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野生精神师
回到自己的房间，陆风打开光脑。
他睁大了眼睛，自己没看错吧，昨天还是百位数位数的播放量突然变成了八百万加？
他也没买数据啊。下面的评论也十万条了。
他翻了翻大家的最新留言，眉头皱了起来。
“天呢，这是传说中的野生精神师吗，据说上一个被发现的野生精神师还是两百年前的呢。”
“看过视频后测试了下，无感症稍微下降了点，应该是一级精神师助手到一级精神师之间的水平。”
“真是太好了，感谢云云博主的推荐，一直没钱看精神师，竟然有人愿意发免费的精神师视频。”
“已经循环了十遍了，故事震撼，音乐也很好听。”
这是什么情况，野生精神师是什么？他的视频还能让无感症下降，这不是精神师才能做到的事吗？
接下来的评论更令他迷惑不解。
“楼上都太容易相信别人了吧，还野生精神师，这都两百年没出过了。不过是故意炒作牟利罢了。”
“你们看查尔斯的直播了吗，好像有人提到了这个事，查尔斯也说应该是故意炒作，让大家不要理会。”
“查尔斯说的对，都什么时代了，哪来那么多野生精神师，明显是有人故意的，这个视频大家还是少看吧，到时候无感症加重了可没处说理。”
“......”
后面的评论好像是受到查尔斯的影响，越来越多的人认为他是不怀好意。
陆风查看了下后台，已经有三万多星币入账了。
但他此刻却没有高兴的情绪，他迫切的想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走出房门，小羽已经回去了。金子正坐在客厅吧台的地方喝着营养剂。
“陆风，喝营养剂了吗？老大刚买的苹果味的，还不错。”
“喝过了。”陆风心想原来是苹果味，他只尝到有点甜。“金大哥，你们最近在忙什么，我看你们连喝营养剂都顾不上，是游戏有进展了吗？”
金子叹了口气“我没比你大几岁，你跟他们一样喊我金子吧。”
“我们想做的游戏你应该知道了吧。”
“知道，能治疗无感症的游戏。”陆风点了点头。
“治疗？不，远远达不到那个程度，你要知道，就连真正的精神师对于无感症，能做到的也就是缓解罢了。”
“什么？只能缓解？那岂不是一辈子都要看精神师？跟绝症一样。”陆风真的惊讶了。
金子给两人到了杯饮料，陆风喝过这个，有点酸有点甜，味道一般，但这是大部分人喝的饮料，叫葡萄汁，却没什么葡萄的味道。
“看来你是没去过几次精神师医院。其实这在中上层阶层中是常识了，就算是五级精神师去接诊一级无感症患者，也只能保证他在一段时间内是正常的，过了那段时间又需要去看精神师。”
陆风从没想过星际绝症竟然是这么普遍的病症，怪不得，怪不得大部分人都没钱去医院，原来不止是贵的问题，这还是个长期消耗的必需品。
他艰难的问道“那游戏能做成功吗？”
“其实老大从很久之前就在谋划这件事了，之前我们交流过很多想法，我们觉得达到初步缓解无感症的效果应该是可以的，当然这取决于精神师的等级。”
“所以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精神师？”陆风问。
“对，精神师是必不可少的一环。刚开始的时候我们雄心壮志的想找一位五级精神师，最差也是三级精神师。
结果发现连一级精神师助理都找不到。”
“为什么？是工资给的不够高吗？”
金子叹了口气。“算是其中一个原因吧。之前我们都是去精神师医院治疗，对精神师圈子了解不多。其实接触下来才发现精神师这个圈子水很深，所有的精神师都被协会牢牢把持了。
当然还有其他因素，精神师本就跟我们普通人不一样，他们一听说要做一款连贫民都能玩的游戏时很愤怒，认为我们在侮辱精神师。”
阶级差距真是个永恒存在的东西，有时候陆风在想，有些东西也许是永远无法消除的，它存在于人性之中，如私欲，如高于同类的优越感，是人的一部分，人在，它便在。
“不过好在我们获得了一个野生精神师的线索？”
“野生精神师？”
“对，我们也是这段时间才了解到精神师基本都是有谱系的，第一种就是以家族为主，我也是奇怪难道这还真有血统天赋不成，很多有名的精神师都是出自精神师家族的，像是日瓦拉家族，七部家族，另一种就是学院系的，一些学校会设置精神师专业，据说只招收有天赋的孩子。
而野生精神师就是独立于这两种之外，自学成才的精神师。据说几百年前这些精神师不知道自己有精神师天赋，将作品发布到网上，接着才被精神师协会发现，纳入协会中。”
陆风明白了。“所以野生精神师才是会真正加入我们的？”
“只能说有这个可能，我们希望能在精神师协会之前联系到他，不然那就难了啊。”
陆风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现在也帮不上他什么。
“如果一个人的作品对无感症有效果，那他就有精神师天赋是吗？”
金子摇了摇头。“并不是这样。就比如恩卡吧，他在学校学的是画画，他曾经画出一个作品，一个小女孩拿着碎玻璃片盛放的几滴营养剂喂一个老人。
据他所说是他亲眼所见的场景，他以前生活在黑街区，那是贝塔星球的贫民区。
当时有几个学生看了他的画无感症下降了一个点，但他却不是精神师。
这种情景并不少见，偶尔会有人发布的作品对某些人的无感症有效果，但也仅仅是这样了。”
陆风想无感症说到底是一种精神病，这种病除了药物外，主观感受也很重要。也许是恩卡的画让某些人心里产生了涟漪，这才让无感症下降了一点。
但这种过程不是持续的，也就只是碰巧的偶然。
星际这么多人，他想自己的视频应该也属于偶然。
但他突然又想到什么，接着问。“刚才说道野生精神师，那是还没有检测过吧？你们又是如何判定他一定是精神师呢？”
“没有做过检测谁也无法判定一个人是不是精神师，一个人不同的阶段也可能出现变化。
但很多东西都是有迹可循的，我们为了启航工作室跟很多精神师打过交道，自然比一般人更能看出点端倪。
其实如果能连续发两个作品那确认的可能性就更大了，但我们等不起了啊。”
陆风明白了，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他们因为精神师拖了那么久，现在有了点希望自然不愿意放弃。
不过这也让陆风认识到了一点，他的视频可能因为跟星际文化不同，又正好让有些人感觉到对无感症有效果，这才误认为是在蹭精神师的流量。
这可不是好蹭的，一不小心就会引火烧身。
星际法很明显是偏向精神师的，这也导致他们很高傲，自认为高人一等。
等回到房间后，陆风想了很久。
他打开盘古开天的视频，在开头加了一句话。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据说精神师的作品都是尽可能的真实，越真实效果越好，他主动表明虚构，应该不会有人往精神师上想。
接着他便开始构思第二个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