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洞房花烛
顾满仓被直勾勾的眼神,看得十分不好意思,脸颊涨得通红,伸手挡住了柳小如像看稀罕物的眼神。
身下的人同样害羞,柳小如心里的羞涩消散了些许,忍着砰砰砰的心跳,压低身子在顾满仓耳边吹了口气,声音轻缓道:“礼尚往来,相公不想亲手脱掉我的喜服嘛?”
啪地一声,油灯炸开两朵喜庆的灯花,空气瞬间被点燃。
顾满仓长腿一抬,天旋地转间,柳小如被压在了身下,他抬眸对上男人带着滚滚qingyu的眼眸,带着几分红。
一个轻柔的吻落在柳小如的唇上,被这么一亲,顿时魂儿想要飘了出来,柔软的触感停留的时间太短,以至于让人惦记。
他双臂攀上顾满仓的脖颈,艳艳的红唇主动凑了上去,鼻息交叠,屋内只余下水声,顾满仓情难自已,手摸上了衣带。
领口大开,能看到少年凸起的锁骨上有一颗小小的黑痣,细细密密的吻一路来到上边,留下独属夫夫之间的痕迹,手顺势伸到了枕头底下。
一场毫无征兆的暴雨,来的快去的也快。
等柳小如醒过神来,瞧见了顾满仓羞愤欲死的表情,结合方才发生的事情,他旋即明白过来。
可以理解,处男嘛。
“咱们继续。”
柳小如把偏头不肯看自己的顾满仓拉了过来,一嘴就啃了上去。
顾满仓偏头吹灭了油灯,黑暗中细微的动作愈发明显,柳小如忍不住战栗了起来,在狂风骇浪中颠颠沛沛。
翌日,比人先起来的,是暖和的朝阳。
鸡圈里大公鸡嘹亮的鸣声响了三回,被打扫鸡圈的柳树给绑住了嘴,他低声威胁道:“再叫,明日就吃了你!”
昨日是东家跟童生相公的洞房花烛夜,他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哥儿,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又想到童生相公娇娇弱弱的身子,必须得好好休息。
昨儿席面后剩下的菜汤汤水水的不少,大部分都送给了来帮忙的乡亲们,柳家灶房里就剩几碟子没端上桌的干净肉菜,还有一整只老母鸡。
柳树早上简单的用鸡汤跟鸡肉,做了些鸡丝粥,再热上昨天蒸的白面馒头,热上一碟子肉菜,就是一顿丰盛的早饭。
刘香云用完一碗鸡肉粥,跟一个白面馒头后,便让柳树把早饭放锅里温着,等新婚夫夫醒了再吃。
在顾家老宅的赵东临,也晃晃悠悠地来到了柳家,顾家老宅里有顾家姑母一家,吃饭的问题自然能够自己解决,他是来看看有什么能够帮上忙的。
“二姨,表哥他们,还没起啊?”赵东临靠在凳子上,眼神时不时瞥一眼柳小如的房间门。
刘香云乐得合不拢嘴,压低声音道:“小声点,他们昨晚累着了,要多睡会儿,走走走,咱们去忙,不要吵到他们了。”
昨儿收拾了的桌椅板凳,全堆在了陈招儿家,今儿还得依次送还给各户人家。
赵东临早就学会了赶牛车,在柳树跟刘香云的帮助下,把桌椅板凳搬上车,在刘香云的指路下,赶着往桌凳的主人家送去。
“他刘婶,怎么是你来还东西?如哥儿不会还没起吧?”
赵东临把牛车停在院子外头,刘香云下车喊了一声,“如哥儿在家里歇着呢,马婶子,借你家的桌子板凳,给你送回来了。”
赵东临跳下车,不让他二姨搬重物,只让她提些板凳,自己则跟着吴家人把桌子抬进屋里,跟着的还有过来说话的隔壁邻居们。
几人一起把东西搬进屋,赵东临在清点着东西有没有落下,马婶子跟妇人们凑到刘香云身边,聊了几句闲话。
“他刘婶,昨日你家堂屋里,来得都是谁啊?瞧着不是村里人。”
一个个穿的都干净体面,举止端方,最惹眼的,就是那位锦衣公子,容貌俊美,一身了不得的气质。
若是能够攀附上其中之一,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
刘香云笑着摇头,“我不识得,应该都是如哥儿跟满仓认识的人。”
她可不想满足村里多嘴妇人的好奇心,转个话题道:“马婶子,东西你点点起了没有?可别搞混。”
马婶子害了一声,“那点东西,我一眼就扫出来了,都是齐的。”
旁边的妇人不死心,继续问道:“香云啊,那位锦衣公子,你也不认识?他家住哪里,年方几何,可娶妻纳妾了?”
她家有位年过十六的女儿,生的普通却心比天高,昨儿一眼就瞧中了锦衣公子,瞧着就不是普通人,一出手就是五两的礼钱。
容貌非凡,腰缠万贯,可不是她家女婿的最佳人选。
原来是打得这个注意,怪不得对她这般热情。
刘香云在心里轻嗤一声,那位可不是普通人,知县的小舅子,岂是是她家如花能够配的上的,简直在痴人说梦。
“马婶子,我就先走了,还有别家的东西要送,迟了人家下地去了,就麻烦了。”
说完懒得搭理身后人的挽留,上了牛车便快速离开了。
身后的妇人气得大骂,“不就是找了赘婿嘛,瞧把她刘香云得瑟的,尾巴都要翘到城里去了,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的药罐子,我呸!”
马婶子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冷声警告道:“潘氏,要说嘴去旁人家门口说,别脏了我家的地,惹上了柳家,对你没好处。”
一场热闹的喜宴办下来,来来往往的宾客,村长、里正、乃至城里的贵客,哪一样是地里刨食的人家能够比得了的。
整个西河村的人,不得不重新审视柳家,曾经那个人人都能踩一脚的柳家,如今可要好好巴结了,即使巴结不上,不万不能得罪。
刘香云跟赵东临去送桌椅板凳的时候,柳小如已经醒了过来。
他揉着肿胀的眼睛,在被窝里伸了伸腿脚,倒是没有小说里描写的那般浑身酸疼,除了某处的胀痛感,胳膊腿脚就是有些软。
腰间的那只手,存在感极强,他伸手把那只手拨了下去,摸到了一片光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