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嫌弃她?
江茵茵的车,很快停在美容院门口。
她先是摇下车窗,看向萧怀茹手腕的动作时,目光闪烁。
很快,落寞的神色消失,朝他们两人挥手。
“怀茹,你坐副驾驶吧,不然我一个人在前面开车,会有些寂寞呢。”
江茵茵没想到自己还是开口了。
尽管明白萧怀茹跟安世宁的关系,但她没想破坏。
“世宁,不介意我借走你女朋友吧?”
安世宁淡淡摇头,“你们安排就好了。”
一句女朋友,萧怀茹笑得十分开心。
至于何玉华不让外人知道他们之间关系的叮嘱,通通被她给抛到九霄云外去。
一路上,萧怀茹两人倒是聊成一片,后面的安世宁依旧是安静闭目养神。
很快抵达一片别墅区。
只能听到一片鸟的清脆叫声。
完全听不见马路上呼啸而过的车与喇叭声。
萧怀茹讶然挑眉的同时,暗自佩服不愧是江家。
住的地段,需要大量金钱,也需要有地位。
下车,跟在江茵茵的背后,安世宁慢慢打量别墅内的环境。
脚步微微停下,左手边花圃内盛开的花朵,颜色鲜艳夺目。
“世宁,怀茹,你们来了。”
莫玥馨嘴带浅笑,身旁站着江和,两人眉目间有些相似。
不过看上去,江和比较像他父亲。
“那些是?”安世宁的眼睛,凝视着花盆内的花。
“是我丈夫无事时打理的花,他很喜欢植物的。”
顺着安世宁的视线,莫玥馨浅笑回答,盯着那些植物,继续说着。
“尤其是市面上很少见到的花,只要他有空,整个人会很投入在这片花园内。”
“他人呢?”
安世宁依旧盯着花,脚步往花园走去。
尽管萧怀茹想伸手拦下他,人家没有邀请他们去花园看。
安世宁的动作,比萧怀茹的速度快。
本想先邀请安世宁坐下喝杯茶,可看着他已走向花园,莫玥馨三人只能跟着过去。
“爸他暂时还在医院。”
惦记着他的提醒,这两天他们全不在家。
江茵茵在医院照顾江庆,莫玥馨则是在酒店。
今天他有时间,而且江和想快点弄清楚毒究竟在哪里。
“抱歉,听茵茵说,你今天本来有事的,还非要请你过来。”
然而,安世宁似乎听不进去耳边有人在跟自己说话。
彻底靠近花圃,安世宁蹲下死死凝视绽放得灿烂的花。
像是蔚蓝大海被正午阳光照耀的颜色。
“好漂亮啊。”
萧怀茹不由自主伸出手,去触碰绽放中的鲜花。
啪!
连花茎都没碰到,手瞬间被打开。
萧怀茹面容一变,骤然感到委屈。
安世宁一定是嫌弃她,贸然伸手去碰江庆精心打理的花朵。
可就算如此,安世宁不该当着莫玥馨一家的脸,直直打开她的手啊!
暗中收回手转向后背,手攥成一团,任由指甲掐得掌心手发白也不松开。
萧怀茹思绪万千又自觉委屈。
“世宁,你是喜欢花么,我可以......”
可就在这时,江茵茵的话,随着安世宁从口袋掏出的医用手套而被迫打断。
没有人能明白他戴手套的原因。
莫不是担心手过于粗糙,会碰坏江庆精心栽培的鲜花?
“世宁,那只是花而已,用不着戴手套的。”
莫玥馨劝说着,心想着这孩子的心思未免细腻过头。
下一秒,出乎意料所有人意料,包括委屈中的萧怀茹,霎时间脸色变白。
“世宁,你到底在干嘛!”
话说得太迟,安世宁把江庆精心照顾的花连根拔起。
甚至还将花根部的泥土给抖掉,拿在手上观看。
戴着手套,却把江庆的花给拔起来。
江茵茵倏地沉脸,安世宁果然是个怪人。
不该对他抱有任何好感才对!
“你干嘛啊!”
“那盆花,价值先不去说,我爸爸对它们花费的心血,这段时间好不容易开花,你居然直接拔起来了?”
一时间,江茵茵觉得他有些不知好歹。
是仗着莫玥馨跟哥哥几个人欣赏他,便可以为所欲为,损坏他人的心血吗?
“花是怎么来的?”
安世宁不去接话,反而扭过头,面不改色看着莫玥馨。
仿佛他不过是随后帮忙,拔掉一些不合时宜的杂草。
几个人脸色蒙起被冒犯时的不悦。
身旁的萧怀茹早已不敢出声,盘算着要如何帮安世宁说些好话。
虽然心中颇有被冒犯时而产生的不悦,但莫玥馨好歹是见过许多场面的人。
不像江茵茵一样,所有情绪全写在脸上。
“我一向对这些花花草草不太感兴趣,所以不清楚,只是......”
莫玥馨双眼一凝,语调渐渐失去刚开始见到安世宁时的亲切感。
“你如果喜欢这些花,我可以去找人买来送给你,倒也不必急忙忙把它摘下来。”
说罢,江茵茵绷着脸接嘴微怒道。
“你太得意忘形了。”
这边气氛渐冷,从别墅外冲进来一身影,其着急程度,比莫玥馨他们还要明显。
“老爷的花,天啊,夫人你是从哪里请来的园艺工人,这不得扣他工资啊?”
“那可是老爷最喜欢的花了,连夫人跟小姐都不允许碰。”
保姆毫不掩饰不喜的情绪,反应过火到宛若是损坏她的东西。
“夫人,你要是想请工人替老爷打理花园,尽管跟我开口,虽然说是粗活,但也不是一些阿猫阿狗就能做的。”
保姆本伸出来想夺走花株的手,却又收回去。
而她的反应,实实在在落入安世宁眼中,对于保姆各种针对自己的言语,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作为家中男主人的江和,英气的粗眉微微挑动。
他没有像江茵茵一样,对安世宁的冒犯行为做出谴责。
保姆的话,倒引起江和的反驳。
“他是我请来的客人,不是修理花园的员工。”
话一出,保姆顿时哑住,迟疑抬起眼盯着安世宁。
“可他弄坏了老爷的东西。”
安世宁往保姆面前走去,“馨姨,既然今天来是请我吃饭,那是不是要以我的口味为主?”
这一刻,显得安世宁很不懂得察言观色,没有眼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