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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第八十一章春宫连环画?

雍正就眼睁睁地看着她“瞒天过海”,将葫芦瓶凭空弄走了。

池夏与他面面相觑,其实她自己都没想到能这么顺利。

这一回,她也不拿系统里的东西打掩护了,就干脆试探着把刚才那副画卷也收进去。

居然又成功了。

她原来的咸鱼系统空间是不能收纳非系统物品的,换了这个系统后原来库存的东西都还在,她便以为这个空间就跟原来一样,也没重新尝试过。

没想到这会误打误撞,居然有了这么大的惊喜。

雍正侧身挡住她的动作,让还在另一边埋头整理东西的苏培盛去给富察金保传话,叫他稍后来回话。

没人在旁边,池夏更无顾忌,利落地又拆出了许多贺礼。

“收”走了一只粉彩碟子,一只琉璃鼻烟壶。

雍正看她拆贺礼拆得兴致勃勃,自己也被带出了几分兴趣,挑了一个小盒子打开来看。

池夏也放下手里的东西凑过来看他亲自“拆礼物”。

这盒子拿着还有点分量,打开一看居然就只放了一幅万寿刺绣和万寿书法帖。

书法落款是弘历,那刺绣想必就是谨嫔的了。

呃……这么不巧么。

池夏有点尴尬地别开了眼,没话找话:“四阿哥小小年纪,字还写得挺好看的。”

皇子们果然都很卷。

雍正拿起书法帖看了一会,微微皱眉:“是还不错,但后面这些字笔力稍微有点虚浮。”

池夏:“我说……人家还是个五岁的孩子,您要求是不是太高了一点。”

能写一百种字体的“寿”字已经很了不起了,她五岁的时候只会披着床单跟小伙伴们“扮演”公主!

雍正:“……朕只是说,看着弘历似乎是近来身体不太好,又或是写得太匆忙了。”

池夏又凑上去仔细看了看,经他这么一说,比起前面工整有劲的字,后面二三十个好像是有那么点糊弄的感觉。

这一打岔,池夏也忘了尴尬了,又动手拆了一个盒子,这里面居然是一盒东珠。各个又大又圆,光泽度还特别好,隐约有金粉的光泽。

雍正有点兴致地看了看:“这个品相的东珠,着实少见。你收着吧。”

这么一大盒的东珠,足够串一条朝珠了。

但东珠朝珠一贯只有皇帝皇后和太后才能佩戴,即使贵为皇子亲王也是不能用的。

她就算收着,也只能做套首饰,太浪费了。也没什么必要徒惹是非。

池夏毕竟在宫里这么多年,这点事还是知道的,规规矩矩地把盒子放在了一边。

她拆盒子拆得快,这一会的功夫已经清理出一大片的地方了。

正好苏培盛传了话,赶紧赶忙地回来:“皇上,两江总督李卫李大人求见。几位水师提督也在外面等着回话。”

雍正点头:“李卫来得倒是正巧,叫他们一起进来吧。”

李卫从雍正在潜邸时就一直追随,如今也是御前红人,皇帝心腹。

广东那边有流匪为患,他这两月一直在广东,处理妥帖了匆匆赶回来,正好赶上这场“演练”。

作为两江总督,他跟富察金保也很熟悉,看他一脸颓丧,便安慰道:“富察大人也别这么丧气,咱们的战船改进了,那是好事啊。”

虽说福州水师输得是有点惨,但拼杀的精神还是有的。

富察金保眼眶都还是红的,频频点头:“李大人说的是。”

施世镖也笑道:“今儿是万寿节,又有昭嫔娘娘陪伴,皇上心情想来也好,未必会怪罪于你。”

富察金保苦笑:“可我这儿还有别的事要回呢。你们刚才也都看到那西洋烟的害处了。”

怎么就在福州流传开了!

洋鬼子们可太不是东西了,真的就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李卫本来还要再说点什么,就有人来引着进屋了,他也只能拍了拍富察金保的肩。

众人一进屋就磕头请安,池夏便先避让到了一边,等他们行完礼才回到桌边,继续收拾东西。

雍正先看李卫:“粤西的事处理好了?”

李卫立刻道:“是,只是一群山匪,仗着地形和瘴气,劫掠过往客商。”

雍正点头:“朕叫你来是为这个西洋烟的事,你方才想必也跟富察金保去看过那些个抽大烟的人了,有什么想法,都说说吧。”

李卫正色:“此物妖异,臣以为必须尽快禁绝,万万不能再放任其流入。”

他刚到任两广总督不久,在广州时虽也见过别人抽西洋烟,却是万万没想到后果竟会是这么严重。

富察金保连连点头:“臣以为李大人所言甚是。如今福州城的这些西洋烟,基本都是英吉利船带进来的。”

“原本是因为咱们的丝绸、茶叶赚了他们不少银子,那些商人眼红咱们的东西,又舍不得银子,就想着卖点东西给我们这边。但他们带来的英国布之类的都卖得不好,就有商人把西洋烟卖给了咱们这边的茶商。”

“福州最早卖西洋烟的,就是上回那个赌舫的二东家,姓单,整个福建的茶山,有一小半是他家的。”

池夏还在边上拆礼物分拣,闻言挑了挑眉。

她想起来近代史上确实提过,最早英国将鸦片贩入中国,是为了扭转巨大的贸易逆差。

她一边回忆英国这时候出口的东西有什么,一边手上动作也没停。

木盒子一开,里面居然是春宫画!

池夏目瞪口呆,脸红了一下,砰得一下合起来盖子。

但看那边君臣们都在一边说话没注意到这边,又没忍住对古代“春宫”的好奇,打开多看了一眼。

这一看却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这春宫里的女子穿着宫里贵人的服饰,而另外一人却是侍卫模样。

再看这“贵人”的脸,眉眼弯弯,跟她不说有十分相似,也绝对有五六分。细看那羞赧的样子,又有那么一点神似郭棉棉。

本朝后宫里做过“贵人”这个位置的,似乎就只有她们两个。

这画画的人就有点恶毒了,还想把她俩一网打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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