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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孙美叶赌气辍学 下地干活尝艰辛

孙美叶生于1973年3月,娘家在远洲市北部300余公里的一个村庄里。

孙美叶的父亲是远近闻名的木匠,母亲是生产队的妇女主任。孙美叶在家里排行最小,上面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哥哥比她大15岁,姐姐比她大10岁。生长在这样的家庭,孙美叶从小自然是比较受宠的。

孙美叶在村小学读三年级时,其姐姐从县师范学校毕业分回到村小学当老师,成为孙美叶的班主任。姐姐每天与孙美叶一起到学校,对孙美叶要求很严,同时也给予孙美叶不少照顾。

孙美叶聪明伶俐,学习上也用功,学习成绩在班上一直名列前茅。

然而,小学毕业,到公社中学读初一时,孙美叶的命运发生了重大转折。

哥哥已结婚,姐姐刚出嫁。

那天早晨,孙美叶起床后,感觉下身湿漉漉的,腹部也有些疼,一看,自己的花内裤被血染透了,床上也是血迹斑斑,吓得禁不住大叫一声:“妈呀——”,然后“呜呜呜——”大哭起来。

母亲闻讯过来了:“美叶,美叶,我的乖儿,你怎么了?”

“妈,血,流血了……”

母亲急忙扒开她的内裤一看,笑了:“美叶,我的乖儿,你来月经了。”

“妈,我不会死吧?”

“傻闺女,好好的,死啥呀。你长大了,女孩儿到你这么大都会来月经,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母亲端来半盆温水,把孙美叶的下身擦洗干净,又为她换了内裤,在内裤里垫上几层卫生纸。

如此一折腾,加上腹部难受,孙美叶走路比平时又慢一些,赶到3公里外的公社中学时,就迟到了半个小时。

语文老师兼班主任是一位严厉的男教师。正在讲课的他见到教室门口大汗淋漓的孙美叶,不由分说地训斥道:“开学还不到一个月,你就迟到这么长时间,太不像话了。得给你个教训!到教室最后面,贴墙站着听课吧。”

当天很奇怪,上了一上午语文课,孙美叶被罚站了整整一上午。

这让她无比愤怒。

这是她上小学一年级以来,第一次被罚站。当然,也是她此生唯一一次被罚站。

上小学时,她不止一次见过男同学因迟到或调皮捣蛋被罚站,但也只是站一节课而已,极少见到女生被罚站的。

她一个女生,今天因身体出现了特殊情况而迟到,竟然被罚站半天,在全班同学面前丢了脸。从小被宠惯了的孙美叶哪受过这种窝囊气。

她两次想报告老师自己身体不舒服,但都忍住了。作为一个女孩,向一位男老师说这种事,她羞于启齿。另一方面,她不是一个轻易求饶的人。

她强撑着站到放学。

一路流着泪回到家,孙美叶把书包往地上猛地一摔:“我不上学了!”

父母、哥嫂一再劝她去上学,但孙美叶铁了心:“谁再叫我去上学,我就去死。”

“你还不满13岁,不上学,你干啥呀?”母亲问。

“我种地。”

辍学后,孙美叶一开始呆在家里做家务,照看5岁多的侄子。扫地、擦桌子、刷碗、洗衣服等,她都干。但是,嫂子总嫌她地扫得不干净、碗刷得不干净。

公社改为乡,又实行了联产承包责任制。农闲时,孙美叶的哥哥和父亲一起出外干木匠活儿,一走几个月。

侄子上小学一年级后,孙美叶就和母亲、嫂子一块下地干农活。

母亲仍担任村委会妇女主任,还兼管村里的计划生育工作,责任田里的农活大都由孙美叶和嫂子干。

家里种了16亩棉花。这天,孙美叶和嫂子到地里为棉花整枝打岔。

“嫂子,我不会呀。”

“我来教你。”

嫂子去叶枝、抹赘芽、摘旁心、打顶心,为孙美叶做着示范:“你看,美叶,这个叶枝生长快,消耗养料多,影响果枝生长和蕾铃发育,还造成棉株下部通风透风差,容易生病虫害,要去掉。你再看,这个棉株生长太旺,要把果枝下的叶枝和叶片一起打掉,叫‘脱裤腿’。在脱裤腿时,你看这个叶枝上已出蕾,要把叶枝的顶心打掉。”

“知道了,嫂子。”

“那就开始干吧。你干那两行,我干这两行。”

嫂子三下五除二,就把一棵棉花收拾好了。

半个小时后,嫂子已超出孙美叶一大截。

“快点,美叶。”

嫂子说着,返回来一看,禁不住大叫起来:“哎呀,

你该掐的没有掐,不该掐的掐掉了。你咋这么笨呀美叶。”

“你笨,你笨!我不干了。”孙美叶哭着回了家。

“人不大,你脾气还不小呢。”嫂子嘟囔着直摇头……

该给棉花打农药了。

嫂子在桶里配好农药,倒进两个喷雾器里。然后,嫂子掂起喷雾器背到了肩上。

孙美叶掂不动,嫂子替她踮起喷雾器,放到她的肩上,喷雾器压得她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喷出的农药呛得孙美叶咳嗽、流泪、恶心……喷雾器里的农药好不容易打完了。

把喷雾器放下再往里加农药时,孙美叶才觉得肩膀被勒得生疼。她禁不住坐在地上哭开了……

回到家,孙美叶用香皂洗手、洗脸,换了衣服,躺床上休息。

嫂子做好饭,没搭理孙美叶。

孙美叶的母亲、侄子一前一后回来了。

“美叶,吃饭啦。”母亲叫道。

孙美叶来到餐桌旁,见餐桌上有刚炒的两盘菜,一盘炒豆角,一盘炒青椒。嫂子盛了3碗大米饭。

“4个人,咋3碗饭?”母亲有些疑惑。

嫂子没吭声。

“我知道没我的。没事儿,妈,我自己盛。”孙美叶说着,去厨房盛了饭。

“美叶还是个孩子,你别跟她一样。你当嫂子的,该说说,该吵吵,慢慢来……”

“娇贵死她啦,我伺候不起。”

“我就是娇贵,就是娇贵……”

“你嫂子说你,你得听呀。”

“不听,不听,凭啥听她的。”

“唉,你个死妮子,少说两句吧。”

一边是儿媳,一边是闺女,手心手背都是肉,偏向谁都不是。母亲心里很不是滋味。

麦收时节,孙美叶割麦子,割得腰疼胳膊酸。好不容易把16亩麦子割完了。牛拉着石磙碾过麦子后,还要扬场,又把孙美叶累个半死。

唯一让孙美叶感到舒心的是去卖菜。

她头一天先把家里种的黄瓜、豆角、辣椒、茄子、西红柿等蔬菜从地里摘回来,用蛇皮袋装好。次日,天刚蒙蒙亮,她就起床,把家里养的一只毛驴套到板车前,装上菜,独自赶着毛驴,一大早来到20公里外的县城,不到中午就全卖完了。

在县城那个菜市场,孙美叶是年龄最小的卖主,也是每次最早卖完回家的卖主。

空闲时,母亲、嫂子都做针线活。那时候,农村人很少买衣服、鞋子。家里人穿的衣服、鞋子几乎都是自家人做的。

但是,孙美叶却对此不感兴趣。母亲让她纳鞋底,她缝不了几针,就把鞋底扔到床上:“干不了这活。”

“傻妮子,不学会做针线活,等你出嫁了,你婆家人穿啥呀?”母亲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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