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远方站着一位迟暮的老人
杀戮之王很高兴，因为他已经收集到了快六万的生灵怨念了。
哪怕他们绝大多数都是来自自己人的，但是无所谓，只要有就够了。
“主人给的任务马上就可以完成了。”杀戮之王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这就意味着，他不用死了。
只不过他不知道，现在所有的邪魂师数量加起来还够不够四万多人。
武魂帝国城门的坚硬程度，远远超过了他的预期，哪怕是他全力一击，也只是在城门上留下来了一道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的痕迹。
“鬼东西。”杀戮之王啧了啧嘴，准备发号施令开始下一次进攻。
“阁下这样做，是不是太过了？”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杀戮之王的身后，出现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迟暮老人。
“你是谁？”杀戮之王冷声问道。
“我是谁不重要，只是阁下的做法真的让我不明白。”那老者慈祥的说道，“进攻武魂城对你们并没有什么好处。”
“有没有好处不是你说了算的。”杀戮之王右手一抖，一柄血色长剑便出现在他的手上。
“你执意如此，我可不觉得当今的风教皇会放过你。”那老者笑着说道，“当然了，我也不会。”
“风教皇？”杀戮之王疑惑的看着这位老者，“哪有什么狗屁风教皇，原来是个老傻子。”
“当代教皇千清风。”那老者微微笑道，“你等现在离去，自然会捡到一条性命。”
“老傻子，千清风都死了多少年了。”杀戮之王冷冷一笑，手上的血色长剑直接砍向那老者。
“哎。”那老者摇了摇头，手上瞬间凝聚出一柄金色的长剑，他单手负背，将剑横在身前，直砍上去的杀戮之王直接被弹飞了出去。
“怎么可能！”
……
“怎么可能？”千墨羽猛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不等古月娜和千仞雪开口，千墨羽便直接消失在原地。
“娜娜祖宗，这是怎么回事？”一脸茫然的千仞雪疑惑的问道。
“不知道。”古月娜摇了摇头，“你要是想知道的话，我带你去看看吧。”
“好啊好啊！”
……
“不可能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千墨羽的双手微微有些颤抖，他站在远方，看着城门口那一位迟暮的老人。
那老人单手持剑，悠哉悠哉，好像杀戮之王的进攻对于他来说，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
最终，那老者还是将杀戮之王赶走了。
“看来确实过去了不少时间啊。”那老者笑着摇了摇头，缓缓转身。
“老祖宗？”一道突兀的声音在那老者的身后响起，那老者错愕的回头。
“小羽？”那老者转过头，看着眼前的千墨羽，突然露出了一丝微笑，“我们的小羽也长大了，现在比我都高了。”
“是老祖宗……老了。”无论之前他的心里多么波涛汹涌，在这一刻，他都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老头子我早就很老了。”千灵汶摸了摸胡子，笑着打趣道，“他说你的父亲很早就过世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距离老祖宗……献祭……已经过去了一千多年了。”千墨羽深吸一口气，对着千灵汶说道。
“一千多年了啊。”千灵汶的笑容依旧慈祥，让千墨羽感觉，恍如隔世。
“老祖宗这次回来……应该就不走了吧？”千墨羽试探的问道，与其说这是不舍，倒不如说他还在逃避现实，不愿意接受当年的事实。
“小羽，这么大的人了，还在这里揣着明白装糊涂呢？”千灵汶走到了千墨羽的身边，有些吃力的想揉揉千墨羽的头，可他的身高已经不支持他这么做了。
而千墨羽则是直接双膝跪地，跪了下来。
“你这孩子，倒是越来越讨人喜欢了。”千灵汶笑着摸了摸千墨羽的头，“起来吧，地上凉。”
可千墨羽却丝毫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老祖宗，对不起。”
只听地上传来“嘭”的一声，千墨羽已经将头磕在了地上，就是这仅仅一下，下面的瓦砾已经沾上了血迹。
“如果我那年和老祖宗一样将生死置之度外，或许老祖宗你就不会……”千墨羽说完，再次磕了两个头，这可让千灵汶一阵心疼。
“好了好了，你当时还小不是？”千灵汶赶忙将千墨羽扶了起来，可以清楚地看到，千墨羽的头上已经乌青一片，甚至还有丝丝鲜血往出渗。
“你这孩子，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千灵汶嗔怪道，忽然间，他的身上燃起了黑紫色的火焰。
任凭千墨羽怎么用帝火焚烧吸收，都无济于事。
或者说，这火的本质或许并不是火。
“别试了，没有用的。”千灵汶轻松的说道，“对了，那把椅子还没坏呢吧。”
“还没有，我把它保护的很好，没事还刷个漆，加个板，换个钉……”千墨羽有些着急的将自己这么多年的做法都告诉千灵汶，可后者只是微笑。
“如果天使神的转世降临，你一定要保护好她的安全。”千灵汶说完，身形便化作了虚无，消散在了天地间。
“以生命的名义起誓。”千墨羽单膝跪地，右手紧握城拳，抵在了心脏处。
“本来你老祖宗的残魂是在这里沉睡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突然醒了。”天道妹妹在一旁说道，她看到了一团柔和的光芒将千墨羽头上的伤痕抹去，完好如初。
“那团火是什么来历。”千墨羽的声音很平静，宛若一潭死水。
“是生灵怨念，看来邪魂师的老大在搞一件大事情。”天道妹妹皱着眉头说道。
“邪魂师吗。”千墨羽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这样的笑容，笑容里，满是残忍。
“原本还想让他们蹦跶两天，让那条大鱼自己上钩，如今看来是没有这个必要了。”千墨羽冷淡的说道，刹那间，他周围的气息都开始紊乱了起来。
“之前没有将他们赶尽杀绝，是因为我尊重时代，尊重它原本的变迁。”千墨羽的背后顿时生出七双羽翼，一边为白色，可七只翅膀上却有黑色的纹路，而另一边的七只黑色羽翼上，也都有白色的纹路。
“现在看来，确实是没有这个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