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逼迫打胎
第37章 逼迫打胎
宋慕秋不记得这场闹剧最终是如何结束,她太混乱了,越动脑,许多事情就越想不清。
三天过去,她也在这个房间里被关了三天。
每天她都能听到几次周栩的叫门声,但江晔请了几个保镖在家里看着,她不能出去,周栩也不可能进来。
她被软禁,罪魁祸首江晔也消失三天不见踪影。
心里没有阳光,也自然见不得日光,窗帘都紧闭着,她把自己封闭了整整三天,保镖送进来的每顿饭也没怎么动。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腰腹处的伤口已经好转,不再疼痛。
暗无天日的第四天,江晔亲自送来了午饭。
她起初以为是保镖,不想动,也不回应,等着他放下东西后自行离开,可这次远处半天没传来有人离开的动静。
被害怕了,她惊吓着起身看去,怕遭受不测。
江晔半身隐秘在黑暗里,没有弧度的唇线令人望而生畏。
他在生气,她却松一口气。
还好不是陆瑶。
“可以放我出去了吗?”
她坐起身,低头不看他,太久没说话嗓子染上着沙哑的颗粒感,再加上没什么中气的语气,活脱脱一个病美人。
江晔走到床头打开最大的灯,白光瞬间刺痛了她的眼睛。
“放你出去和周栩私奔吗?宋慕秋,你有没有廉耻心?”
深叹一口气,她就知道他说不出什么好话。
这个态度也没法继续交流,还不如躺着睡觉。
于是她拉过被褥,侧身欲躺下去。
江晔看她这个样子更是生气。
他一把将她拖起,强硬带到客厅,控制着她的下颚,强制她看向门口。
“听到了吗?他又在敲门,但进不来,你也来不了,因为我是你的丈夫,只有我有资格和你共处一室,其他男人就算和你做尽亲密事,也抵不过那一张证的束缚。
宋慕秋下颚被捏的生疼,她闭上眼睛,偏不按他说的做。
他不过是想看她无能为力的样子,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屈服。
她的反应让江晔很不高兴,他便吩咐旁边的保镖:“把周栩请出去,告诉物业,以后都不许他进来。”
保镖开门的瞬间,周栩看到了她,便开始一个劲儿的往屋子里冲,但双拳难敌四手,他很快就被带走。
宋慕秋看到了周栩被带走的全称,她以为自己的心已经足够麻木了,可现在还是会抽痛。
这颗心脏,在不断的愈合,不断又添新伤,再这样下去,她真要撑不住了。
“所以,你想通过这种行为证明什么?”
她开始反抗,挣脱他的束缚,回头对上他漠然的目光。
“不放心的话,你大可以关我一辈子,反正我每天对着你这张脸,命一定不长。”
命不长三个字戳到了江晔心里最恐慌的那处。
他知道,她还有白血病,先不谈能不能生下来,这个孩子随时都有可能要她的命。
“你就这么看我?宋慕秋,你可以为了周栩怀孕,我呢?你不是爱我吗?现在,我请你为我打掉这个孩子。”
他的态度不容置疑,吓得宋慕秋连连后退。
江晔是个言出必行的人,能来找她说打掉孩子,必然是已经做好了准备。
现在没人能救她,她只能自己逃跑。
“不可能,孩子就是我的命,想打掉孩子,你还不如一刀捅死我。”
她跑去门口,想打开门逃跑,却被两个保镖死死拦着,根本动弹不了。
江晔早删除了她的指纹和虹膜,就算没人挡着,她也出不去。
但现在,他要主动带她出去。
保镖带着她跟在江晔后面,猜到目的地的她情绪已然崩溃,哭嚎着哀求他,请他放过自己。
“我错了,江晔,我以后再也不见周栩了,你别伤害我的孩子,求你了!”
她所有的话都被江晔忽视,最终,她还是被塞到了他的车里。
医院门口也早有人等着他们,她不安分的躺在病床上,他便用锁精神病人的东西固定她的四肢,强行带她去了产科。
一套身体检查下来,她眼泪早已苦干,也再没有力气去抵抗,只能如一具尸体般的躺在床上,无神的望着白色天花板发呆。
空无一人的病房里,她等待了许久,后来,一群护士进来,她以为自己是要被推进手术室了,但结果并没有这么糟糕,她被推进了b超检查室。
医生掀开她的衣服,拿着仪器开始在小腹处探。
没过一会儿,她突然听到咚咚的声音,是旁边的仪器发出来的。
她茫然的看过去,医生热情解释道:“这是宝宝的心跳,妈妈可以提前感受一下。”
说着,医生还把显示器调整到了她可以看到的方向。
黑白的画面里,真有一个正在发育的小生命。
眼眶再度红润,她抬手在屏幕上摸了摸,试图隔着机器最后感受这孩子一次。
“医生,我不想打胎,求你了,帮帮我好不好?”
眼前这人是她最后的希望。
她的话把医生吓到,赶紧安抚道:“什么打胎?我们这是产检,孩子爸爸刚才还万分叮嘱我们一定要小心些。”
这下轮到宋慕秋不知所措了。
检查做完后,她被推回病房,而江晔则去产科医生那里了解了许多有关本身病体打胎风险的事宜,再后来,由于被认为是孩子父亲,产检结果被首先送到了他手上。
“妊娠12周”
他看到了这样的字眼,便不自觉的开始推算时间。
而后,他发现了一个惊天时机。
三个月前,他签署了宋慕秋送来的离婚协议书的那天晚上,他和她也发生了那等事。
那么,这孩子是否也有可能是他的呢?
他不敢想,却又开始说服自己接受这种可能性。
那次他没做措施,怀孕也是很可能的。
如果真是这样,宋慕秋和周栩所有的事情就不再成立。
来不及看其他内容,他快速跑回病房找到累到睡着的她。
睡梦中她的眉头依然紧锁着,四肢还时不时发抖,似乎是在做噩梦。
他俯身亲吻她的额头,手掌摸着她的脸颊,万分庆幸,又万分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