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冰冷海水
毕竟鬼船的船夫可不会听你讨价还价,上多少人就要烧多少冥钞。否则就不会开动,鬼船迟迟不动说不定还会再出变故。
手机里久久没有传来他们的声音,祝响看了一眼竟然是挂掉了。
“我去,哪个混蛋把我电话挂了!”柯照清挤了半天才发现自己的手机屏幕不知道被谁碰到挂掉了电话。
她举起双手高抬手机艰难打字,给祝响发去短信说自己没事。“海水已经快淹上来了,我们行动吧。”
方恕听闻此言发动了自己的灵异力量,周围的人忽然感到温度上升。下一刻就被烫的嗷嗷直叫,手忙脚乱的远离方恕。
“走吧。”方恕平静道。他面前的地板变得焦黑灼热,热量透过鞋底灼烧游客的脚心。人群自觉的让开一条道路,方恕带着柯照清走出咖啡厅。
看到柯照清发来的短信祝响也没有再打去电话。邮轮已经一半都没入海面,他们应该开始行动了。
由于底部船舱的发电区域被淹没,船上的供电也彻底断掉。邮轮陷入黑暗之中,只剩下一些不由发电机供电,而是独立电池的应急灯光还亮着。
邮轮一半沉没在海洋之中,应急灯光星星点点。从远处看起来就像是倒映在海面的群星。
如果有船只路过也许能通过应急灯光判断是海难进行营救,可惜这里是一望无际的汪洋深处,根本没有船舶在这里航行。
“终究还是沉了。”祝响亲眼看着下面的人因为沉船产生的吸力无法游出水面,而更多的人甚至连天空都没有见到就溺死在船舱里。
水位已经快上升到露台,海面因为沉船的体积产生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不过鬼船肯定不会被区区物理力量难倒,祝响抽出一张一元冥钞点燃。“下次再也不想坐船了。”
郑钊深表同感,不过祝响刚说完就意识到以后还得坐鬼船,想到这里再次叹了口气。
“鬼船还没有来。”李继溪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
祝响眉头微蹙,“不应该啊,烧一半鬼船就该出现了。”冥钞此时已经燃烧一大半,可鬼船还是不见踪影。
郑钊挺起身子左顾右盼,还是没有看见鬼船。“难不成地方太远他划不过来?”
“嘶。”祝响烧到手指连忙甩了甩,刚刚在想事情都没有注意到已经烧完了。“怎么可能是因为距离问题,鬼船又不是真的靠划水行驶。”
“完了。”郑钊悲呼,这下轮到他们绝望了。
“叫不到鬼船的话那柯照清他们该不会...”李继溪看向祝响。
祝响深吸一口气,“还真让方恕说中了,他们专门航行到这片海域再沉船是因为这里有问题。”鬼船无法出现说明这里被某种灵异力量隔绝,他们现在只能眼看着海水淹没自己。
“那我们就自己造一艘船。”他用力咬破自己的手掌许下愿望,“给我一艘救生艇。”鲜血喷涌而出落在地上,可是海水已经浸染露台。郑钊的鲜血刚流到地上就被海水冲刷干净。
郑钊眼珠都快瞪出来了,大叫道:“它耍赖!!!”他许愿时流出的鲜血可是属于灵异力量,怎么可能被海水冲散。
“该不会...”祝响命令一个阴影奴隶潜入海中,反馈回来的是冰冷刺骨的寒意。他打了个寒颤赶快收回奴隶,“是海水有问题。”
他亲自伸手触摸海水,也是寒冷凌冽。但却不像阴影奴隶的反馈那样如同灵魂都要被冰冻的感觉。
眼前的漩涡比起之前缩小不少,但是靠他们自己也一定游不出去。祝响很快就做出决定,“我的阴影奴隶无法站在海面上,不过可以在底下拖住我们游出去。”
说完就做,祝响立刻召唤出六个阴影奴隶。带着几人跳入海中,刚进入海水他就又感受到那种灵魂都要被冻结的感觉,好在寒意并没有因为阴影奴隶的数量而成倍增加,不然他恐怕刚一入水就会死掉。
他别无选择,如果不依靠灵异力量的话他们三个就都得被卷入漩涡之中。刚游出漩涡他就马上收回了灵异,整个人很不好受。
“祝响,你怎么脸都白了。”李继溪察觉到祝响的虚弱,游过去将他扶住怕他沉入海中。
郑钊也赶快游过来扶住他,好在海水的盐分很大。他们不需要费多大力气就能漂浮在海面上,可是他们现在面临着另一个严重的问题。
“好冷。”祝响双手都不知道该划动还是该藏到怀里捂一捂。现在是寒冬腊月,海水的温度已经降至0c以下。只是因为海水是流动的,而且含盐量高才没有结冰。
“把外套脱掉。”李继溪帮祝响解开拉链。原本用于保暖的羽绒衣现在完全被海水浸透,不仅不能给予他们温暖甚至还加大了重量成为累赘。
祝响的脸色依旧泛白,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这片海域的海水对于一般人来说就是普通的海水,对于灵异力量来说却是更加危险的。”
他在自己手上呼了几口气暖一下,“我怀疑就算是头厉鬼来了也得被冻成冰棍。”虽说厉鬼不会死,但要是沉入这片海域恐怕也能给冻到宕机。
他在脑海中回忆刚刚唤出阴影奴隶的感受,“这种感觉跟哭丧棒的压制不同,是单纯的灵异对抗。海水的灵异要把我的灵异冰冻住。”他想象不出什么样的厉鬼能够对抗整片海域,也许邮局那种级别的可以吧。
他又缓了一会儿,“这个地方没有船来救援,灵异力量也不敢用。怕是还没累到没力气,就已经冻死了。”在零下温度的海水里浸泡估计不到一个小时就会出现失温症状,再过不久就会一命呜呼。
即是他们体内有彼岸花,估计也就比正常人多撑一个小时吧?不过彼岸花倒是没有被海水针对,祝响现在还有空胡思乱想。
“都怪我,要不是我喊你们出来旅游就不会全死在这里了。”郑钊抹了把眼睛,不知道是在擦海水还是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