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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重生

转眼又是二十多天,这一天祖坟旁的新坟突然拱起,一只手沾着腐肉伸了出来。晨远清站起身来,抖掉身上的腐肉。这一次由死而生,真的是浪费了不少时间,当然好处也是不小,肉身更强了,神魂更强了,而且肉身对死亡之气的抗性,对毒素的抗性都提升了许多。体内灵气运转的更加流畅,随手一转,就是灵气汹涌而出。

引气七重境,两个多月的生死徘徊,境界倒是提升了不少,如今已经引气境内无惧任何对手了。

晨远清从附近的草丛中挖出事先埋好的储物袋,开山刀在手,心里觉得稳多了。光着身子终究不是个事,晨远清神识外放,直达一百二十多米,就见一个年轻的晨家人正在修行,仔细一看正是晨开冉的好宝贝晨远羽。

刚出来就得麻烦你,真不好意思!晨远清盖好坟土,悄悄地潜到晨远羽附近,抖手一块石头砸出,快到晨远羽无法反应,嘭的一声就被砸了个狗啃屎,晕倒在地。晨远清走上前来,扒光了他的衣服,穿在身上,露胳膊挽袖子,裤腿卷起来,腰带斜系着,要穿出不一样的风格,免得被人认出。

至于晨远羽等会怎么办,晨远清就懒得考虑了!他大摇大摆的下了后山,向着自己的家走去,没想到在家门口竟然被两个晨家人给拦住了。

晨远清威名在外,因此这两个人说话倒也客气。“滚!这里不是你的家了,没跟你家大人……”

话还没说完,就被晨远清一巴掌拍晕过去。另一个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张嘴,话也不敢说,手也不敢伸,拦都没拦,就当做没看到。

晨远清迈步走进了自己家,明明是自己家,却有晨开冉的人把手,这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在他刚刚走进家门的时候,刚才看门那人就走了出去,通风报信去了。晨远清也没在意,大摇大摆的走到自己的屋前,伸手开门!

他爹的!谁给改成废品储藏室了!屋子之中,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残缺破烂货,简直没有落脚的地方。晨远清皱着眉,迈步退了回来。接着他又推开了父母的屋门,还是废品储藏室!

父亲母亲去哪里了?晨远清已经有些生气了,他快步走出小院,迎面碰见一个推着一车废品的家人。晨远清一脚就把小破车踢飞到一边。“我父母去哪里了?”

那人心惊胆战的道:“消消气!消消气!你还不知道呢?现在晨家是晨开冉做主,你的父母被赶出去了!”

被赶出去了!晨开冉好大的本事!晨远清道:“你先叫几个人把我父母的屋子收拾出来,等会他们就回来了!”说完他迈步向着后山走去。

上次虽然帮晨家解了围,但一方面是出奇制胜,另一方面晨远清的肉身被死气炼化的超出寻常。现在的晨远清死气退尽,肉身弱了许多,实力对付不了晨开冉,贸然出现,很有可能遭了他们的毒手。他马不停蹄的来到后山,一直前行到后山的边缘。

一道一米多宽,十米多高的城墙似的围墙绕了个圈,将后山包裹在其中。几个晨家人正把手在城墙上。

晨远清蹲守在城墙不远处的一处茅草丛里,眉头微皱。今时不同往日,现在是晨开冉当家,守城墙的人也换成了晨开冉的人。虽然晨远清对付他们没什么难度,但是却很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到时候,晨开冉给他安个背叛晨家的罪名,满城追杀他,别的不说,行动起来,肯定很不方便。

还是低调些!最好别让晨开冉惦记我。晨远清一直等到夕阳西下夜色刚黑的时候,方才悄悄从城墙上爬了出去。

夜已黑,现在去莫城外面的山林有些太危险。晨远清借着月光,很快就来到了当初王富贵和他相会的那片山林。

下毒之仇不能不抱,暗处的敌人不能不清理。当时的他没有什么好办法,现在不同了。晨远清放出神识,左右寻找。

以晨远清的猜测,黑衣人当初和王富贵接触,应该是晨远清第一次参加引魂仪式之前,差不多是七年之前。这样的话,小白兔,小野猪就不用考虑了。

山林里猴子很多,但晨远清想起上次的味道,还是直反胃,所以他想换换胃口。偏偏此地也不知是不是旺猴子,找不着别的物种。晨远清迫不得已之下,只好又抓了只十岁龄左右的猴子,一把掐断了猴子的脖子,一掌劈飞了猴子的天灵盖,捞起猴脑刚要吃,突然想起一件事。

晨远清传音道:“天缺前辈,你好啊!”

天缺爱理不理的回道:“还行!”

“师父怎么心情不好?”

“主要是因为我没想出来有什么心情好的理由!另外,我可不是你师父,买破烂的才是。”

“老前辈不要因为我不经常和你交流,就觉得我是怠慢你了!我主要是怕你休息不好。再者,也怕打扰你。你看你神通广大的,平时肯定在思考天地间的大道理。我是不好意思打扰你啊!”

“你说的很有道理啊!别和我说话,我还得继续思考!”

“别啊!老师傅,大恩人,我这正有急事。”

“这不就完了吗?有事直说!”

“我是想问问,有没有把脑子烤熟了吃,也能搜寻记忆的办法?”

“你可是问对人了!”

“还请老前辈指教!”

“我不知道啊!哈哈哈哈!”天缺笑的很得意,很猖狂。

晨远清撇撇嘴,有心不问,这猴脑的腥气实在是难以忍受,便低声下气的道:“老先生不要这样。我这么诚恳,你怎么好意思拒绝我呢!”

“我好意思!我很开心!不要问了!你记住,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别和我说话,我得回去思考。”到底是老年人,心慈手软,没一会又传音道:“年轻人,你这套吃脑子就能索取记忆的功法已经很特殊了。一般情况下,只有觉魂之后,才能读取对方的神魂。不要得寸进尺,有得用就不错了!正好你脑子不好使,可以补补脑子。哈哈哈哈……”

晨远清又说了些呼唤爱的话,天缺一直没有动静,逼得他不得不作罢。同样的配方,熟悉的味道,晨远清就有些纳闷了,这猴子按说和城外的猴子长得挺不一样的,怎么就这么腥气,难道脑子都是这么腥气的吗?忍着恶心吃了猴脑,晨远清运转搜寻记忆的功法,果然就见七年之前有一个黑衣人曾来过此地。

黑衣人个子不高,穿着黑衣蒙着脸,行事谨慎,来到这里之后,威胁了王富贵一番,接着就走了。猴子对黑衣人并不感兴趣,相关记忆并不多,仅仅是目之所及的一部分。

晨远清处理完记忆,一张嘴就把猴脑吐了出来。他有些后悔今天出门的时候,忘了带点葱花带点蒜泥,带点酱油带点醋,最重要带几捆大辣椒,说不定能把这腥味压下去。现在悔之晚矣,也不知深山老林里有没有去腥气的食材。还是问一问尊敬的老大爷吧!

“老前辈辛苦,老前辈最近忙什么呢?”

“这不刚和你聊完天没多大会。你不是说要我注意休息吗?这是未老先衰,记性不行了吗?”

“咱不开玩笑!你老知识渊博,能不能帮我看看这附近有没有除腥气的食材?”

“没有!还好哈哈哈!”

晨远清碰了一鼻子灰,一狠心,沿着黑衣人离去的方向,一路吃一路吐一路探寻。没出二里地,他就受不了了。山林崎岖,小道颇多,猴子还总是居无定所,这就造成晨远清得吃很多猴脑才能确定那人的行踪。胃现在抽搐得很,晨远清一想起猴子就往外吐酸水。

他发现,那个人的踪迹突然就消失不见了!就算是飞走也会被鸟兽看到,而当时也未发生鸟兽大规模死伤事件,除非那人已经考虑到日后会有人根据鸟兽的记忆前来寻找,他能够神识外放,躲过了所有的鸟兽视线。他的目光不可谓不长远,实力不可谓不强大,至少也是觉魂境。毕竟像晨远清这样引气境开天眼的太少。

晨远清坐在那里,嘴角还残留着酸水,由于一直往外吐,他也懒得擦。生无可恋的抬头望着天,夜朦胧,月亮躲在云层背后。他突然顿悟了:想害我的人多的是,只是这一个下手有点重,给我下了药。就算是杀了他,也还要防备别人,何必太过执着,反正一时也斗不过他,等以后学了好的功法也不迟。

想到这里,他站起身来,就觉得胃不酸了,精神也好了。神清气爽之后,他的思路也变得清晰了。干脆去找人解解闷,刚才吃猴脑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人,正可以去看看,说不定还能有意外收获。

最近一个半月,刘逊苟都有些焦虑,有些期待。已经很久没有晨远清的消息了,很多人都传他死在莫城外的山林里了。刘逊苟并不太相信,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凡是不能盖棺定论的事,他都不信。

刘家的小书房里,他手提毛笔,不紧不慢的在面前一米见方的画布上刷刷点点。他不喜欢一点一点的勾画,下笔如山崩地裂,笔由心走,一气呵成,绝不涂改。他要写意,要大气滂沱,要震撼人心。

“你这手还真是巧,就是画的不太像。你看你这只老母鸡,怎么跟涂了一身鸡粪似的!”说话的人,一米九多高,憨头憨脑,扛着狼牙棒,说话跟敲钟似的,正是天一教的傻大。

锤子的老母鸡!我又不是养鸡的,怎么会画老母鸡,我这画的是凤翔宇,这是凤凰正翱翔天际,只不过这只凤凰太过霸气,你们这群俗人认不出来罢了。刘逊苟虽然心里有点不乐意,但面上却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我这和你说的不是一个物种,你哪凉快哪待着去!”

刘逊苟心里清楚得很,只要不打傻大,在天一教那边就都好交代。傻大在天一教那边根本没有话语权,谁也不会信他说的话。

傻大有些不乐意,气哼哼的道:“什么物种我没见过,你搁这给我装什么呢?这明明就是个大公鸡。”

刘逊苟一下抓住了把柄,趾高气昂的道:“你刚才不是说这是老母鸡的吗?怎么就变成公鸡了?”

傻大因为脑子不好使,记性不好,所以修炼出了另一个技能:脸皮厚。他一脸委屈,义愤填膺的道:“你怎么凭空污人清白?说话要讲良心,我刚才明明一直说的是大公鸡。你这样污蔑我,心里不会难受吗?心不会痛吗?”

刘逊苟真想给傻大几包药,毒死他算了。可惜还有个天一教在他背后,杀了他不好交代。大公鸡才刚刚画完,天空还没画,他意兴阑珊的把笔一扔,迈步就走。

傻大大大咧咧的往旁闪开一条道。“就说你几句,你看你就生气了,这多不好!人得大度,做错了就得承认。”

刘逊苟懒得和傻大纠缠,话也不说就走了。傻大几步走到走到刘逊苟的大作前,拿起毛笔,刷刷点点,在大凤凰后面画了几个小鸡仔。画完之后,傻大眉头紧皱,有些愤愤不平的说道:“我刚才不是说大公鸡的吗?可谁见过大公鸡带着仔子。难道我说错了?为什么我一会觉得这是老母鸡,一会觉得这是大公鸡?”

片刻之后,傻大终于顿悟了:这是一只下蛋公鸡。

自从来了刘逊苟家里,傻大感觉非常无聊,除了吃吃喝喝,也没个能聊到一起的人。温格也不知什么时候来接他,他本想去会会闹得满城风雨的晨远清,结果门都不能出。憋闷得很,憋闷的公鸡都能下蛋了。

晨远清神识外放,足有五十米。他知道现在各个家族的大族长们都去懿国碰运气了,所以神识外放的只有他。只要他轻手轻脚,就没有不能去的地方。

刘家和晨家规模差了一个量级,晨远清趁着左右没人,翻墙就跳了进去,他如入无人之境,闲庭信步一般,很快就来到了傻大的附近。

傻大抓着笔,新找了一张纸,正在聚精会神的画画。他觉得刘逊苟没有把下蛋公鸡的那种苦闷神情画出来,画的很不好,所以他得自己来。

“你这个石头上边的那个是什么怪兽,我怎么没见过?”晨远清不知道刚才的事,看了半天,没看出是什么,还以为是傻大在画自己做的噩梦。据说有许多熊孩子都喜欢这么吓唬人。傻大也算是保持童心,归来仍是少年!难得啊!

傻大画了个八九不离十,正在兴头上,闻听此言,头也不抬,怒气冲冲的道:“闭嘴,你懂个鸟!这是公鸡刚刚下了蛋!你见过公鸡吗?”

晨远清不乐意了。“屁!你这是被雷劈过的公鸡吧!你就说有哪一点像公鸡!傻子!”

傻大抬起头来,要来个怒目而视,外加来一拳,及至看清是晨远清,不禁有些错愕,外加有些高兴惊讶,脱口而出道:“傻子!”

“我说你是傻子!”

“你才是傻子!”

“你才是傻子!”被傻子说成是傻子,晨远清觉得自己的黑历史今天黑的最浓。天阙老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晨远清很清楚,跟傻子争论谁是傻子,绝对不可能赢。从和傻子争论的那一刻起,自己就已经输了。可能是猴脑吃多了,影响了自己的判断,导致我吃饱了没事干,和傻子玩。得必须尽快结束!“傻子,最近忙什么呢?”

“画画呢!傻子,你忙啥呢?你那个天地魂什么样子的?拿出来我瞅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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