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拳打泼妇

早上吃完饭，莫茉照常去市场买材料，莫浩去李大夫那里拿香料回家加工。

莫茉在粮油店王老板那里买好了东西付了钱，然后就打算在市场转转，看看买点什么菜带回家吃。

“莫姑娘！莫姑娘…”似乎听见有人在叫她，莫茉转头眼光四处瞧了瞧，看见在市场一角有个老太太在叫她，定眼一看原来是三奶奶。

莫茉朝三奶奶走去，“三奶奶早啊！”莫茉含笑的上前招呼。

“莫姑娘早！”三奶奶面前摆了一个大木盆，盆里有四条大小不一的河鱼，大的有二三斤重小的有一斤左右。

“三奶奶卖鱼吗？”莫茉看着这鱼还不错正好好久没吃鱼了，想着要不买两条回去吃。

“莫姑娘，这条鱼你拿回去吃，我家老二自己在河里抓的，新鲜着呢！”三奶奶说着捞起那条最大的鱼，用草绳系着鱼鳃递给莫茉。

三奶奶旁边站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长的高高壮壮的，五官端正，腼腆的对着莫茉笑了笑。

“三奶奶我正想买鱼吃呢，这条鱼我买了吧。”

“买什么买！这条鱼是三奶奶给你吃的，拿着！”说着不由分说的递在莫茉手上。

“三奶奶使不得，这鱼你本来就是要卖钱的，我不能白拿你的！”

莫茉说着把鱼先放在木盆里，打算掏钱给三奶奶。

“你这闺女，说了不要钱的，你给杨家两兄弟借钱拿药，老婆子送你一条鱼吃怎么使不得了！”三奶奶故作生气的说道。

“哦！你就是借钱给柏哥儿买药的小姑娘啊？真是谢谢你，要不是你柏哥儿怕凶多吉少了！”

旁边的男子连忙感激的说道，他和杨柏就好的像亲兄弟一般，杨柏病重他一直努力想在外面多赚点钱给杨柏看病，可是赚钱机会也不多，一时半会凑够看病的钱也不是容易的事。

“这是我家老二，叫杨建，今年十九了，和柏哥儿最是要好。”三奶奶在一旁介绍道。

“杨二哥好，杨家哥儿的病现在怎么样？”莫茉问道，她本来还想着多两天去看看的。

“吃了两副药，好多了，咳嗽没咳的那么厉害了，还得多谢姑娘你心肠好，给柏哥儿拿了药，要不兄弟两个怎么办哟！”

“举手之劳而已，三奶奶我家人多，你的几条鱼就全卖给我吧。”莫茉想到家中还有几个饭桶，一两条鱼不够吃的。

“那刚才那条鱼不能算你的钱，这三条鱼小点，你给个二十文钱便好。”本来三奶奶不打算要钱的，可家里还在等卖了鱼买米下锅呢，二十文钱可以买好几斤杂粮面，够一家人吃二三天了。

莫茉知道这样的鱼随便要卖五六文一斤，四条一起起码有六七斤重，便拿了三四十文钱给三奶奶。

“四条鱼要四五十文呢，这是我占三奶奶的便宜了。”三奶要把多余的一二十文钱还给莫茉，莫茉把三奶奶的手推回去，便如此说道。

“那三奶奶我就厚着脸皮收下了，莫姑娘真是个大善人，好人会有好报的！”三奶奶他们从北方逃荒以来，还第一次碰见这么好心的姑娘。

杨建将鱼全部用草绳串成一串递给莫茉，憨厚的说道：“莫姑娘以后想吃鱼就来这里买，我们经常在这里卖鱼，没工干的时候我都喜欢在河里抓鱼，保证给姑娘最优惠。”

“嗯，好的，我知道了，谢谢杨二哥，那我先回家了。”

告别了三奶奶母子，莫茉提着鱼回了家，刚走到离家不远，就看见巷子里自家门前围了一圈人，莫茉一看心里一紧，加快脚步走了回去。

“哟！胡梅你家是不是藏着见不得人的事呀？我们这些街坊还不能上你家瞧瞧了！”

一个长的稍黑，脸上无肉，颧骨高耸，有一双三角眼的四十来岁妇人尖酸刻薄的说道。

“周姐，我都说了我家不方便让你进去，你何必污蔑人呢！”胡氏气得满脸通红，莫浩和莫荷、小安、胡小勇都站在一边满面怒容。

“以前去你家串门，可没把人往外赶，现在倒不让人进门了，哪有这个理！街坊邻居你们说对不对？”

围观的众人窃窃私语，都没人出声，这时栓子婶开口道：“别人家的屋子，想让你进就让你进，不让你进也是别人的权利，你在这里吵吵闹闹干嘛？”

“哼！栓子媳妇，我那天看到莫家的三个小崽子给你家送东西了，你当然跟他们一个鼻孔出气了！”

这个周氏家在栓子婶家对面，平时为人就刻薄小气，天天没事就东家串西家在背后说人闲话，是桂花巷子里的一根搅屎棍。

这两天莫家天天早上有马车送货来，下午有马车拉东西走，早就引起了桂花巷子有些人的注意。

周氏在跟人八卦时听人说莫家发财了，现在洛水镇卖的正火的什么花生就是莫家做的，有钱都买不到，只有味美轩才得有的卖。

周氏一听，心里就打起了小九九，就想到莫家来打听点什么，于是今天粮油店的小二送货来时，周氏就站在门口张望，等小二走了，周氏就借口串门想跟胡氏闲聊两句，想往屋里去。

胡氏不让她进去，说在门口聊两句就行，家里在做事不方便让她进去。

于是这个周氏就不依不饶的非得要进去，说胡氏不让她进去心里有鬼，气的胡氏和她争吵起来。

莫茉摸清来龙去脉，把鱼扔给莫荷叫她拿进屋喂在盆里。

莫茉走到周氏面前，目光凌厉的看着周氏，“我家的房子，凭什么就非得让你进，不让你进就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说说！我家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说不出来别怪我去衙门告你诬陷！”

周氏看见莫茉的眼神不知为什么心一下就心虚起来，马上又想到不过是个十一岁的小丫头，能奈她如何。

“你家天天马车来，马车去的，谁知道你家做什么勾当，你爹和你大哥可不在家里！谁知道来的什么人啊！有的人本来长得跟狐媚子一样，生了几个孩子一样会勾男人得很……”

“啪，啪！”周氏话音未落，脸上就重重挨两巴掌，两边脸上的五指印十分对称，打的周氏只觉得耳边“嗡嗡嗡”作响，牙齿都松动了。

“叫你满口喷粪！有能耐你再说两句试试！”莫茉一把抓住周氏的衣前襟狠狠的说道。

周氏人不高，一米六左右，莫家夫妻都是比普通人稍高的身材，所以莫家几兄妹都长的比同龄人高些。

虽然莫茉现在才十一岁却跟周氏差不多高，甚至稍稍冒了点头。

周氏立刻哭骂到：“你这个小蹄子，你敢打我，老娘跟你拼了！”

周氏说着一只手就想抓住莫茉头发，另一只手朝莫茉脸上抓去，她想着把这小蹄子的脸抓花了，看她以后怎么嫁人。

胡氏在旁急的大喊：“茉儿小心啊！”莫浩和小安也急得顾不上什么男不和女斗，准备冲过去帮莫茉。

就在一瞬间，莫茉抓住周氏前襟的手一翻，，给周氏来了个过肩摔，周氏一下被摔倒在地，立刻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来人啦，小蹄子杀人啦！”

围观的人被莫茉的彪悍震惊的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有和周氏走的比较近的二三户人家，便指责莫茉太过分了，毕竟周氏也算是长辈，下手也太重了点。

也有和胡氏比较交好的，比如栓子婶就说是周氏说话太难听，这样说等于是毁人名节，周氏该打。

众人各说纷云，唯一相同的想法就是：莫家的大姑娘惹不得，她是真敢打呀！众人看着周氏的惨样都替她感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