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先天神圣

足足奔行了将近两个时辰姜忆才让黑麒麟停了下来，此时天还没亮因为弃了马车所有的补给都没有了，只有马背上挂着一个水囊，再加上一番大战之后也早已口干舌燥。

他们停在了一个土坡的背面，前面有一片小绿洲但是此时天还未亮因为绿洲中的神异所以此时还不敢进去。

水囊里的水不多但是绿洲不远所以姜忆自己只喝了一小口剩下的都给了子愚和两匹赶了一晚上路的黑麒麟。

子愚喝了些水有些缓了过来先让刚才那诡异的神通对他身体的负担非常大。

“子愚，你也是悟道的先天高手？怎么会那么厉害的神通？”姜忆好奇，刚才子愚的神通他可是从未听说过。

子愚摇了摇头：“不是的，这是我还在行山庙中闯下大祸后脑海中出现一株神奇的树，我日日观想它所参悟出来的神通，只是我资质太差所以还未到先天，我也是后来与师父被赶出来以后才知道这应该是一门观想法。”

“观想法？”姜忆想起了自己藏在包裹里的那盏灯，可是自己观想尹羲和到现在也没悟出什么神通。

“对了，子愚这些日子我与你相处下来发觉你乖巧懂事，没有半点破戒之行，为何会被赶出庙来？”姜忆不解。

子愚皱起了眉头道：“行山寺是中州一座非常有名的寺庙，香火鼎盛。师父是庙中的一个普通修行僧，我从小便被遗弃在庙门口，是师父慈悲一直抚养我长大。”

“我从八岁开始便被主持安排在大殿，为佛前长明灯添一些香油干一些杂活。行山寺的香客很多，但是也有很多穷苦人家来佛前祈福。这些年我见过不少人因为没钱看病，便来祈求佛祖保佑祛除病痛。可是那金佛就在那里，冷眼看着这一切只接受香火却什么都不做。我见过太多的穷苦人家把最后的希望都寄托在那金佛之上，最后都失望而归。我日日对着这总是闭口不言高高在上的金佛，有一日终于忍不住我便把它推倒了。”子愚回忆起往事心中依旧激忿难平，“在我推倒金佛之时，脑海中出现了那株神奇的树，那株树竟能口吐人言，对我说“塑我金身者，方得见如来。”但是因为我闯下大祸便被赶出了寺，也连累了师父。后来师父生病了，我想起那些在金佛前跪拜的香客，心中更是难受，于是从那日起我便不拜佛了，只是日日观想脑海中的那株神树，想办法给师父治病。”

子愚的际遇真是扑朔迷离，不知为何竟有观想法主动烙印在他的脑海中。

“哈哈哈！真没想到，佛道菩提树的歇语竟然是这个！”此时姜忆手中的那盏灯又亮了起来，站在灯心中的小人儿尹羲和站了起来笑道。

“前辈，您怎么出来了？”姜忆好奇，尹羲和自从上次现身以后一直没有响动，突然之间又从灯心离出来让他有些不适应。

“没办法，我现在这个状态不能在外界存在太久。”尹羲和无奈。

子愚也很奇怪：“阿忆哥哥这灯心中怎么有个小人儿能说话？莫非是器灵不成？”

尹羲和有些头疼：“我当然不是器灵了！要不是看你小和尚前途无量我就骂人了！”

“对了，前辈您刚才说的佛道菩提树的歇语是什么意思？”姜忆摆了摆手示意子愚不要说话，灯心中的尹羲和来历神秘虽然说话不着边际但是见多识广显然知道血多秘闻。

尹羲和坐了下来说道：“菩提树是九大先天神圣之一，是至高天道的显化。”

“菩提树？是与古槐妖凰齐名的妖兽吗？”姜忆不解这天下间强大的妖兽他都有所耳闻只是从未听说过有菩提树。

尹羲和叹了口气：“你是真的要气死我。怎么和你说呢，先天神圣是真正的寿与天齐，甚至有些在天地未开之时便已存在，你看看你头顶，那便是一尊先天神圣！什么古槐妖凰，都是些臭鱼烂虾而已。”

姜忆抬头，天快亮了明月斜挂在半边天。

“这月亮是先天神圣？”姜忆问道。

“太阴确是九大先天神圣之一，不过你看到的只是它在万千世界的投影，若是像你这般境界直视先天神圣便会被其所蕴含的道瞬间撕裂，所以我之前就说什么观想先天神圣都是扯淡。”尹羲和说道。

“前辈，若如您所说菩提树是先天神圣，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脑海中？”子愚不解问道。

尹羲和很喜欢子愚对他说话也温柔地多：“那就与一个境界有关，替天行道的境界便可位列至高天之上，这是一个无比强大的境界。若在九大至高天道上能够到达替天行道的境界，便会被先天神圣认可，被称为祖王”

“您所说的那个境界相比极其遥远，为什么子愚连先天境界都没到便能得到菩提树的认可？”姜忆越开尹羲和越想在吹牛。

“若在那一条道上达到替天行道的境界，先天神圣便会直接认主。而在这之前，他们会选择极有天赋之人赐下歇语，这歇语也是指引，一条能在这条道上走到尽头的指引。之前已经有六位先天神圣留下歇语，可是这个小和尚境界实在是低微不知为何受到菩提树的青睐。”尹羲和若有所思。

“前辈的意思是子愚以后会成为替天行道的强者？”姜忆问道。

“很难，但是菩提树既然赐下歇语便有机会。只是他的境界现在看起来实在太低，比起我当年可是差太多了。”尹羲和摇了摇头。

姜忆越发觉得尹羲和在吹牛但是还是虚心问道：“前辈，那我所悟的生之道是否有先天神圣的歇语？”

“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生之道确实是九大至高天道之一，坏消息是生之道的先天神圣长生树在很早以前便赐下歇语并且那人最终一举登天，成为了如今的祖王长生，也得到了长生树的认可，所以你是没机会了。”尹羲和笑道。

“没关系，就算没有先天神圣的认可我也可以替天行道！”姜忆也嘿嘿笑了起来，他不介意和尹羲和一起吹牛。

尹羲和翻了个白眼：“不行了，我又困了得去再睡一会儿。下次醒来不知道小和尚是不是成祖王了，到时候我们三兄弟杀回至高天把那老东西给搞下来。”

说完尹羲和便又如老僧入定一般端坐在了灯心中没有一点声响。

尹羲和的话不着边际但是又好像有几分是真，姜忆觉得十句话里面听一两句就可以了，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小和尚脑海中的菩提树至少是一个了不起的东西对他也没有一点坏处。

“别多想了，一切都是天意。天快亮了，子愚你要不要再休息会儿，天亮以后我们去绿洲找些水源食物就要继续上路了。”姜忆让子愚靠在自己的腿上休息一会儿今晚他的消耗实在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