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至于人品、工作成绩、日常表现倒成了其次。

而我呢?

那时,我的着力点并不在周围,而在前方。

我在搞好教学的同时,还想考研究生,喜欢一个人看书、写文章。我的身体状况也不允许我喝酒。

也就是说,王福佑喜欢的,我并不喜欢;我喜欢做的,王福佑也不喜欢做。我和王福佑就不是一类人。

再说白了就是,我不是一个贪玩的人。

不是我不想玩,而是我从小就没有玩的机会。

考上大学以前,我所处的家庭和外部环境决定了我每天除了上课、学习,就是薅猪菜、割柴火、做饭、做家务、照看弟弟妹妹。

不与别人在一起玩,也就失去了与别人打交道的机会。

列宁说:“行为日久成习惯,习惯日久定前途。”

英国谚语说:行动培养习惯,习惯形成性格,性格决定命运。

这是个人的主观意志完全无法左右的。

我与王福佑的区别正在于此。

人的生命历程都是有迹可循的。少年儿童时期的遭遇,造成了人与人之间的千差万别。这是不可抗拒的客观规律……

宋文静英年早逝,香消玉殒,令我无比痛惜。

宋文静的举手投足、音容笑貌,至今刻在我的脑海里,令我难以忘怀。

我想到,唐代杜甫诗云:“自古红颜多薄命,独留青冢向黄昏。”

我想到,宋代欧阳修《再和明妃曲》曰:

“汉宫有佳人,天子初未识。

一朝随汉使,远嫁单于国。

绝色天下无,一失难再得。

虽能杀画工,於事竟何益。

耳目所及尚如此,万里安能制夷狄。

汉计诚已拙,女色难自夸。

明妃去时泪,洒向枝上花。

狂风日暮起,飘泊落谁家。

红颜胜人多薄命,莫怨春风当自嗟。”

我想到,宋代苏轼《薄命佳人》云:

“双颊凝酥发抹漆,眼光入帘珠的皪。

故将白练作仙衣,不许红膏污天质。

吴音娇软带儿痴,无限闲愁总未知。

自古佳人多命薄,闭门春尽杨花落。”

我想到,元代洪希文《书美人图》说:“可怜前代汗青史,薄命佳人类如此。”

我想到,元代马致远《汉宫秋》三折云:“待不去,又怕江山有失,无奈何将妾身出塞和番。这一去胡地风霜,怎生消受也!自古道:‘红颜胜人多薄命。’”

我想到,元代高明的《【商调】金络索挂梧桐咏别》云:

“羞看镜里花,憔悴难禁架,耽阁眉儿淡了教谁画。最苦魂梦飞绕天涯,须信流年鬓有华。红颜自古多薄命,莫怨东风当自嗟。无人处,盈盈珠泪偷弹洒琵琶。恨那时错认冤家,说尽了痴心话。一杯别酒阑,三唱阳关罢,万里云山两下相牵畦。念奴半点情与伊家,分付些儿莫记差:不如收拾闲风月,再休惹朱雀桥边野草化。无人把,萋萋芳草随君到天涯。准备着夜雨梧桐,和泪点常飘洒。”

我想到,明朝吴承恩《西游记》第七十回《妖魔宝放烟沙火,悟空计盗紫金铃》中说:自古红颜多薄命,恹恹无语对东风!

我想到,明代着名的书画家倪元璐在灵璧虞姬墓对联中写道:“虞今奈何,自古红颜多薄命,姬耶安在,独留青冢向黄昏。”

我想到,曹雪芹在《红楼梦》第六十四回《幽淑女悲题五美吟,浪荡子情遗九龙佩》《五美吟·明妃》曰:“绝艳惊人出汉宫,红颜命薄古今同。君王纵使轻颜色,予夺权何畀画工?”

我国古代文人为何对美女的早逝如此哀叹、着墨甚多?

我想,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对美好的事物的消亡,抱以悲怜、哀痛、扼腕叹息,是人之常情。

而宋文静还是一个人间清醒者。

她对社会现象的洞察力、她的思想脉络、她的超凡脱俗、她的追求,与我是多么接近、吻合。

她与我是真正的心有灵犀一点通。

茫茫人海,知音难觅。在我的一生中,再也难以遇到像宋文静这样心心相印的人。

实际上,在我内心深处,对宋文静早已打破了男女性别的界限,而把她当成了我精神上的同道者。这样的人,真是可遇而不可求啊。

当年,我与宋文静的恋情在不可抗拒的外力影响下,无疾而终。

巴尔扎克说:“女人就像一把竖琴,它仅仅向懂得如何弹拨它的艺术家吐露美妙曲调中的奥秘。”

如果我不那么任性,一开始就听卫建民的话,及早与宋文静谈恋爱,那么,我大概率会与宋文静结合在一起,她还会不会那么早就患病而死?

如果那样的话,她的命运、我的命运也许都要改写。

可是,在我们每个人的人生字典里,存在“如果”二字吗?

宋文静,愿你在天堂里能够找到知音,不再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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