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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清冷国师是眼盲12

“可......我们如何知晓莱启什么时候去北隅?”

黎渔听长孙北暮这样说,正在端着茶杯喝茶的手停顿了下来。

“莱启都将楼焕派出来了,难道圣上没有没有在莱启插人手吗?”

长孙北暮摇了摇头,想起黎渔看不见后又吞吞吐吐开口。

“朕觉得那非大丈夫所谓。”

黎渔对此无奈地叹了口气。

“圣上的每一句话,都是战场上的一把剑。”

“这把剑锋不锋利,能不能杀人,也只看圣上的话是否圣明了。”

“那怎么办?”

听了黎渔这样评价,长孙北暮低沉的声音变得有些焦虑。

“圣上莫慌,世间万物必有它的破绽,顾景渊一定还在暮国。”

黎渔低眸,浅淡的笑容里暗含深意。

长孙北暮面色恍然。

“有国师大人协助,真是朕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圣上说笑了,能协助您治理国家,是微臣的荣幸。”

上辈子?

你可是一点德都没积,玩替身梗,吓会儿把自己关进去。

“国师大人谦虚了。”

“国师大人头脑清晰,可惜双眼失明,真想和你下一局棋,看看国师大人的策略计谋。”

低头看,两人之间的座子上,早摆好了棋盘,上面白棋在黑棋之间,明显的黑方胜出。

“圣上如是想,微臣可以回答位置,然后你落子。”

黎渔喝了口茶,慢慢将其饮入口中。

“不怕朕耍赖?”

长孙北暮的语气略带调戏。

黎渔小弧度摇头。

“圣上连派人探讨敌情,都觉得非大丈夫作为,又怎会耍赖呢?”

“更何况君无戏言,落子无悔。”

长孙北暮听后爽朗一笑。

“也是,国师大人黑子吧,我让着你。”

长孙北暮将棋盘收拾好后说道。

“1·二。”

长孙北暮将黑子落到黎渔说的位置。

“国师大人居然不下在天元?”

“很少有人围棋先下天元,这种方式太过于走险。”

“我以为国师大人.......”

“我也是个常人,该圣上下了,还有圣上自称朕就好,不要降了身份。”

“2·一。”

“2·三。“

没过多久,棋盘就变得斜阳落照。

“8·九。”

“点。”

长孙北暮将黎渔的黑子拿下来,声音上扬,终于拿下黎渔一子。

“国师大人,你这招欲擒故纵用的特别好,但是气势如虹,破绽太多,很容易输掉整盘棋。”

“没想到平日里国师大人那么冷静,在围棋这一方面却如此着急。”

“是不是国师大人看不到,就乱下一通了。”

黎渔浅浅的勾了下唇角,没有回答长孙北暮的问题。

“12·五,飞。”

“圣上,如果微臣未猜错的话,你的白子应该已经被我的黑子包围了。”

“你输了。”

“这.......怎么可能?!”

长孙北暮不敢相信的又检查了一遍,确实自己输了。

“圣上面前有棋盘,微臣心里也有。”

“圣上不能只看表面,其实圣上循环节那里下错了,这局棋已经没了意思。”

黎渔一边在脑海里想着棋盘的样子,一边和长孙北暮说道。

“朕以为国师大人求贪胜,没想到国师大人攻彼顾我。”

长孙北暮失落的看着棋盘上,自己输得很惨的棋局,声音低落。

“因为那都是微臣想给圣上看到的,像圣上想让微臣看到的一样。”

“朕......”

黎渔将茶水喝完,将杯子倒扣在座子上,然后整理了一下衣衫起身。

“我觉得我辅佐圣上,我们之间这种事上应该不存在秘密。”

“圣上应该没有什么事了,天色不早了,微臣就先回了。”

长孙北暮可是男主,是一代帝王,怎么可能没在莱启插人?

骗鬼的吧。

“国师大人要不和朕用了晚膳再走吧。”

长孙北暮起身挽留黎渔。

黎渔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岚栀在府准备了晚膳,微臣就不和圣上一起用餐了。”

“还有圣上多出来的时间处理些奏折也好,不要玩些无用的棋子了,棋子永远比不过实战来得快。”

可能你落下棋子的前一秒,对方国家已经出动了。

“朕知道了,朕让顺福派人将你送回府吧。”

长孙北暮俊朗的面容在夕阳的阴影的打照下变得发暗,黑白分明的眼瞳死死地盯着门口的黎渔,眸子中好像有漩涡一般让人越陷越深。

“多谢圣上。”

黎渔对着长孙北暮的方向鞠躬道谢,然后就出了房门。

“咔嚓”一声。

楠木门将长孙北暮和黎渔两个人隔开。

长孙北暮阖上眼,在睁开之后又恢复了明君的模样,好像刚刚望着黎渔背影,眼眶酸涩的不是他。

可长孙北暮怎么也没想到,黎渔刚出御书房房门一秒,就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听到布谷鸟的鸣叫,黎渔觉得自己应该已经被绑出宫门了。

“楼焕?”

黎渔小声叫唤了一声。

“黎长老怎么知道是我?”

楼焕声音含笑问道。

“除了你,也没有人有这个能力,也没有人敢在御书房前那么胆大妄为了。”

黎渔被绑在背后的手在来回磨动,想要将绳子弄开。

“别费劲了,死结打不开。”

楼焕看着黎渔被磨得通红的手腕,声音略带沙哑的提醒。

“不问问我绑你干嘛?”

看着提醒后冷静下来的黎渔,楼焕蹲在他面前,好奇问道。

“有用吗?”

楼焕听后玩味的勾起嘴角,脸上荡起笑意。

“确实没用,问了我也不会放了你。”

“我们出宫了吗?”

住了皇宫一个星期,黎渔去的地方不多,但都没有听过布谷鸟叫。

“出宫?这倒没有。”

“我现在可是通缉人士了吧?没用令牌根本没法带你出宫,扛着你飞出宫又太明显了。”

“有一句话说的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楼焕在说得没完没了了。

“住嘴行吧?”

黎渔倚着后面的墙,清冷的脸上带满了不悦。

“为什么?”

楼焕并没有觉得自己哪里说错了。

“聒噪。”

黎渔嫌弃的评价着,看黎渔对自己鄙夷的模样,楼焕觉得自己的自尊心都被伤透了。

“我很文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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