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癫痫
江鹤川面色未变,语气笃定:“不信。”
许安安气得脸颊通红,扬手就要抽他耳光,“你......”
“啪”的一巴掌狠狠落下,男人的五官瞬间扭曲变形。
江鹤川捂着火辣辣的侧脸,眯起眸子:“你再敢动手打我,信不信我立刻废了你!”
他的眼神令许安安心底发寒,不由自主松开他的手臂。
江鹤川伸手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鲜血,“你是嫌命太长了?”
“我不管,反正你不能碰我。”许安安坚持原则,“我绝不允许你碰我一根手指头!”
“你是我老婆,这是铁板钉钉的事。”
许安安咬牙切齿,这是什么狗屁逻辑?
“我还没同意嫁给你。”
他冷哼一声,语调悠闲:“既然如此,我们法庭上见吧。”
许安安气炸了:“你敢!”
“许小姐,如果你执迷不悟,就休怪我无情。”他转身欲上楼。
许安安气疯了,直接追了上去,伸出脚朝他踹过去。
他一躲,顺势握住她纤细的脚腕,猛地往下一压。
许安安身体惯性往前倾,摔在他胸膛。
她慌忙推开他,爬起来逃进卧室,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江鹤川看着紧锁的房门,挑了挑眉,似乎很有兴趣的模样。
“呵,许安安,我等着你求饶!”
......
隔壁卧室里,许安安靠在床沿,脸色苍白无比,额头上满是虚汗,身子蜷缩着瑟瑟发抖。
她咬着唇,浑身僵硬,不肯让自己发出呻吟。
“妈妈!救救我!我肚子好疼!”
门外传来敲门声,还伴随着女佣焦急担忧的声音:“小姐,您怎么样了?是不是又疼了?我去叫少爷,他马上就来了!”
许安安抓着被子盖住脑袋,死死闭上眼,不愿意承受痛苦。
她知道,只要她叫出来,一切就都完蛋了!
门外的女佣听见了房内隐忍的哭声,不由皱起眉。
这小姐究竟怎么了?怎么叫也不开门?
“咚咚咚!”
“小姐,您再不吭声,我就砸门了。您千万保重身子呀!”
许安安双眼湿润,却仍旧不肯开口。
她不想丢人!更不想让江鹤川知道这件事!
她必须忍耐,不能因为这种事毁了她在江鹤川心中的形象!
她紧紧攥着被子,身体不断颤栗,疼痛渐渐蔓延全身。
就在这时,卧室门突然被推开,江鹤川迈着沉稳的脚步进来,看见她脸色煞白、浑身冒汗,眉头拧成疙瘩。
他疾步走到床边,伸手探上她额头。
“发烧了?”他低喃一句,立刻拨了一串号码。
许安安感觉头昏脑涨,视线越来越模糊,听见他的声音,她忽略了身体上的痛楚,睁着泛红的眼眶,委屈巴巴的望着他:“江医生,我不喜欢你,你别跟我结婚了。”
江鹤川面色微沉:“许小姐,我们已经领证了。”
“那我们解除婚约。”
“不可能!”江鹤川态度强硬,不容置疑。
他的态度令许安安难堪,“你不能欺负我!你知道我爸是做什么的吗?惹毛了我爸,我让我爸弄死你!”
许安安最怕父亲,他一生气,许安安立刻就怂了。
她从小到大,最害怕的人就是他。
她知道,父亲不仅对她严格,甚至可以说是非常苛刻,他总爱找茬训斥她,每次都能将她骂哭。
江鹤川抿了抿薄唇:“我不会退婚的。”
“你——”许安安咬咬牙,眼泪流了下来,“你混蛋!”
他居高临下的凝视她,眼神冰冷,没有任何怜惜和温暖。
“安静点儿!”他厉吼出声,“否则我现在就送你进护卫局。”
许安安吓得哆嗦了一下,她抬起泪眼,不甘的盯着他。
他看着她的双眼,眸色微闪。
“安安,我不介意你结过婚,但是你必须留在我身边,懂了吗?”
“......”她咬唇不语,倔强得像只小兽。
江鹤川看了她片刻,转身离开。
房门刚刚合上,她就抱着膝盖蹲下来。
“呜呜呜......”
......
江鹤川刚踏入书房,手机铃声响起。
看清屏幕上显示的名字,他嘴角勾勒出浅淡的弧度。
“喂。”他低醇磁性的声音透过手机,传到电话另一端。
“阿川哥哥,我想你了,你来陪我好不好?”娇媚甜美的女声带着撒娇的味道。
“今晚有点事。”
女孩嘟囔了几句,然后挂断电话。
“江先生,您要的资料准备好了。”
“放桌上吧。”他拿起文件翻阅,“对了,你帮我订三张明早飞京城的机票。”
“明早的航班?江先生,您不用加班吗?”秘书愣了下,江先生可是最拼命工作的员工了,怎么今天要提前回京城?
“公司里的事交给别人,我先回去一趟。”他淡声道,“我的行李箱在客厅茶几旁边的柜子里,记得帮我收拾好。”
秘书惊讶不已,但是并没有多言,按照他的吩咐办了。
许安安躺在床上睡着后,梦境中出现了那个穿着白衬衫的俊朗男子,他朝她招手,嘴里唤着‘安安’。
他一步步朝她走近,然后弯腰将她拦腰抱起,大跨步朝楼梯走去。
“不要!不要把我带走!”许安安醒过来,大口喘息着,额头上尽是细密的汗水,“你快放我下来!”
她挣扎着,奈何力量悬殊,她始终无法摆脱男人禁锢。
“放我下来!你放我下来!”她尖锐的喊着,嗓子嘶哑,“放我下来啊!”
江鹤川垂眸看着怀中的女人,眉头深锁。
许安安一遍又一遍的呼喊,最后干脆破罐子破摔,使劲捶打他的胸口。
“王八蛋!你个王八蛋!我恨你!”她咬牙切齿,泪流满面,“你凭什么囚禁我?”
江鹤川看着眼前失控的女人,眼神阴霾。
“你最好乖乖听话,否则......”他俯身凑到她耳畔,“你这辈子都见不到你弟弟!”
许安安瞪大眼睛,不停地摇头。
她弟弟身体孱弱,而且患有尿毒症,需要化疗治病。
他们家穷,她弟弟才七岁,连学费都交不起,所以她只能出卖肉体换钱。
她曾经想过,只要能让弟弟治病,她什么都可以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