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格外清晰
“那是你的事,我不希望以后我看到你和任何异性有肢体接触。否则,我会杀了你!”
他冷声命令。
“是,江总。”她颔首,目光呆滞,神色恍惚。
江鹤川见她这幅模样,冷哼一声。
许安安转身,失魂落魄的往房间里走。
砰——
一声巨响在寂静的夜晚格外清晰。
江鹤川蹙眉,立即走出卧室。
“许安安,你找死!”他看到阳台上摔碎的东西,怒吼一声。
他迅速走到阳台,就看到她趴倒在地上。
江鹤川瞳孔猛地一缩,快步跑了下来。
“你疯了?居然从阳台上摔下来!”他抱起她。
她的身子很凉,嘴角溢出血丝,昏迷不醒。
江鹤川将她抱上车子,立即驱车前往医院。
他紧紧握着方向盘,手背青筋暴露,眼神骇人。
她竟敢从二楼的阳台上摔下来?
这次若是没有他恰巧回国,恐怕她会受更严重的伤!
他恨得咬牙切齿,“许安安,你给我等着!等你恢复好,我再和你算账!”
此刻,许安安陷入昏迷状态。
江鹤川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
电话响了好几遍,他才按下接听键。
“少爷,您找我?”那端恭敬的询问。
“派人监督江时初,他做什么都必须汇报!另外,调取他最近半年内的行踪记录!特别是他的私宅附近的监控录像!我需要详细资料!”
说完,他挂断电话。
......
翌日清晨。
许安安睁开眼睛,就感觉全身酸痛。
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她脸颊烧红,羞愧难当。
“小姐,您醒啦。您的身子还很弱,要多休息。”
佣人笑盈盈的提醒,并吩咐厨房准备早餐。
许安安坐了起来,“江鹤川呢?”
她环顾四周,也没看到那抹高大的身影。
佣人笑答:“江总一大早就去公司了,吩咐我照顾好您。”
许安安心里莫名的有些温暖,“替我谢谢江总。”
她换好衣服,洗漱完毕,下了楼。
“夫人,今天您不用去工厂,先吃午饭吧,待会儿我陪您去医院看老爷子。”佣人笑道:“我已经联系好了,中午就去医院陪您。”
许安安想起爸妈,鼻子泛酸。
她深呼吸,对佣人笑道:“好。”
吃饭时,她胃口不佳。佣人又劝了许久,她才勉强吃了小半碗饭。
吃完饭,她坐在沙发上发呆。
她抬起左手,看着手掌心的疤痕。
“江总。”
许安安抬头看过去。
江鹤川从玄关进来,径直朝着她走过来。
他面容冷肃,浑身散发着一种凛冽的寒意。
江鹤川看到茶几上摆放的一堆酒瓶,他沉着脸,“你喝酒了?”
“嗯。”她轻轻应了一声。
江鹤川的视线扫向她的右手,“这只手也是你自己划破的?”
她低头,双眼盯着杯中的白兰地,摇头,“不是。”
江鹤川拧眉。他盯着那杯酒,突然伸手端起。
许安安吓得瞪大眼睛,急促的喊着:“你不能喝酒!”
江鹤川瞥向她,淡漠的语气透着危险:“不是你的错?那是谁的错?”
许安安解释:“是我太冲动了,才误伤了自己。”
江鹤川冷哼一声,仰头,咕噜咕噜灌了两三杯烈酒。
他放下空酒杯,“收拾了。”
许安安愣了片刻,赶紧阻止,“不能喝!江鹤川,我不允许你碰酒!你的肝不好......”
“滚开!”他推了她一把,“这点酒我还醉不倒!”
她的身子跌到沙发下面,额头磕到桌角,鲜血染红了纱布。
她捂着头,疼得脸部扭曲,身子蜷缩在沙发旁边。
她痛苦的呻吟了两声,“好疼......”
“蠢货!”江鹤川冷呵,大跨步走到她跟前,拽着她的手腕,“活该。”
他的话让许安安的脸色苍白如纸,她垂着头,睫毛颤栗不停,眼眶红润起来。
江鹤川瞧见她眼眶湿润,眉头拧成疙瘩,“哭什么哭,你还委屈上了?”
许安安咬着牙,倔强的憋着眼泪,不吭声。
江鹤川松开她,“我给你买了新的礼服,你试试合不合适,如果不喜欢,马上叫人改。”
许安安诧异的看着他,他居然给她买礼服了?还给她买了礼服?
“你......”许安安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为什么?”
江鹤川瞥了她一眼,转而往卧室走去,“废话真多!”
他的脚步匆忙,仿佛有些仓惶。
许安安怔住。
她站起身,盯着他离去的背影,有些晃神。
为什么他变得那么奇怪?
难道昨天,她从阳台掉下去,撞坏了脑袋?
江鹤川回到卧室,拿出手机,查看着邮箱。
“少爷,您让我调查的东西,都发送过来了。”
江鹤川翻阅着那份档案,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他看到那段录像,眸底涌出一股嗜血的狠厉。
他攥紧拳头,指甲掐进肉里,却感觉不到疼。
他盯着许安安的脸庞,眼神冰冷。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江时初的电话。
“江时初!我警告你,我女人在你的手里,如果你伤害了她,我不介意让你消失!”
“消失?哈哈哈......”男人猖狂的笑着,“你觉得,你能威胁得了我?江鹤川,我要她,她就必须属于我!”
“我不管你们之间有多少恩怨情仇,但,如果让我知道,你伤害到她,哪怕粉身碎骨,我也绝不饶恕!”
“呵......”电话那头传来江时初阴冷的声音,“你不舍得她?你以为,我还会留着这颗定时炸弹?”
“你敢!”江鹤川的嗓音带着浓厚的戾气,“你如果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让你付出百倍代价!”
“哈哈......江鹤川,别装腔作势。你以为你现在还是鼎盛集团董事长吗?你已经被家族除名,你的权利也没了。”
“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好过!”
“江鹤川,别逼我!”江时初冷笑着,“你想让她好过,也得问问我同不同意。我会亲自送她去你父母坟前祭拜,让她尝一尝丧妻之痛。”
“江时初!”
“嘟嘟嘟!”江时初毫不客气的挂断电话。
许安安看到江鹤川脸上浮现一抹愤怒和担忧,“发生什么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