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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揣着明白装糊涂

李暮霭吃了一惊,“需要这般谨慎?”

柳别情在一旁劝道:“穆姑娘还是听君上的吧,君上比姑娘更懂那些人的心思,他们既对姑娘动了杀心,便不会轻易罢休,有君上护着姑娘,他们无从下手,才会知难而退。”

李暮霭点点头,成吧,紧要关头自然是保住小命要紧。

他们坐了没一阵,夏无念火急火燎赶来,进来就跪地禀道:“君上,今日之事是殿外侍卫大意,臣治下不严,请君上责罚!”

李暮霭劝道:“没事的夏大人,我已经向君上解释过了,是刺客狡猾。”

夏侯沉瞥了瞥她,“你倒是会做好人,流的不是你的血?”

夏无念又对她拱手,“穆姑娘受惊了,往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夏侯沉神色如霜,话音也冷,“朕给你三日时间彻查此事,能办到,朕恕你无罪,办不到,你自己提着脑袋来见朕!”

夏无念肃然抱拳,“臣领旨!”

紫极殿出了事非同小可,夏无念把值守的侍卫和几个副将都打了五十军棍,以儆效尤。

从下午到日暮,夏无念都在忙着审问人犯,清查余党,除了尚衣局上下要细细审问之外,与那三人相识的所有宫婢内监都得严查,宁肯错杀也不能放过。

柳别情也领了清查内廷的差事,审查所有宫婢内侍的名录,理清来路家世,在何处当过差,受过的赏罚等等。

今日的祸事就犹如一片阴云笼罩了皇城,阖宫动荡,人心惶惶。

入夜。

李暮霭搬进了夏侯沉的寝殿,占用了寝殿里的坐榻。

不过他让人在坐榻前给她置了一扇屏风。

夏侯沉的寝殿里什么都有,最不缺的就是吃食,什么糕点、蜜饯、干果、水果……白天只要他在寝殿,每隔一个时辰就会有人换新的进来,花样繁多,夜里也会早早备好。

李暮霭手臂上的伤很疼,疼得她睡不着,她抬起左手伸过头顶,从案几上摸了一把桂圆干和花生。

她缓慢地收回手,用牙嗑开,轻轻地剥着它们,发出了清脆但细微的声音。

屏风那头传来了低沉的一声:“你属老鼠的?”

李暮霭愣了一下,“君上你还没睡吗?”

不过听他的声音带着倦意,应该是他睡觉浅,这点声音都惊动了他。

“我犯馋而已。”李暮霭匆匆吃完两颗花生,把桂圆干丢了回去,“我不吃了,君上你歇息吧。”

“伤不痛了?还有心思惦记吃。”

“痛,痛得睡不着,而且今日事发突然,我脑子里乱得很。”李暮霭皱眉道,“到底是谁干的,是赵尚书他们吗?”

听说昨日府署衙门定了案,刑部核准之后,今日府尹在朝会上上奏了此事。

赵怀杀人得偿命,而夏侯沉登基之初改了律法,如今的律法严苛,包庇者与首犯同罪,但因张直他们主动供出了赵怀,从宽处置之后判了流放边疆。

倘若她的身份已然暴露,那她和这三家的梁子就算是结下了,她今日遭遇的刺杀多半也与此案有关。

“他已不是尚书,他们教子无方,朕已将他们停职查办,命吏部左侍郎暂代尚书一职,彻查他们三人除了大理寺卿以权谋私之外,还有谁牵涉其中,查清了才好处置。”

夏侯沉下了床,绕过屏风,放了个瓷瓶到她枕边,“当初你给朕的安神丸。”

他没急着回去,顺手替她剥了些花生桂圆放她手心里,“吃完就睡,不许磨蹭。”

李暮霭捏着吃食,心里莫名踏实,点了下头,“嗯。”

清晨,她随夏侯沉一起去上朝,只在大殿后面坐等,没露面,又跟着他一块儿在长钦殿用午膳,理政。

今日朝会上仍有大臣为那赵尚书他们求情,而夏侯煜由始至终都没说过一句话,但朝会散了之后,夏侯煜还是来长钦殿找了夏侯沉。

李暮霭到后殿暂避,没让夏侯煜看见她。

“君上,大理寺卿徇私枉法固然应当严惩,君上要杀了他也好,革职流放也罢,臣无话可说,但至今并无证据表明赵尚书和张大人有包庇之嫌,若仅是教子无方,革职的处置是否太重?他二人都是先帝在时的老臣,为社稷鞠躬尽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夏侯沉反问他道:“难道皇叔不知昨日宫中发生了何事?”

“听闻紫极殿进了刺客,万幸的是君上无碍。”

“朕已派人查明,那个女官曾是先帝慧妃的陪嫁,前年慧妃去后才入内府当差,而先帝的慧妃出身赵府,所以那个身怀武功的女官是赵府的旧奴。”

夏侯煜眉头深锁,“有此事?”

“而且皇叔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她们要杀的又不是朕,朕当然无碍。”

夏侯煜沉眼言:“臣听闻李姑娘受了伤,只是不知臣是否应该在君上面前提起。”他拱手言道,“君上,李姑娘遇刺的事,臣会去找赵家问个清楚,臣视李姑娘为好友,倘若是他所为,臣也不会姑息。”

“皇叔随意。”

夏侯煜没有多言,行礼告退。

柳别情亲自送夏侯煜出去。

出了殿门,夏侯煜慢下脚步,小声问道:“柳总管,姑娘的伤要紧吗?”

“王爷应该知道穆姑娘是何人,三个刺客固然难对付,但也没奈何得了她,姑娘只是受了些皮外伤。”柳别情又言,“君上已经处置了一干人等,该罚的罚了,与此案有关者,哪怕是知情不报也要杀无赦。”

夏侯煜点了下头,“自然应当如此。”

“王爷既然要去问赵大人,不妨也安慰安慰赵大人,还有孙大人,赵大人的儿子本应在秋后行刑,谁知昨夜突然在狱中暴毙;孙大人的孙子之前腿上有伤,听闻又不小心摔断了条胳膊,在狱中诊治不及时,难再好了,张家公子在狱中的情形好像也不太好,具体如何,奴才不得而知。”

夏侯煜看向柳别情,神色凝重。这些事他现在才知晓,那便只能是在短短一夕之间发生的,衙门还未上报。

柳别情抬手,“不便远送,王爷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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