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王帐
姜忆回到了天狼氏族之后便告知了族长自己会呆在斯托雅克那,而天狼氏族的族长央措邀请他在大祭司的葬礼结束后来王帐一叙,姜忆也应允下来,只是不解大祭司最后为什么会将这截骨指交给他。
这些日子子愚过得非常好,平日里会帮着斯托雅克的阿妈放牧取羊毛,闲暇之时会独自一人冥想。
而斯托雅克的阿妈喜欢极了这个乖巧听话的小和尚,仿佛年轻了不少脸上满是笑意。
此时斯托雅克还未回来,子愚正忙着帮老妇人做一些针线活儿。
“子愚,我回来了。”姜忆推开营帐的布帘。
“阿忆哥哥!你终于回来了,刚刚还在担心你!”子愚见姜忆回来开心道,看得出来这些日子子愚过得不错,北夷牧民的羊奶出了名的香甜这些日子可没少喝那新鲜的羊奶。
才过了没多久斯托雅克也回来了,今日传送阵那由别人值守他将牛羊赶到草场后便早早地回来了。
“小兄弟!你回来了!这次可有收获?”见姜忆已经回来斯托雅克欣喜道。
姜忆微笑回答:“杀了几个食人族算是有些收获吧。”他没有说实话毕竟那太骇人听闻。
“好啊!杀得好啊!那食人巨魔凶残无比,小兄弟能杀几个真是痛快,若我也能修炼定当陪着兄弟一起上前线。”斯托雅克朗声笑道。
“雅克大哥,你们氏族内大祭司比族长还要强大吗?”姜忆问道。
“你说大祭司?”斯托雅克脱下自己的羊毛披肩放在从床沿上,“大祭司是我们氏族的精神支柱,这一任大祭司在我祖爷爷那辈便已经成为极道境强者,如今已经快四百岁了,极道境高手五百岁大寿,大祭司还能护佑我们百年呢!”
姜忆沉默不语,他不明白大祭司对于天狼氏族而言有多么重要,他只是觉得那位在临死之前能够为部族牺牲一切奉献所有的气魄令人尊敬。
“我听闻你们北夷的牧民除了临近冬日能靠近王帐接受王帐的庇护,其余时间都必须离开王帐寻找牧场,这样北夷部族的首领是否太不近人情了些。”姜忆问出了心中所想,现在冬日将近所有的牧民都靠近王帐寻求庇护,只是平日里这些牧民都需要去往很远的草场,这样一旦遇到食人族几乎是必死无疑。
斯托雅克摇头叹息道:“恰恰相反,相比于天下间所有的皇室贵族,我北夷的皇族可以说是最受拥戴的,因为他们付出的最多。你看看天下所有的皇室,哪怕是在你们大荒之中,皇室哪个不是生活的富贵奢华?唯有我北夷皇族,一生都在为族人征战。而春夏两季在外游牧也是不得已之举,实在是凭我族群如何能对抗这食人族啊!所以我们放牧换取财富,这些资源都交予了奉天楼让他们求得天下修士的帮助,而皇族比我们牺牲得更多。我们族人在外放牧尚且有巡视的部族修士庇护,可我氏族的勇士却是在最前线直面无比强大的食人巨魔。”
姜忆细想这下果然是这个道理,即便大荒之中有魔潮之灾,可是明月公主当日设宴也是极尽奢华,槐绒花节更是整个天部自上而下欢庆热闹,唯有这北夷氏族,哪怕是在王帐附近也无比朴素,原来北夷所有的财富数万年的积累尽然已经尽数交给了奉天楼,如此有凝聚力的种族不禁让姜忆肃然起敬。
第二日清晨,天光还未完全放亮,姜忆尚在冥想之中便被一阵低沉地号角声打断,号角声连续不停一直在吹着,姜忆被吵地无心冥想走出了营帐发现斯托雅克与那位老妇人跪倒在地对着那号角声地方向不停地再磕头,每一声号角响起他们便磕一次头,神情庄严肃穆。
这号角之声足足响彻了整个上午,待号角声停下之时斯托雅克与他的母亲已经磕破了额头,见姜忆站在身侧斯托雅克低声说道:“每一声号角响起便是一位天狼卫的死亡,这次天狼卫竟折损了大半,实在是……唉。”
死去近半天狼卫姜忆是知道的,他亲眼见证了那惨烈的战斗。
老妇人起身拿出面部轻轻给斯托雅克擦去了额头上的血渍:“这天啊是越来越冷了,日子也是越来越难咯!”
随着冬日的临近姜忆也不打算再去食人族的地界了,每年这个时候的北夷最是凶险,食人族将人族看做食物和资源与所有的生灵一样在寒冬来临之际要储存足够多的物资来过冬,每年的这个时候食人族便会大举进犯狩猎人族,而十三氏族也开始庇护自己的族人与食人族征战。
这个时候贸然前往食人族的领地太过危险,如今甚至有极道境界的食人族在狩猎人族。
斯托雅克去牧羊了子愚也跟着一起前去,正当姜忆百无聊赖之时从远方来了一只妖狼,老妇人看到妖狼前来躬身行礼,这是他们氏族的守护神。
可是妖狼却低头对姜忆说道:“尊贵的客人,族长请你前去王帐商议要事。请随我一同前去吧。”说罢便俯身邀请姜忆骑在他的背上。
姜忆不敢怠慢骑上了这妖狼与老妇人嘱托了几句便随着这妖狼前往天狼氏族的王帐。
一路上姜忆发现许多营帐之中都已挂起了白帆,整个天狼氏族一片素缟。
妖狼的背上极为宽阔姜忆坐在上面即使以那么快的速度往前赶去依然不觉得颠簸,自己的黑麒麟虽然神骏但却并不是妖兽,这也是天狼卫如此强大的原因。
斯托雅克的营帐离天狼氏族的王帐并不近,妖狼的速度极快但也花费了许久才来到王帐之前。
看着这眼前的王帐姜忆发现正如老妇人所言,北夷的皇族真的可以说是非常朴素了,王帐虽然很大但是比斯托雅克的营帐相比也并没有大很多,周围罗列着数百个营帐,营帐周围有不少手持武器的族人巡逻把守,姜忆没见过西秦与大离的皇宫,但是想来也不会如此寒酸。
此时原本明黄色的营帐上也已挂起了白幡就连往来巡查的将士胸前也佩戴者一朵白色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