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存款小曲

此时来到仓库外的魏飞，已看到好些商家已经开门准备营业，而外面大马路上一辆辆货车飞驰而过，瞧着情形一天的忙碌又要开始了。

魏飞简单的从头到脚做个简易版热身活动，这样可以最大限度的润滑关节、放松肌肉、活动神经。

接着沿着宽大路面小跑起来，跑了一会喉咙已经明显喘气，但是他还是坚持一小会，直到太阳开始散发出金黄的光芒照射四周，他才感觉现在身体运动的差不多，这时他在多练的话一方面不利于身体恢复；另一方面也会让身体对今后类似运动产生排斥感，毕竟运动还是要学会循序渐进。

运动结束后的常规拉伸是至关重要不可缺少环节，这可以最大限度的预防肌肉关节伤痛，以保持身体恢复常态的最简便手段，就像圈里人常讲“锻炼不拉伸 身体亏一分”。

这样一个完整长跑运动之后，魏飞已是满头大汗、浑身湿漉漉，回来后拿起昨晚洗的衣服就在工人冲刷洗澡地方简单冲洗一下，这样方便又爽快，顺带把满是汗水的衣服又重新洗了一遍放在屋外晾晒起来。

时间已六点多，魏飞刚洗好出来，就看到烧饭阿姨已在准备烧稀饭、做早点。不一会一辆满载一袋袋洁白面粉的半挂也开到厂库门口准备进来，而姐夫不知何时穿好衣服起来了，他站在窗口指导司机师傅的助手开进厂库的相应位置。

半挂停好后，司机带着送货单来到会客厅，此时张江已经等在那，完成简单交接手序后，张江就来到工人楼下喊了起来：“兄弟们别睡了，开始干活了！”连续喊了好几声都没有反馈，张江也不在意，遇到魏飞双方简单打了招呼，毕竟天天住在一起也没有那么多寒暄客气，新的一天开始有许多事情等着张江去忙活。

大概过5分钟左右，魏飞在外面就看见二楼的两个房门从里面推开，一个接一个工人从门里钻了出来，一他们个个哈气连天走在一起，相互碰面又笑呵呵的打着只有工人们自己明白的招呼。

上厕所的上厕所、洗漱的洗漱，不久一个个生龙活虎的汉子们就这样光着膀子展现在“世人”面前。

早饭还有一会，于是半挂那边就先忙碌起来，有拖来叉车板的、有上车卸面粉的、有开叉车的，一个个分工合作、协作快捷，毕竟工资不会白拿。魏飞姐姐姐夫他们为了激励大家工作热情，在这简单的纯劳动密集型行业各环节种也在用上了绩效考核方法，但具体怎么回事魏飞也不太懂，只不过之前听张江他们说过。

这些人不仅练就一身蛮力，而且也懂得使用巧劲，掌握了相关的搬运技巧，比如他们每个人基本都能把面粉整齐的堆在叉车板上。

魏飞记得自己以前也这样试过，但是码了不到四五层就歪了，在加面粉袋就得倒塌，而且堆的速度也完全是菜鸟级，而工人码的有快有高又好看，码好后叉车板被叉车抬动放在一起变得更高但却很平稳，魏飞有时真的佩服劳动人民无穷的智慧。

魏飞此时没有过去帮忙，因为去了也是帮倒忙，他回房间拿了本杂书下来，又到墙角拿了个靠椅到屋外的阴凉处躺了下来，这个椅子好像还是几面前他过来帮他大姐在网上代购的。

这样一幅场景展现出来：早晨宽大的仓库之间操场上，一半阳光刺目、一半阴凉爽人，期间车辆、人员来回穿梭，各种声响汇集的喧闹声此起彼伏；而在其间的阴凉处摆放着一个靠椅，一个身着凉爽服饰、手里拿着书、旁边放着矿泉水小伙子悠闲的躺在上面。

对此周围看到的人也没有在意，好像已习以为常，毕竟他们老板不就是这样么。

魏飞也没有考虑那么多，怎么舒服怎么来，反正也没有干什么损人利己之事，而且之前他也看过这里好多老板早上在自己“豪宅”中就是如此度过这难得的好时光。

他现在主要还在想的是双球兑奖问题，他已通过网络得知这样大奖要先电话预约彩票中心，确认后和对方商量好兑奖时间以便进行兑奖。

“夜长梦多，早兑奖早完事早省心，但这样大事要做认真细致的准备，还是要在网上查查兑奖攻略。”魏飞想道。看了看周边，没有什么人，他就放心大胆的拿起手机开始查找起来“如何安全快捷兑换彩票”。

里面的各种兑奖攻略和方案都很多，看了不少，他脑海中渐渐有了头绪，于是放下手机闭着眼睛静思起来，虽然在这环境中冥想有些不合适。

不知什么时候，魏飞耳边响起由远及近的发动机声响，接着是一阵刺耳的喇叭声，睁眼一看，又来了半挂车开到门口，他伸头向里看了看早班车面粉差不多快卸完了。

这时大姐在里面喊魏飞吃饭，他伸了伸懒腰，收起椅子把东西放好，就进了大厅，除了小外甥张天还没有起来外，大家基本都已洗漱完毕。此时稀饭、包子、馒头、咸菜都早已摆在茶几上，而姐夫已早换上正装，干净利落的吃了几口早点，嘴上还说着让张腾快点准备，因为今天张江刚好出去办事要经过张腾上午上课地方，所以顺带送他去。

忙碌的人们各顾各的，一切都那么井然有序，除了那还在睡梦中的幼儿——张江，不知道他上学后会如何。

魏飞找个地方坐下来正准备吃饭，张江就打开门回头说：“大弟！你先吃，我带张腾上课去了。”

“好的，大哥你们忙去吧！”魏飞停下手中动作回道。

对于饭菜魏飞么有什么要求，从小在农村长大的他，适应了只要吃得饱就行的饮食条件，所以他吃的飞快，不一会就吃完了。

这时看其他人也吃的差不多，魏飞于是扭头问道：“大姐！可要给小天留点。”

“不用了，到时我买菜时给他带点煎饼回来就行。”魏羽直接边干活边说道。之后他和烧饭阿姨一起把剩饭剩菜收拾起来，打扫干净。

魏飞准备着上楼收拾一下，等到了兑奖中心上班时间就去外面隐蔽地方联系福彩中心确认兑奖事宜。

这时魏羽突然问道：“小飞！上午你可有事要忙？”

“好像没有，大姐可有什么事要做？”魏飞疑惑的问。

“你上午要是没事就帮我这些钱存起来”魏羽边说边指了指他脚边的一大堆摆好的小额纸币。

魏飞想起来，由于这种面粉批发生意资金周转大，姐姐姐夫他们基本给厂家是现金转账，而店家给他们的却往往是小额钞票，所以得定期把这些零碎散钱存到卡上，不然既没钱转账也没地方摆放。

魏飞想着这刚好可以趁机出去以方便给公彩中心打电话，于是非常爽快的答应下来，而实际上之前他也经常做这件看似简单却非常费时的事。

离银行九点开门还有好一会，魏飞却早已换好外出服装，拿着个伤痕累累的普通旅行包走到这堆钱前，拉开唯一正常的主包拉链，把一打打零钱放了进去，硬币除外。

硬币实在太多太重，一般银行也无法处理，所有每次都是等攒够了用卡车拉倒市里专门的大银行进行处理，听讲每处理100元还要交给银行相应服务费，银行挣钱真的厉害！到处都可以揩油。

装好后，魏飞费力的拎着几十斤重的“逃难行李包”，一瘸一拐的来到一辆老旧的两轮电动车前，这辆车也应该是“82年老电动车”，除了能充电、能行使、能停下，其他功能都有待开发。

他把包放在脚踏板盖上，扶起颤巍巍的“老爷车”就这样上路了。一路上这车速度怎么也提不上来。

“这才是符合国家要求的合格电动车——时速不超过20km\/h，关键这样车太少了，一般人骑不到也不想骑”魏飞发挥起阿q精神想着。

可能由于时间过了太久，重生前后记忆还没有完全融合，有些道路魏飞也不是很熟悉，所以他一路也只能行行停停，对照着电子地图摸索着找到要去的银行——百姓银行，四大国有银行之一。

魔都虽然是国际化金融大都市，但在这偏僻的小乡镇，银行真不多，魏飞看了看时间，现在离银行开门还有半个多小时，可门前老爷爷老奶奶早已排了长长的队伍，扇扇子的、聊天的、抽烟的，像菜市场一样。

门前一个带白底蓝杠条纹头盔、穿淡蓝制服的中老年保安拿着橡皮安保长棍正在现场维持秩序，他不时挥舞着文明棍、嘴里讲着听不懂的魔都方言和这些老人在沟通，魏飞虽然不清情愿站在太阳底下，但想到后面的人只会越来越多，也只能紧贴着队伍后面排上去。

对面马路上车辆、行人一个接一个穿过，而时间也在汗水的流淌中一分一秒的慢慢走过，魏飞等脑子有点发懵，也不知过了多久，保安对着下面“叽里呱啦”口水横飞的讲了几句，魏飞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辨了辨，大概是：“大家把队排好，等下要开门口。”这时长长队伍猛骚动起来，变得更加热闹。

不久后，卷闸门缓缓升起，透露出好几扇玻璃门，从玻璃中远远看到另一名保安拿着钥匙来到主门后，对着U型锁锁孔插了进去，几下操作，拿下锁体。

这时不知何时已挤到门前的人群已蜂拥而进、乱糟糟一片，可是不久就又安静下来，魏飞也被拥推着走了进去。

进去一看，正前方是面影墙，墙的左边是办理日常存取款业务，后边是vip理财区域。大门右侧面有几个电子仪器，自动取款机和取号机都在那边，而刚才的一个保安正拿起手持喇叭在指挥人群排队取号，取完号的人就坐在存取款业务柜台前的长椅上等待叫号办自己的业务。

魏飞跟上队伍排队取号，这个速度还是挺快，同时里面也有空调让人等着不会太焦虑。不久就轮到魏飞，虽然保安话讲着蹩脚普通话魏飞听着总是不清晰，但基本操作对他还是挺简单，一会他就拿到机器打出的白色小纸张，上面主要印着字母和数字组成的编号以及前面还有20人在等在办理业务标记，魏飞也只能慢慢等待了。

此时办理什么业务都有，可只有三个柜台在办理，不少老人都提前排队号在前面，而里面的工作人员却办一会聊几句，感觉特别清闲，就这样业务办理水平，工作效率真的高不到哪去。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淌着，可还是有不少人等在前面，魏飞心中非常焦急。心想：“照整个速度到11点可有可能轮到我，可这么多钱还要重新清数一遍，看样子12点都不一定能办完，看样子给彩票中心的电话只能等到下午了。”

这样一直等到10点45左右，里面音响又响起：“清c21号到2号窗口办理业务。”

“终于到我了，比预想还快了10几分”魏飞如释重负的拿起旅行包拖到2号柜台前。

刚到柜台边，里面就冒出悦耳的少女声“请问办理什么业务？”

“存款！”魏飞低头答道。接着魏飞把包放到台面上准备把钱拿出来。

这时听见里面吃惊的话语：“啊！怎么又是你来存款。”

魏飞下意识转过头，正眼看到里面坐这个小美女，头上梳着中分马尾辫，瓜子脸，画了淡妆，给人小家碧玉的感觉，脖子上系着一条细长项链，上面坠着个五叶花朵，上身着浅白色蓝条纹短袖寸衫制服，她此时看见魏飞来办业务没由头的皱起眉毛，但却别有一番风味。

魏飞想了想可能是之前常来这地方存款，每次都应该遇到她，结果次次都让人家累的够呛，所以对方才有怎么一说。

平时老实巴交的魏飞一般不会接话，可是今天魏飞却回到：“说明你服务好，要多提高你的业绩呀！”

“还业绩？每次办完你这单都是一个多小时，累的我腰酸背痛、手发麻！”小美女气哄哄的怂道。

接着她叹口气礼仪性说：“请把存折和钱从收阴槽递过来吧。”

魏飞下意识的瞟了下柜台上的职工工作牌，知道这位小美女叫赵柔，听她说完魏飞也没废话，直接转身打开拉链，从来里面拿出一包包的皮筋包扎的人民币，一元、五元、十元……各种型号多有，多得十几捆，少的1、2捆，看着相当多，可实际上也就是几十来万左右，当然这么点钱在银行拿出来还也不至于被抢。

看着钱像从哆啦A梦的口袋里一个个冒出来，柜台里的赵柔脸色就越来越差，嘴里好像不停捣鼓着“倒霉一上午就这样完了”。

魏飞偷偷听到这话都有些想笑，他一捆接一捆把钱从收银槽递了过去，赵柔在那边依次一个个从槽子里拿过来，有些太宽不方便还得拆开皮筋分开放进去，期间魏飞还不小心碰到赵柔的小手，感觉凉、滑、软，赵柔感觉被电击，立刻缩回手。

“这人看着挺老实，怎么这么猥琐！”赵柔生气想着。并用带火的眼神盯向魏飞。

魏飞早已抽回手继续递钱过来，好像刚才完全是一次不经意的意外，实际上应该也是意外。

只不这时赵柔学聪明了，等他放下一捆在拿另一捆时，她才去拿出钱，最后魏飞递上百姓银行存这才结束，就这么会都一耗费的5、6分钟时间。

在后面服务台上赵柔把一捆捆钱按照金额大小一堆堆整齐排列起来，接着一剁剁钱上的皮筋被她熟练解开，相同金额金钱叠放在一起，无用的皮筋丢入垃圾桶，她边工作边和傍边的另一位员工谈着什么，脸上表情有笑有怨。魏飞也不知道她们说些什么，但感觉应该和他没关系吧！

这些钱金额不大，但数量多，而且好多纸张都不平整，大部分点钞机是无能为力；虽然这些银行员工都是点钞老手、手速很快，可面对次情形处理起来也相当麻烦。

赵柔把一元钱先散开堆好后，就拿出计算器、纸、笔和点钱蜡，抓起起一叠一张张的数起来，每次都要点两次，认真点完后又用皮筋把它们捆绑起来，并同时在纸上和计算器上记录下来。

别看她爱讲调皮话，可工作起来还是有板有眼、一丝不苟，时间就在她认真的作业中一点点飘过。

也不知过了多久，魏飞坐在酒吧椅上，下体已感觉非常不自在，看了看时间已过了11点40。可里面才刚数完10元的一堆，后面还有20、50、100的等待处理，期间魏飞看到赵柔都活动手腕好几次，他也感觉不好意思，就随口道：“美女不好意思，耽误你这么长时间，要不这样等下班后请你吃饭怎么样？”

说出后魏飞就后悔了，这压根和人家不认识怎么邀请人吃饭。赵柔听到一惊，抬起头睁大眼睛仔细看了看魏飞，心想：“这人什么意思？想追本小姐？这人也太那个了吧！感觉都30多岁了，长的不咋地，穿着也不讲究，虽然每次都存的小钱，但也看不出像个有钱人，现在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真多，我呸！”

于是冷冷的回道：“不怎么样!如果感觉不要意思，就麻烦你下次不要到我们这存款了，这比请多少顿饭都管用。”接着面无表情的继续埋头干活。

魏飞也不知怎么回话，无奈的耸耸肩，转头看向四周。

后面大额钞票处理起来方便不少，又过了20多分钟，存款到了收尾环节，期间大姐也打电话问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回去，魏飞简单的解释下，说在外面吃饭，让他们不用等。

最后赵柔全部整理完毕，深吸了一口气，简单伸了个懒腰，就说：“存款总额是贰拾壹万叁千伍佰元整，没错吧？”

“是的”魏飞直接答道。

同时感觉这位美女现在说活更冷、更程序化，但他也没有太过在意。

赵柔随后拿起存折熟练的操作起电脑，完成一系列手续，最后拿起一张签字单让魏飞在上面签字。写完后魏飞就拿到赵柔递给的存折离开柜台，走出银行，一段银行插曲就此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