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给未来的老丈人敬酒
王杰拿起酒缸再一次倒满，走到阿雅他爹旁边也给他碗满上，他也不推辞，
静静的看着这个未来的准女婿。
站在他们面前说道：“很感谢叔叔婶婶的理解，说实话，在感情上我真的愧对阿雅，十多岁那年叔叔给我的阴影现在我都不敢忘记，我毕业后辛辛苦苦打拼就一直想证明自己可以给阿雅一个好的未来。”
这杯酒先干为敬，是我没有能力才耽误了阿雅。
咕噜咕噜！
第三碗下肚，王杰的身子有点歪斜了，话也多起来了。
阿雅爹也一口闷，平时婶子管的严。
现在可是好机会啊！不得好好把握？
回道：“以前的事情就过去，叔没文化，也不会说什么好话一切都在酒里，干！”
“我只有一句话，女儿我交给你了，如果你们不合，请不要打她，默默的送回来就好，你叔养得起她，二十多年都养了，养着给我养老送终也行，真的不想便宜你这个混小子啊！”
看着这个架势是真真正正的妥了，王杰立马保证道：“我什么人村里人不知道吗？
就是太老实在外面受欺负才回家的，不老实早平步青云了。我给叔叔婶婶一个保证，我会在村里定居下来了，偶尔回城中村的家看看父母。余下的时间就在村里搞养殖这些，鸭子出栏很快的，销路我也不缺，看见阿文和阿静玩的那个抖音没有，现在她们就在直播，我的这批鸭子他们全部定了，钱都打给我了。”
“这一次是回馈粉丝活动，钱不到一万，我想以后也这样子搞，只是要加入一个走地鸡，鸭子回馈粉丝走地鸡赚一点就好。”
“放心年前肯定能凑齐彩礼钱，还有婚房钱，不行就找爹妈要点支援，娶儿媳妇他们支持的；实在不行找我弟弟借一点，反正我会风风光光娶她过门，该有的不会少。”
“这个就是我对你们的承诺，叔叔婶婶这边彩礼想要多少？我好心里有个数，好准备预算这些。”
只要是全部理顺了五月初就整订婚宴把结婚这个事情真真正正定下来，第二天就去民政局领证。
然后我和阿雅就先适应两个人的生活，毕竟真的很多年没有好好在一起过来，几乎都是电话、微信这些维持着。
只要现在阿雅点点头，婚礼十月过年就办。
婶子笑笑：“彩礼这个你就随意就好了，我们不在意这个。”
王杰脸朝着偷偷偷听的阿雅问道：“阿雅你怎么想的？刚刚我们讲的话你也听见了，我也不会讲什么甜蜜的话，发誓什么也是虚伪的，日子是一辈子的事情，也是两个家庭的大事情；我也不是什么三心二意的人，小时候认定的事情，我也一直在坚持着。”
“现在你只要点点头，这辈子你由我守护，我学过中西医药理，治病救人不在话下；生病了我不用你照顾，我会自己乖乖地吃药打针；往后余生让我照顾你好不好？你知不知道你一句话和一次哭泣其实我横跨了半个中国回来。”
上海到滇省，由东到西南的边疆。
说实话我都在上海找到工作了，只能放弃了。
千里奔赴回来找你，虽然回来以后我们小半年话没说几句话，但是我们都知道心里有对方就够了。
人家说的心里灵犀一点通就是这样子的。
有时候我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你，心里还是稍自责的。
听到这里阿雅已经泪流满面了，我不知道是感动还是什么？
慢慢的的走过来给了我一个拥抱，然后找了一个干净的碗倒了酒正式的走到我面前规规矩矩的说道：“我们今天这碗就当相亲酒了，你我完成了交杯仪式，信物你肯定都没有准备，我可以不要，你这辈子是浪漫不起来了；我已经习惯了，也不奢求什么，希望大家健健康康的就好，我是第一次做你王杰的媳妇，也只想做一次你的媳妇，做不好请见谅，余生请多多指教。”
“还有王杰我正式问你，我王雅这碗相亲的爱意酒你敢喝不？你敬了所有男同胞们，女同胞们和小孩子都没有顾到，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以后不要这么冒冒失失的，我就是你的互补。”
“你应该在村里的小卖铺买一些饮料什么的，我也忙前忙后晕了，虽然细节上没有十全十美，但是食全食美今天是做到了，这个是应该鼓励的。”
“我们之间我感觉说什么都太无力了，我们真的熟到小时候都穿过一条裤子，可以说是青梅竹马的一对，我希望余生也是。”
来！
走走过场吧！
让我这个老姑娘也感受感受一下被追求的感觉，这些梦里梦到好多次了。
今天才实现，说完又是梨花带雨的哭起来。
在王雅提酒来到王杰面前就知道该怎么反应了，规规矩矩的拿起还有小半罐的酒倒满自己的碗然后严肃的立正后右手持碗认认真真听着阿雅说完，不敢马虎，怕唐突了佳人的好意。
这个仪式在彝族中很重视，几乎就是缘定今生酒了。
看见这个架势，王杰是左右不是，不知道是安慰阿雅还是先喝酒。
左手拿纸走到她面前然后轻轻的擦拭阿雅流下的眼泪，劝道：“我一直都在，哪怕远隔山川大河，求学路上，我一直不敢忘记有一个小姑娘轻描淡写的送了一个山头然后在大树下哭的梨花带雨的。”
“她长得和你一模一样，只不过我在人海中丢了她一程，然后她长大了。
余生我想照顾她一辈子，再也不分开。阿雅你说这个姑娘会答应浪子回头式的表白？”
王杰右手持碗膝部蹲下一个头的距离然后也同样认认真真对着阿雅说道，示意她该开始后面的程序了。
噗嗤！
佳人缓缓地抬起手中酒，两人面对面的相视一笑，都默默的把手交叉然后把酒一口一口的全部喝完。
几乎是在同一时喝完酒后同步动作的把大碗狠狠的朝着地上一摔，两个人都和曾经的自己告别，碎碎平安，往后余生就是两个人的生活了。
嫁的意思在这个时候提现的淋漓尽致，有女方离家出嫁才有一个新的家。
二人面对面的手牵手，然后王杰稍蹲下，把头轻轻的朝着女孩的额头撞去；对面的她也是一样的动作两个人的头轻轻地撞在一起。
心里都很甜，原来谁都没有忘记当初那幼稚的约定，恍如当初的那一幕，只是现在他们都长大了而已。
时间线好像重合了一样，此刻仿佛就是永恒。
她说这样子才有那种托付终身的那种庄严，才是夫妻一体的感觉。
两人放开手后自然而然的拉勾，默契的如小时候一样幼稚的异口同声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然后两个大拇指稳稳地按在一起。”
“盖完章，往后就是一辈子都事情了，而小时候的过家家也真的成真了。”
全部仪式完毕。
这是他们小时候过家家时排练过的，那时候她改良的相亲仪式，她说她以后就按照这个方式来。
这样子才有仪式感，今天再一次是落幕真真实实的本色演出。
半晌！围观的大人小孩们爆发了，大家也吃得差不多了，狗粮也是。
呼！呼！
吼！吼！
还有堂哥不知道从哪里掏出炮仗，貌似是几千发那种，啪啪啪啪的响了好久。
不愧是我哥，好的僚机和气氛组。
大人们和小孩子的祝福声在鞭炮声中被淹没了，没一会儿气氛组还搞了冲天炮出来，咻咻的在坝子上空爆炸。
画面唯美的不要不要的。
阿雅呆呆地看着这一切，其实直男也不是不会浪漫，只是不想罢了。
和堂哥的交谈中，王杰早就和他说今晚的事情， 给阿雅一个惊喜。
王杰抽出阿雅紧紧的握着的手，在她一脸的惊讶和不解中往裤兜中一伸，拿出来了凤凰型的银簪；然后再把右手上戴了几十年的刻了凤像的金手镯扯下来，把它们一金一银放置在双手间。
深情款款的看着阿雅说道：“这两个是我的信物，金手镯小时候给你你不要，今天不要也得要；小时候我体弱多病，我阿公买了一条金长命锁给我，太重了就重新找银匠熔了打造了一对龙凤金手镯。”
他嘱咐我道：“有了心仪的姑娘了就把凤凰的那个给人家，也就当是阿公给你们的贺礼了，你不争气的话这辈子阿公可能也见不到你娶妻生子了，阿公今年六十有一，你才十岁不到；到你二十岁还有十多年的时间呢！我不知道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还有呢！要是努力读书的话，我算了一下你大学毕业了都23了，农村娃读书晚，你还因为转学读了两次一年级，真的好吃亏。不知道那个时候你会不会有机会送出凤凰手镯，就拿你这个嘴笨的要死的情况，你的机会好渺茫。”
“还有一个是我们家和你家距离真的太远啦！近60公里的坑坑洼洼的山路，当年你妈出嫁也是坎坎坷坷的。不出意外这一次你生病是我最后一次来你家看你了，阿公老啦，太远了，走不动喽！以后再走动就靠你们年轻人了，多锻炼，加强体质，多来看看阿公；我你们是看一眼少一眼了。”
没想到他一语成谶：“我高一时候他走了，里急后重的几个小时还来不及就医匆匆忙忙的离开了人世间，所有人都没有告诉我，放假了祭祖时多了一座新坟，那一年我十六岁，他六十八岁。离他送我手镯才刚刚过去七年然后他走了，这两个镯子就是他留给我最后的念想，也是我最珍贵的物件了。”
“我今年二十六了，又一个十年过去了，隔几年我都会去看他一次，找他聊聊天。”
“今天，我依旧不是龙，但是我找到凤凰了，今天我亲自给你戴上；可惜给我的那个人看不到今天这个画面了，宏哥把这个画面照下来，多照几张，下一次清明节我给阿公烧过去，让他看看迟来的孙儿媳妇有多漂亮。”
阿雅惊讶地小嘴都张得大大的，左手捂着嘴，然后不可置信的看着王杰。
王杰单膝跪地，捧着信物真挚的看着她，看见她点点头。
才起身轻轻的把金手镯戴在她右手腕上，再把银簪插在她的发际。
哇！
真的是好物配美人。
气质顿时就上去了，颇有大祭司的即视感。
阿雅静静的木讷看着一起的一起，会心一笑，他浪漫起来也挺像一回事嘛！
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了，我喝得有点多。
趁着清醒呢！
和叔叔婶婶说说心里话：明天我把鸭群处理了，回来和十里八乡的亲戚收购土鸭蛋和土鸡蛋。
我想把这个事情真真正正当事业做了，规模直接几何倍增长，有了经验和一些手段这回我是万无一失的了。
年前肯定攒够我们的结婚钱，就是劳烦阿雅来帮帮我！
我一人感觉搞不定这么多的事情。
有钱了就把属于我的那间老房子修理修理然后安安心心的住下了，我和阿雅先把订婚宴办了就扯证，我知道你们大家在意的就是这个。
给大家讲讲我在外面的见闻。
“这些年在某铁饭碗里打杂，真的非常辛苦，脏活累活什么都做啊！那个有激励我就做，几年忙忙碌碌最后也赞了小十万块钱。”
“可天有不测风云啊！把身体搞垮了，各种疾病就找上门了，从小就身体就不怎么好，卷不动了，也吃了领导画的很多饼，我好像真的有大病一样相信了这些虚头巴脑言论，没有结果的饼，不会是饱餐一顿的，反而兢兢业业的做事情，最后也是人财两空了。”
“被人摘了果子，一气之下就辞职开始了旅行治病，一路走走停停；我单纯只是想离开这个熟人多的地方而已。”
“小半年看病林林总总花了近六万，一路下来的路费才不到八千，火车和高铁比较便宜，吃的就下路边摊，也不贵，伙食费3000元。住宿费么大半在医院，算治疗费了。”
“2022年3月1 日收拾行李匆匆忙忙的就从滇省出发，漫无目的的出发，中国这么大我想出去走走看看，中国地图南方去除了海南没有点亮以外全部走过看过一遍，什么当地出名的景色全部看了。”
当然去得最多就是他们的市医院，哪个医院专业就去哪个医院。
兜兜转转来到东海看看，不幸的是在上海住旅店时发生呼吸窘迫综合症，又到知名医院五官科做检查；后果是积蓄又没了一万块。
各种检查以后主治医师说：“情况非常危险，鼻中隔偏曲严重，下鼻甲和扁桃体也肥厚，还有一些淋巴增生；这个必须做手术才能缓解这种情况，只要你决定做，立马给你安排手术。
开始只做鼻部的鼻中隔矫正术和下鼻甲部分切除术看看能不能缓解呼吸窘迫情况？环境了就不做扁桃体了，这个注意饮食就是老，只要不化脓，都好说。
现在的主要情况是缓解呼吸窘迫情况，做了以后复查恢复情况和看是不是已经没有了呼吸窘迫情况？
而扁桃体部分切除术是待定的事情，缓解了就不管了。我说得明白吧？
然后他静静地看着我做决定，旁边都护士小姐姐说道：还有只是你一个人做手术，要不要和家人商量，我摇摇头道：不用了，风险这些我可以接受；做吧！活着都不怕，还怕死？”
他们一脸诧异的看着我，可能我是他们治病救人最顺的一次了吧？
医从性又好，什么都不用操心，做好他们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我也没有犹犹豫豫的，反正都得做，这里条件这么好就做吧！
自己签字交钱各种术前检查，一个小时以后走进手术室，局麻25分钟就做好了。
从手术室出来以后打点滴消炎，花了一个小时多一点。
主治医师建议住院治疗几天，我回答道：“不用了，我多多少少也懂一点点医疗知识，有什么事情给你们的医院企业微信发信息，到时间了我会来复查的”
“找主治医师开了点消炎药就走了，在他们的看来这个人好不可思议；连住院都不要吗？有些人做一个鼻中隔矫正术都住半个月和一个月呢！他还做了下鼻甲切除术呢！真的没问题吗？”
“主治医师旁边都医助问我：“你怎么那么淡定啊？这些年还真的没有见过你这样子的人，好像看待什么都无所谓一样，坦然自若的；来加一下主治医师的微信公众号有什么和我们说。祝您身体健康，没有疾病困扰。”
“谢谢您的祝福，希望一切都好吧！不敢奢望太多，活着就好了。”
出来医院就找旅店休息一天，第二天开始在上海各种旅游打卡，什么术后休息？
开开心心最重要，做好防护就好了。
期间都没有呼吸窘迫情况了，第三天高高兴兴上医院复查。
医护他们看我气色都说：“完完全全看不出你是一个有呼吸窘迫的人，还做了两个手术，你真乐观。”
“心态好罢了，开开心心是一天，痛苦也是一天，过日子又不是看心情过；还不如开开心心每一天呢！这些年是看透了,生活嘛！它可不是度过余生，我也想过得绚烂一些。人生没有无常，一切皆是平常。曾经我也以为人生是变化无常的，后来经历多了以后才发现一切不过是平常罢了。摆正心态，踏踏实实过日子。”
李医生来给我开一个鼻腔镜吧！看看刀口的恢复情况，呼吸窘迫好几天没有经历过了。
想来扁桃体是不用切了，哈哈，这个事情最开心了，我也不想再签字手术了。
这个麻药还是少打微妙，手术中麻了两次，现在我舌头味觉还没有恢复好呢！还是有点怕的。
看我这么乐观，主治的李医生说：“不用开检查了，你自己到前几天检查的检查室看看吧！
助理带着去，检查几个钱啊！”
我也不坚持了，人家话都说到这里了，也不好拒绝。
和助理小姐姐去检查室看看，再人家专业的创作下说还有一个小都创口在渗血，他给我免费垫一些可吸收的东西止血和加速黏膜的恢复。
连忙感谢，堵了三次检查室的医生感觉还不行，直接领我到手术室用专业的器具再做了个小手术，把创口彻彻底底的搞定。
今年真的遇见好医生了，好久没有遇见这么负责的医生了，不管是看病的李医生还是这个检查室的医生。
都好全能啊！检查室可以干，手术也可以做。
助理医师也好负责，术后各种问候：“术后有没有一直流血，有没有不适等等等···”
虽然这些是人家的职业素养，但是我听着还是挺感动多。
这么淳朴的医生不多见了，眼里真的只有治病救人，还给了我这个外地人很多的便利，包括医疗费的一些减免。
确定没有任何问题以后我对每一个救治我的医生进行了感谢，原本想送锦旗的，可是我的火车在下午要出发了。
来不及制作了，只能是干巴巴的语言上感谢了。
原计划是想到北方大草原策马奔腾的，看看自己的积蓄就推迟了这个计划。
刚刚好想和自己的心上人去大草原享受策马奔腾的感觉，就立马回来搞小钱钱了。
有了钱我想带阿雅也去外面看看，我一个人看终究还是缺了点什么。
这就是我的全部心里话和我的这些年的遭遇，我谁也没有说，就刚刚和二老和阿雅说了。
希望你们也理解我，这些年我也不容易。
默默的再干一碗酒，气氛到了王杰又自己喝了一碗，看着大家热热闹闹的又吃又喝，他的身体缓缓地倒在一个温暖的环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