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他知道她认床?易琳又一秘密?
王琪没说话,因为易琳全说的是事实。
“你说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了,我还在恨你。”病房里的气氛很压抑,连浅色系的沙发都让人看得很压抑,“我其实不恨你。”
王琪抬手喝茶的动作,停顿了下来,有些惊讶。
易琳过去在她眼里,就是一个不足为奇的小姑娘,翻不出太大的浪。
“我的事,你没资格让我恨,反倒得谢谢你,要不是那一顿打,我还不能像现在这样,如此清醒。”
“但是,”易琳抬眸,骨子满里的阴狠,连眸子里都是,让人穿骨彻寒,“我母亲的死,你没资格被原谅。”
易琳母亲查出肠癌中期时,那时王琪怀孕了,是个男孩。
母亲在医院遇到了陪王琪孕检的代正宇。
自己的丈夫,在自己生病的时候,在照顾别的女人,跟别的女人生孩子,那是怎样的伤痛,怎样的撕心裂肺,易琳没亲身体验过,但她知道,这个女人是故意让她母亲瞧见的。
最后她奸计得逞,母亲的癌细胞没得到控制,扩散了。
她如愿的进了代家。
王琪一惊,雍容华贵的脸蛋有了惊愕。
她以为那时易琳还小,不会记得。
易琳平复了心里的波澜,恢复淡然,“代夫人,既然你我之间早已经撕破脸皮,就没必要握手言欢了吧。”
她在回答一开始王琪说的和平共处。
她没有对她恶言相向,拳脚相加,已经是对她最大的仁慈了。
王琪坐不住了,没有在呆下去的必要,她起身就往病房门口走。
“明晚我会回去,就不劳您‘劳心费力’地来接我了。”
王琪顿了顿,理了理肩上的披风,开门走出去。
王琪和代一依走后,张嫂进了来,“少夫人,你没事吧?我看你脸色不大好。”
易琳的脸色确实有些惨白。
“没事。”
“要不要给少爷打个电话?”
张嫂在阮家十几年,怎会不知刚刚王琪的用意,易琳平时的行为举止,她怎会看不出来,谁好谁坏。
“他在开会,不要打扰他了。”
阮清时回来时,易琳正在VIp楼下的园子里吹风,现在是夏天,快要到中午,温度已经开始上升,她坐在亭子里的石凳上,一颗大树在旁边拔地而起,树荫遮住了烈日,阳光透过稀稀疏疏的叶缝,落到了易琳的裙子上,没有了灼烈的热,到有几分温暖。
她闭着眼,头靠在亭子四方的立柱上,像在小憩,享受着小风的亲吻,和稀稀疏疏的光的温暖。
石宇和严和站在亭子外不远处站岗。
阮清时比了个消声的姿势,眼角溢出来的温柔很醉人,比吹来的舒适凉意还要醉人。
他轻声走近,扯开了点领带,坐在她身旁。
易琳没睁眼,倒头靠在他肩膀上,“阿时。”
她能识得他的脚步声,记得他身上的味道。
他轻笑,搂过她的肩,“怎么不在房间里等?”
“屋里太闷了。”
她睁开眼,从她怀里起来,“我们回家吧。”
阳光透过叶缝,褪去了最烈的灼,只剩下最暖的意,落进了女子的眸里。
他温柔地去亲她的额间:“好。”
出院第二天晚上,代肃和代正宇抵达晏城,阮清时把易琳送去了晏城的代宅。
阮清时在代宅用了晚饭,走的时候,易琳去送他。
“晚上睡觉前,记得喝杯热牛奶。”他走至车前,转回身看她。
“嗯?”
他俩站在霓虹下,万家灯火照亮了黑夜。
“为什么要喝热牛奶?”
他比她高出一个头,霓虹照在他的绝色脸庞上,也分不清是暖黄色的灯光柔化了他,还是他温柔了这霓虹。
柔意进了幕色,在繁星点点上化开来。
“不是认床?喝了容易入睡一点。”
原来他都知道啊。
易琳知道了,是他温柔了霓虹,也柔化了她,红晕悄悄爬上她的脸颊。
“琳琳。”
他喜欢在她脸红的时候叫她。
“嗯?”
“我想亲亲你,就要两天见不到你了。”两天之后是他们的婚礼。
他想亲她,直截了当,宣之于口。
易琳眼神瞥了一眼他身后的阮风,阮风立刻望天,望星空,望霓虹。
还有不远处的严和和石宇,也跟阮风一般,望地,望脚,望树叶。
“…..”
她红着脸,“你真不害臊。”
阮清时看着说完就跑的背影发笑。
暗夜里的霓虹都没他好看。
他眼中的人进了别墅,他才转身,“走吧。”
易琳睡前很听话的去弄了杯热牛奶,拿进微波炉加热,在旁边等着。
等了两分钟,把牛奶拿出来。
“一琳,你来,我跟你聊聊。”
是代正宇。
“好。”
易琳把一整杯热牛奶喝完,才跟去找代正宇。
“坐吧。”
易琳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你的伤没碍吧?”他不过心的来了一句。
她也不过心的回答:“没事。”
易琳刚喝完牛奶,味道还在,她抬起桌上的水杯倒了点水,喝了口,将味道咽下去。
她不喜欢喝牛奶,不喜欢牛奶在嘴里的味道。
“电梯事故前,你有没有见过什么人?”代正宇戴了一副金丝眼睛,眼角留下了年代的沧桑,但也不妨碍他的脸蛋依旧魅力。
易琳知道他的顾及和害怕:“见什么人?”
“奥,我是说,如果你见过什么人,可能和凶手很接近。”
易琳握着水杯,假意想了一圈,“没有。”
答完她再喝了一口水,余光里代正宇眉角悄悄放松。
对于代正宇,易琳早就看透了,怀疑心重,做事周全,不拖泥带水,但只要把柄在别人手里,不会甘心被别人掣肘的,他会连人带证据一起消灭。
“那就先这样,先忙婚礼的事,也不早了,早点睡吧。”
“好。”
晚上睡觉,易琳还是断断续续的醒,凌晨醒来后,很久都没睡着。
打开手机,屏幕的亮光很刺眼,把她身体里最后一丝睡意都磨没了。
凌晨两点零三分。
窗外的月光借着窗帘的缝隙透进来,撒了被子一片银色的光。
她裹着被子,翻了个身。
这时,门那边传来了声音。
是钥匙插进钥匙孔里的响声。
门被轻声打开,又轻声关上,那人走步的声音足够轻,但易琳还是听见了,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
来人借着透进来的丝丝月光,摸倒床旁边,手里还拿了一块毛巾。
他看清了易琳的位置,屏住呼吸,伸手将毛巾往易琳鼻子上捂。
“啊!”
易琳抓住那只手,借力将他往床上摔,来人没有防备,自己迅速翻了个身擒拿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