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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胡脊山杀匪

第五十八章胡脊山杀匪

自进入胡脊山,李铭一直有不好的预感。但山头翻了一座又一座,安然无事,眼看就要出山了。

是一处较大的豁口,豁口外面是一马平川,豁口后面则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盘山路,豁口两边是高不可攀的山崖。

“停下,在此处休整。”

“曹正大人,出了豁口再休息也不迟,那里视野开阔……”

“此处我做主,还是你做主?要不你来做沁北县兵曹曹正!”顾春山极为霸道,一下子吓住了其他想说话的人。

刚才提建议的人,吓得浑身颤抖,不敢接话。

“曹正大人吃的盐,比你走的路都多,快点都吩咐下去,就地休息。”丘桓比任何一个人都积极,坚决拥护曹正顾春山说的一切,安排的一切。

“还有,扎一个临时营地,说不定晚上还要留在这里!”

“诺。”一群临时队正、营正,极为恭敬回答。

很快,有人警戒,有人休息,有人修筑临时营地。

6000余人的队伍真的在顾春山的命令下,在胡脊山即将出山的豁口内休整,修筑营地,整理队伍,清点人数。

槛车内的李铭臆想中的大股敌人还是没有出现,真的会平安无事吗?

丘桓来了,专为嘲笑。

“不是说必有贼人来袭吗?贼人呢?”

“不是说,胡脊山山高路险,两头一堵,瓮中捉鳖吗?”

“哎,毕方郡童子试案首,怎么不大话连篇了!”

徐瀚文等人怒目而视,被李铭压下,不出声,不回答。

无趣的丘桓,见没人搭理他走了。对李铭,杀又杀不得,脾气还倔得很。在丘桓看来,像李铭师徒这样的人,死的都快。

天至中午,阳光正好。六千余人,整队出发。

要出豁口了,有奔腾的马蹄声传出,似乎迎面而来。

“顾曹正,请列队防御。”沁北县兵曹副曹正王之余极为紧张,等不到顾春山下令,竟自行命令整队防御。

“混账,这是沁北县戍军来接应我们了,怎么可能是敌人。朗朗乾坤,诸夏之地,怎么可能有这么大股敌人。”

主张列阵防备的人无不被顾春山训斥,不仅不准列阵,还要收起武器站好了迎接接应的戍军。

顾春山一再告诉大家,是沁北县的戍军来接应他们了。这是之前,他顾春山为防万一,特意去信请来的援军。

丘桓极为积极,骑马向后传令,不准整队,不准把武器拿出来对接应的戍军不敬。

丘桓越走离顾春山越远。顾春山数次召唤丘桓回去,回到顾春山身边,丘桓不但不回去,反而更要好好表现。把顾春山的指令传达的尤其到位,经过李铭槛车的时候,还居高临下看了李铭师徒好几眼,并吩咐看守的戍军,任何情况下不得打开槛车,不得让李铭师徒吃饱喝足。

李铭四人无不恨的牙痒痒的,李铭好想破开槛车杀了这个不知道死在怎么写的蠢货。

忍忍忍,李铭一再告诫自己,此时,随着喝血,李铭身上的伤早就恢复,真气也早已恢复。

此时,刚走出不远的戍民,听到有大人物背书,有顾春山带来的戍军执行,6000余人无不相信接应的人来了。马蹄声声,越来越近,不绝恐惧,反生欢喜。

6000余人,离开了有一定防御设施的临时营地,就这么在豁口内的平地上,安静地等着。等着远处接应的人到来。

大家很放松,很高兴,越过群山之后,前方来了接应的人,据说还带来了吃的喝的用的,无不兴奋,甚至好多人,气泄了之后,一屁股坐到地上,翻越胡脊山哪会是轻松的。

山路险峻,盘桓而上,靠两只脚,早就累坏了,而且刚才歇息的时候,又是建造临时营地,又是干这个,干那个,结果临时营地刚建好,又不用了,白忙活了半天,说是歇息,有多少人真的歇了,反而比刚出山的时候更累了。

如今,接应的人来了,无不大大松了一口气,可以尽情地休息了,一路上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再也不用了。

出了胡脊山,李铭师徒就又被关进了槛车,如今槛车被监视在队伍最中间位置,李铭身上的伤早已经复原,真气也已恢复,只是装作有气无力。身旁的三个徒弟则是越来越虚弱,随时随地可能倒下。当然虚弱了,动不动被李铭喝血,失血过多,又吃得不好,睡得不好,当然极为衰弱。

突然,前面传来了惊呼声,人群往后面猛退。李铭看清楚了,是一伙儿骑马的人在砍杀戍民。一个脑袋,又一个脑袋,滚落地上。杀过来的人,衣服杂乱,武器杂乱,果然是土匪。

“土匪势大,诸位随我突围。”说完,顾春山打马而出,第一个冲向豁口出口,土匪似乎一触即溃,豁口出口被顾春山单枪匹马打开了。

被顾春山叫在一起迎接接应之人的各个临时队正、营正,无不随着顾春山闯出的“生路”拼命逃亡。这群6000戍民中最精华的部分,逃了,包括四个20岁以下武徒,包括护送他们的家族武徒,包括戍军的武徒,包括一些武徒种子……

“土匪来了,快跑。”

“是马匪草上飞,快跑。”

“顾曹正带人跑了,我们也赶紧跑。”

……

看守李铭师徒的戍军军卒慌了,竟然丢下李铭师徒,四散而逃,如无头苍蝇一般。

“戍军大哥,别走啊,给我们打开锁再走啊。大哥……”徐瀚文的哀求声,好可怜。

却没有一个人停下来,无不争先恐后后退,生怕跑得慢了,被汹涌而来的土匪砍死。

都这个时候了,李铭也不管了,鼓动丹田真气,啪啪几声,槛车木头被被李铭撞断了好几根,李铭带着三个徒弟,赶紧往崖壁方向跑,避开中间适合马匪冲杀的区域。

“你们怎么敢逃出槛车?给我捉住他们!”从后尾急急追着兵曹曹正顾春山逃跑的丘桓,此时才追到中间位置,但周围的人没有一个听丘桓的,眼看着豁口早被土匪堵住了,丘桓也不管李铭师徒了,赶紧跑,自己的命要紧。

但未及靠近豁口出口,丘桓被土匪中的弓箭手,一箭从马上射下去,又被马蹄踩中脖子,眼看不活了。

临时之前,好悔好恨,为什么要瞎表现,为什么不紧紧跟着顾曹正,要不然,他不会死,死不瞑目,到死都睁着眼,不肯闭上。

聪明的人无不如此,而糊涂的人只能用命去探知安全的地方。

脑袋滚滚而落,人们惶惶而逃。李铭看来,不足六百骑马土匪,驱赶六千人如绵羊乱窜。

沁北县兵曹曹正顾春山,第一时间带着一大群聪明人跑了,包括其他四个二十岁以下武徒及家人,包括除李铭之外的所有武徒以及相当一部分武徒种子。

这让留下的人,如何反抗。除了李铭,没有一个人是土匪中武徒的一招之敌。

必死之局。到了这个时候,留下来的好多人明白了,这是奔着灭口来的,有人要借土匪的手,除去隐患,除去投毒下毒的一切痕迹。人都死完了,查案的法师过来又能如何!总不能从死人嘴里问出什么吧。

有人慌不择路后退,有人奋力搏杀求活。既然奔着灭口来的,后路肯定被断了。

果然,后路被断了。数百土匪守在隘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人命如草芥,一片一片倒下。

戴着脚镣手铐的李铭师徒背靠崖壁,努力求生。

“师父,我们会不会死?”

“估计要死。”

“不能白死了,一定要拉几个垫背的。”

……

师徒四人,极为慷慨激昂聊着,和周围的气氛,极不融洽。

但只管自顾自说着,只见周围密密麻麻的人的脸上渐渐出现狰狞,他们也要拉几个垫背的,陪着他们一起死。

而从土匪出现到现在,时间才过去了半刻钟都不到。

“有没有那位兄弟擅长开锁?我师父可是武徒,说不定能领着大伙冲出去!”徐瀚文都嚷嚷半天了,还在嚷嚷。

“我会。”一个麻脸汉子不自然地走过来,摸出了腰间藏的铁丝等工具。他想活命,想活下去,这唯一剩下的一名武徒,或许就是希望所在。被人骂做小偷就骂做小偷吧,总比无希望地死去好。

徐瀚文真没有想到,瞎猫碰死耗子的事,还真碰上了,还真有人会开锁。

很快,四个人的脚镣手铐都被打开。

一位戍军军卒,递给了李铭一把钢刀。

“铁脊刀在顾曹正那里,李兄弟先用这一把。”似乎有几分愧疚,本来应该保护大家的同僚,竟然跑了一大半,羞愧自责,堵满了喉咙。

李铭接过,致谢,向前,如箭头,立在最靠前最中间位置。人人纷纷选定自己的位置,握刀的在前,持弓的在后。什么都没有的,拿几块石头跟着。

另一边,徐瀚文还在鼓舞士气:“跟着我师父冲杀,我们一定能冲出去。”

“我师父可是杀过四五十头铁背熊的武徒,这群土匪里没一个人能挡住我师父。”

……

十几头铁背熊硬被吹成了四、五十头,而效果果然极好。大家看向李铭的目光更为信赖,看向敌人的目光更为凶残。哪个人不想活下去,而现在有了活下去的可能,当然要振作精神,拼死一搏。而且哪怕死了,也要崩掉对方几颗牙。

人越聚越多,但依然只有李铭一个武徒,武徒种子倒是多了好几个。

已经确认,沁北县兵曹曹正顾春山带着除李铭之外的所有武徒一起结阵冲了出去。

把近6000普通人,留给土匪屠戮。

一队马匪看到了李铭这一群与众不同的戍民,骑着马冲过来,要击杀。

只见,李铭大吼一声,迎面而上,越跑越快,

近了,近了。李铭越身而上,跳起来两米多高,一刀结果了一个骑在马上的土匪。

然后,第二个,第三个……杀土匪如切菜一样简单。

李铭手中的钢刀卷刃了,换成了马匪使用的马刀。很快,骑术较好的戍民骑上了李铭抢夺过来的马,伴在李铭左右,一起冲阵杀敌。

很快,戍民从数十到数百,再从数百到近千,一头猛虎,带出来了一群狼,嗷嗷叫向前冲。

土匪伤亡越来越大,马匪头领注意到了这一群反抗力量。亲帅最精锐的百余部曲冲阵,一定要击溃了敢于反抗的这一伙人。一旦成了燎原之势,自身必将死伤惨重。

中级武徒修为的马匪草上飞三首领极为自信,竟越众而出,要单枪匹马挑了领头的李铭。

而李铭竟然下马,竟然不慌不忙拿出从土匪手里抢夺的三石强弓,搭上纯铁铁箭,他要在人前,第一次使出精通层次的真气武技箭杀。本想藏着为底牌,现在不得不使出来,要不然难以活命。

只见,李铭真气鼓动,如山澎湃,中级武徒修为全力爆发。

“嘣”一箭射出,对面的草上飞匪帮三首领堪堪弯腰避过,头皮被擦破了一点皮,见血。

“噗。”第二纯铁铁路箭竟然无间隔又至,正中心窝,草上飞匪帮三首领当场落马而死。

躺在地上的草上飞匪帮三首领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他这么一个堂堂中级武徒,真气武技枪杀达到出神入化层次的高手,实力未及发挥,就这么憋屈地死了。

土匪们惊呆了,追随李铭冲杀的戍民们惊呆了,好强,箭发好准。

此后,李铭手中的弓一刻也没有停下,射空了三壶箭之后,对面的土匪,直接崩了。

土匪五十多具尸体,坠落马匹下面,李铭一方,又新得了四十多匹马和相应的武器。

戍军留下来的老卒趁着土匪退走,赶紧整队。越来越多人围拢在李铭周人,看李铭如看神人。

此时,真气几乎耗尽的李铭,坐在地上,一口马肉,一碗马血,吃吃喝喝个不停。

怕喝血吓到大家,不得不多了马肉来掩饰,生马肉,极腥极难吃,必须吃,要不然怎么掩饰。恐怕,一会儿还要吃,好恢复伤势,好恢复真气。

半刻钟后,土匪又来了。数百匹马,后面跟了近千步行的土匪。

李铭马刀前指,“杀”字喊出,第一个冲上去,不骑马。实在是马术不行,刚才差点落马。

“那个人真气没了,射不出箭了,大家跟我冲,为三首领报仇。”

好几位武徒修为的人激发真气,如一个个明亮的月亮,杀向李铭一方。

气势如虹,却死的极快。李铭冲到半路,竟接着递过来的弓和箭,又开始射了。

精通级真气武技箭杀,箭无虚发。

连续四名武徒,死于箭下。土匪又一次崩了。这一次李铭带队,猛追不放。

旁边十几个武徒种子专门保护李铭,专门给李铭递箭,还有好几个人背着备用的强弓。

这一次,除了骑马的土匪和跑得快的土匪,其他的要么死,要么降。凡是激烈反抗的,李铭一箭射过去。凡是武力强横的,李铭一箭射过去。就问战场之上,谁敢不服。

土匪中间的几个所谓神剪手,连真气都没有,怎么可能是李铭的对手。也就是没有铭文鉄箭,要不然,被李铭认出来的武徒,一个也别想跑。

救治伤员,收拢马匹,收拾战场,活下来的戍民还有三千多人,就在这一处豁口,就在之前的临时营地,扎下营盘,固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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