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与女总监出差,目睹了她光鲜背后的辛酸和身不由己
我们销售部的总监叫李虹，今年28岁，长得很漂亮。由于能力出众，业绩突出，被老板提拔为总监。
我叫郑钟，今年26岁。三年前，是李总把我招进销售部的。她对我有知遇之恩，也有师徒之缘，所以我与她走得比较近。
李总虽然是领导，但平易近人。说话时，脸上总带着的微笑，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所以，我们都亲切地称她“虹姐”。
虹姐事业心很强，遇到大的案子，她都是亲力亲为。她在外面的时间比在公司的时间还多，不是跑市场，就是跑客户。正是因为有这样一位经理，我们销售部的业绩总是杠杠的，经常受到老板的夸赞。
我跟虹姐已经三年了，没见过她谈男朋友。我曾经怀疑，虹姐是不是忘记了自己年龄，忘记了自己是个女人。30岁了，妥妥的一个大龄剩女，可她对自己的事情一点也不上心，反倒是我这个做下属的为她着急。
我常想，虹姐这么能干漂亮的女人，不谈男朋友不是太可惜了吗？莫不是她已心有所属？可我又没见她有关系亲密的男生呀？在销售部，虹姐与同事都是工作关系，只有对我亲近一些。莫非……这是不可能的，她怎么会看上我呢？
有一次，虹姐和我走访客户时，回来晚了，就在外面吃饭。吃饭时，我借机对她说：“虹姐，你一个人忙忙碌碌的，很辛苦。啥时给我找个姐夫，让他照顾你呀？”
虹姐笑笑说：“小郑，你这个小屁孩咋关心这事来啦？”
我说：“姐，在你眼里，我怎么还是小屁孩呀？”
虹姐说：“是呀，小郑，你真的长大了。我一想起你刚进销售部时那腼腆样，就觉得好笑。”
我说：“姐，此一时，彼一时。我26岁，是大男人了。我有能力照顾女孩子了。”
虹姐笑笑说：“小郑，你不会要照顾我吧？”
我说：“姐，你太辛苦了，我想照顾你。”
虹姐哈哈大笑，过了一会才止住，对我说：“小郑，你别惦记姐了，姐不是你的菜。你如果想找女朋友的话，姐可以帮你。”
我有点失望，说：“姐，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可你也得赶紧找一个呀。”
虹姐说：“小郑，你看我有时忙得连饭都顾不上吃，哪有时间找找对象呀。顺其自然吧。”
年中的时候，公司的销售市场出了问题，部分合同不能执行。一些老客户合同到期后不再续签。销售部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压力。如果不能迅速打开市场，公司下属的部分工厂就要停工。
老板把虹姐叫去，让她无论如何都要拿到单子，千万不能让工厂停工。如果不行，销售部总监就得换人。
那一阵子，虹姐急得饭都吃不下。看到她焦急的样子，我十分心疼。
那天，我找到虹姐，对她说：“姐，现在，我们发展新客户不太可能。我觉得还是该从老客户身上做文章。因为，他们一直使用我们公司的产品，对我们产品质量十分了解。看在以往友好合作的份上，请他们帮帮忙，帮我们渡过难关。”
虹姐听了我的话之后，高兴地说：“小郑，你说得对。现在也只能如此了。”
然后，虹姐就和我分析了几家没有续签合同的老客户，觉得N城的华盛公司原来是我们公司的大客户，与我们的关系一直不错。我们去努力一下，或许有续签的希望。即使不能完全续签，签一部分也是好的。于是，虹姐决定，我们明天就去N城。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坐上飞往N城的飞机。
在飞机上，我看虹姐的状态不太好，以往红润的面庞显得苍白没有血色，还老是用手捂着肚子。我不放心，问道：“姐，你怎么啦？哪里不舒服？”
虹姐说：“没什么，肚子有点痛。”
我说：“是不是吃了不干净的食物？下飞机后我们先到医院看看。”
虹姐说：“不用。”
虹姐嘴上说着“不用”，脸上却现出了痛苦的神情。
我更不放心了，说：“怎么不用？弄出个阑尾炎、拉肚子什么的，那就麻烦了。”
虹姐看了我一眼，说：“好啦，小郑，女孩子的事情，你就不要多问了。”
经她这么一说，我才明白咋回事，脸忽地红了，赶紧去给她倒了一杯热水。
我们到达N城时，已经是下午了。我们入住宾馆之后，就马不停蹄地来到华盛公司，找到了业务部的总监吴大林。因为是老关系，吴总我们很是热情。他一见到我们，就对虹姐说：“李总，几个月不见，你是越来越漂亮了。”说着，一双眼睛色迷迷地看虹姐。
虹姐笑笑说：“李总过奖了。现在我为合同的事，头都大了，还得请吴总多多关照。”接着，就和吴总谈到了合同的事。
吴总听了，摇摇头说：“李总，现在我们公司也是生产任务不足，对零部件的需求减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爱莫能助呀。”
虹姐说：“吴总，我们是老关系了。现在，我们公司遇到了困难，恳请您伸出援手，拉我们一把吧。”
吴总看着虹姐，犹豫了一会儿说：“李总，现在时间不早了。不管怎么说，你们是远道而来的客人，我肯定要尽地主之谊。这样吧，晚上我们一起吃个饭，到时再聊。”
虹姐听了，赶紧说：“吴总，哪能让您破费呢？这饭该我们请您呀。”
吴总说：“李总，别争了。我已经让人订好餐了。下次到Y城你再请我吧。晚上六点，光明大酒店三号包厢。”
虹姐见吴总这样说了，就说：“谢谢吴总，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晚上，我们来到光明大酒店时，吴总已经到了。吴总五十出头，养得肥头胖脑。今晚，他把头发梳得乌亮，西装烫得看不见一丝皱褶，整得像个大小伙子。
吴总开了一瓶红酒，说：“今天就我们三人，不闹酒，喝得愉快就行了。”
吴总说完，我们边吃边喝边聊了起来。
虹姐心时只想着合同的事，喝了两杯后，就想对吴总谈这事。可刚一说出口，吴总就说：“李总，合同的事我已经和公司生产部沟通过了，增加一些订单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现在，我们只喝酒叙旧，其它的事情，吃了饭再说。”
我和虹姐听了，心里一阵高兴，看来合同的事有点希望。于是，便陪着吴总喝了起来。
虹姐心时惦记着合同的事，酒过三巡之后，就对吴总说：“吴总，今天我身体不太舒服， 我看就到此为止吧。改日到Y城，我一定好好陪你。”
吴总说：“行，行，今天就到此为止。以后有机会我们再喝。”
虹姐说：“吴总，那合同的事……”
吴总从挎包里拿出合同纸，在虹姐面前晃了一下，说：“在餐桌上咋签合同呀。我在楼上订了房间，我们到房间再谈。有些细节还要商量。”
吴总看了我一下，说：“小郑，你先回宾馆吧。我和李总谈就行了。”
我看了看虹姐。虹姐说：“你就先回去吧，事情办好之后，我自己回去。”
我只好离开了包厢。走到门外，我又回头对虹姐说：“李总，你出来一下。”
虹姐出来了，问我说：“怎么啦？”
我对虹姐说：“虹姐，这老头没安好心，你得小心呀。我在酒店大厅等你，有啥情况你及时叫我。”
虹姐说：“好吧。”说完，就回包厢了。
我离开了包厢，就在马路上闲逛，心里一直担心着虹姐。
快深夜十二点了，虹姐还没有出来，我心急如焚。可我又不知道他们在哪个房间，要不然的话，我一定会冲进去的。
过了一会儿，虹姐终于下楼了。我看到她的脸上好象有泪痕，可她却微笑着对我说：“签了。我们走吧。”我看得出，她的笑容是装出来的。
回到宾馆的客房里，我看到虹姐的裤子后面有一块明显的红色斑块，我知道，我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不禁怒火中烧。我在心里咬牙切齿地骂道：“吴大林，你就是个畜生！”
虹姐一进客房就趴在被子上，一句话也不说。我站在她的身边，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怜悯。
过了一会儿，虹姐坐起，泪眼婆娑地看着我，问道“小郑，姐很贱是吗？”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看着她张毫无血色的脸庞和那无助的眼睛，心里充满了同情。
虹姐说：“小郑，你坐下，陪姐聊一会儿。”
我坐了下来。虹姐对我说：“小郑，姐是从穷山沟走出来的，我妈长年有病。姐打拼到今天，吃的苦、受的委屈你很难想象。今天的事你也知道了，我何尝愿意如此呢？可是，公司需要这份合同，我更需要这份工作。小郑，姐是身不由己呀！”
虹姐说着，就伏在我的肩膀上哭了起来。我想安慰她，可又找不出恰当的话来。
通过这一次出差，我知道了女人要做点事情真难哪。同时，我也知道了什么叫“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