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麒麟结印 后患无穷
第二十八章麒麟结印后患无穷
这头暴怒的麒麟神兽连续吼了几声之后,转身返回来向南宫靖溶扑去。南宫靖溶见麒麟复翻身回来,双手举起日月流光刀,将浑身灵力催动到极致,尽平生之气力,只一刀,从半空劈将下来。
只听得一声响,簌簌地将后面那树林毁去大半。定睛看时,原来一刀没劈住麒麟,是因为打的太急了,将漫天灵力浪费在了枯树木林之中,用的力气太大,硬生生的将林地一分为二。
反震得手中的日月流光刀嗡嗡作响。
那火麒麟一阵咆哮,性发起来,翻身又只一扑,扑将过来。南宫靖溶凌空一跃,退却了十步之远。火麒麟闪了一下,恰好把两只前爪搭在南宫靖溶面前。
南宫靖溶将流光刀拖地而走,往前一带,只见火麒麟额头上鲜血直流,火麒麟摇着肥大的脑袋,又是一阵咆哮,一股火焰喷涌而出,南宫靖溶见状忙调动全身灵力阻挡这炙热的高温,没想到火麒麟的火焰威力巨大,南宫靖溶阻挡不住被击飞,弹出十步之远。
周围几员银甲大将见状,急忙飞身至南宫靖溶身边,杜袭大叫:
“保护主公!”
王双急忙指挥身边还有战力的军士,摆出南宫银甲战阵——迷魂阵,想要拖延住这头火麒麟的猛烈进攻。
杨露蝉也立刻集中精力施展幻术,召唤出一头与火麒麟一模一样的神兽。希望能与之对峙,没想到杨露蝉的这招还真的奏效了。
那火麒麟见突然之间又出现了一头与之一模一样的麒麟,一时间也是茫然不知所措。围绕这头杨露蝉召唤出来的幻象麒麟左三圈、右三圈的转着看,一时间竟然不敢贸然进攻。这就为南宫靖溶等人赢得了时间,王双带人将火麒麟团团围住,杜袭用铁索大阵将火麒麟的前后左右通路全部封死。
南宫靖溶提刀上前,透过幻象麒麟直接劈了下去,就在快要到麒麟神兽面前之时,突然感觉胸口中一阵绞痛,嘴里不觉涌出一口鲜血,正好喷在火麒麟流血的额头上。
此时,南宫靖溶感觉时间似乎凝固了,自己的意识好像是进入了火麒麟的身体,南宫靖溶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样。他似乎看到了一片树林,林间很暗,但北极之星在为他在前面引路,所以他的步履踏实。
南宫靖溶发现自己居然是在用四只矫健的脚,更准确的说是蹄子在走路。能清楚的感觉到脚下的大地,落叶的轻响,厚重的树根和坚硬的磐石,还有层层的腐殖质。
这样的感觉真棒。自己的听觉,视觉、嗅觉、触觉都在不知不觉间提升了几百倍之多。
南宫靖溶现在的脑海之中是各种气味,充满生命,令人陶醉:
温泉池中绿色烂泥的臭味,脚掌下腐壤的浓郁香气,还有橡树上的松鼠。闻到松鼠,他想起了鲜血温热的味道,想起了骨头在齿间碎裂,满嘴唾液的感觉。
不到半天前,南宫靖溶记得才吃过东西,然而死肉不过瘾,即便那是鹿肉。他可以听见松鼠在头顶吱吱喳喳,飞速快跑,安全地藏在树梢,火麒麟所到之处,什么动物都不敢下来。
南宫靖溶似乎也能闻到其他麒麟神兽的气味,熟悉的气味,和他一样的气味,浓烈而朴实。不同的是他们身上似乎没有和它一样的炙热,他能感觉到其他麒麟的怒意和欲望,他们绕啊绕,白天也绕晚上也绕,从不疲累,不断寻找……寻找猎物,寻找出路,寻找主人,寻找它的兄弟姐妹……他找啊找,却怎么也找不到。
西门岛四周好像被人下了结界,麒麟走不出去,只能围着这片小树林生活。
他隐约能看到结界之上虽然灰纹斑驳,有好几处已经有了裂缝,但是却依旧坚实,再强大的麒麟神兽也无法跳过。南宫靖溶看到了无尽的黑暗,无尽的空虚……
当他醒来的时候,一道刺眼的光芒让他非常的不适应,慢慢的当他能看清的时候,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杨露蝉鼻息均匀的趴在南宫靖溶的身边。白里透红的脸上尽是憔悴,乌黑的长发有几绺散落在南宫靖溶的手背上,让他感觉自己还活着,南宫靖溶微微动了一下手指,感觉身体没什么异样,便小心翼翼的起身,可还是惊动了趴在床边的杨露蝉。
杨露蝉见南宫靖溶已经醒来,赶忙问道:“主公身体可有什么异样,现在可是大好了?”
南宫靖溶笑着回答道:“从来没有感觉这么好过!”接着又问道:“对了,那日我与麒麟大战一场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杨露蝉低着头,拨弄着自己的头发,半天没个动静,急的南宫靖溶睁大了眼睛,又继续追问道:“你倒是说话呀!”
杨露蝉按住南宫靖溶肩膀,缓缓地说道:
“主公先不要着急,听我慢慢说,那日你与麒麟神兽对峙,只见那麒麟神兽突然之间周身火光大盛,浓烈的火光将周围全部覆盖,我们站在外面,根本看不清里面倒地发生了什么,不过可以感觉到里面有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
奇怪的是,过了约莫半柱香的功夫,里面的两股灵力居然只剩下一股,我们以为主公遇难,想要合力冲进去,奈何麒麟神兽的火之结界太过强大,我们根本靠近不了。我还以为……说着便开始哽咽起来。”
南宫靖溶按住她抖动的肩膀,安慰道:“你不用难过,我这不是完好无损的回来了吗!”
杨露蝉好容易止住哭声,继续说道:
“然后,杜袭将军下令就地安营扎寨,昨天黄昏时候,麒麟神兽背上驮着主公突然出现。
我们赶忙上前营救,只见那麒麟神兽将你放在营门口,然后离去。这其中有太多的谜团,可能只有主公自己知道。”
南宫靖溶听完,想要起身,杨露蝉赶忙拦住,说道:“你身体还没好,不要乱动。”
南宫靖溶说道:“我已经好了,不信你看。”
他一边说一边还抖动着自己的手腕挥舞着自己的胳膊,然后跳在地上还虎虎生风的打了几套拳法。便大步流星的向帐外走去,也不顾杨露蝉在后面焦急的劝阻。
他掀开帐帘子,大踏步的走了出去,走在军营之中,巡逻值班将士见了,俱个行礼。大病初愈的南宫靖溶,一身白沙素衣行走在军营之中,再加上今天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南宫靖溶感觉心中无限畅快。
前边空地之上,只见杜袭正在指挥将士们操练,看见南宫靖溶走来,赶忙集合队伍,上前行礼问安。
在得知南宫靖溶身体恢复如初后,俱个欢喜不提。
南宫靖溶向杜袭问道:“这几日军中可是一切安好?”
杜袭回答道:“托主公洪福,军中无事!”
南宫靖溶笑了笑,又见将士们正在练习射箭,便命从人取弓箭来,杜袭拦住说道:“主公大病初愈,不可妄动,以免伤了筋骨。”
南宫靖溶看着满脸担心的杜袭,笑道:“无事!多谢将军挂怀。”
此时,恰巧空中有雁鸟飞过,南宫靖溶便从侍卫手中接过宝雕弓而不取那银羽箭,将弓拉满,望空中射去。众军只听得弓弦响处,那头雁就好像突然喝醉了一样,直直的掉了下来,众军欢呼。
杜袭上前恭贺道:“主公神射,天下莫敢争强!”
南宫靖溶感觉自己隐隐要突破魂尊境界,将手中的宝雕弓扔给身旁的侍卫,正待转身要走,只听得一人大骂而来。众人一看,却是王双。
只见这王双满身酒气,踉踉跄跄,跌跌撞撞的走了过来,口中胡言乱语,待走到南宫靖溶身边,看的分明是南宫靖溶,杜袭在旁边怒喝道:“放肆,见了主公,为何不懂得行礼?”
王双被杜袭一声喊,惊吓的满身冷汗,酒也醒了大半。慌忙行礼问安。
南宫靖溶转身而走,将王双晾在当场,王双向杜袭嘟囔道:“方才又是哪个射鸟,正好砸在了俺的头上?”
杜袭满脸怒气,喝道:“你这怪才,天天喝酒给老子惹事儿,你也不看看刚才是谁拿着宝雕弓,又是谁能将千里之外的飞鸟射下来!”
王双听后心中大惊,情知自己惹了大祸,当下便负荆至南宫靖溶帐外请罪。南宫靖溶命人去其负,让到帐内坐下。
王双惊恐万分,欠身请罪道:“末将有罪,请主公责罚。”
南宫靖溶笑道:“将军何罪之有?倒是孤的猎物惊扰了将军的美梦啊!”
王双听后,愈发惊恐。原来那日,王双在军营外聚众饮酒,然后酣睡,南宫靖溶射雁,聚灵力于双目之上,使出了魂技,聚目极瞳,此魂技可观千里之物,正好看见王双在林中酣睡,便故意将雁鸟击落于其上,以惊其心。
南宫靖溶走到王双身旁,按着他的肩膀说道:
“军中不可饮酒,将军又在正课时间里聚众酣饮,明知故犯,坏了军规。将军以为如何?”
王双听后,慌忙跪下,以头撞地,颤声说道:
“末将有罪,那日只为担忧主公病情,愁思难解,故而借酒消愁,事既如此,全凭主公发落,不敢有半句怨言。”
南宫靖溶将王双扶起来说道:
“身为主帅,必须要做到功必赏、过必罚!如今大将有过,不得不罚,传令着王双连降三级,没收帐内所有存酒。”
王双领罚,告退而出。
至此之后,军中整肃,王双行为举止,也是大有收敛,更不敢明犯军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