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信心是命运的主宰
即使是在地下室模拟过几十上百次和古一见面的场景,但是考乌斯做梦都没有想到,事情居然还有这样的神展开。
“我不是好人,我贪财、好色,还打算开后宫!”
“——没人说至尊法师不能找很多情人!”
“我掌握的是邪恶无比的萨满法术,玩弄灵魂,驾驭元素,还能蛊惑人心!”
“比黑暗维度更邪恶吗?”
“我喜欢看小电影,玩电子游戏,懒,穷,卡玛泰姬会被我坑死的!”
“唔……”古一想了想,“给你拉一条专用网线如何?”
“我不适合当至尊法师,斯特兰奇才是你注定的传人!”考乌斯没了词,只能硬着头皮把未来时间线的奇异博士搬了出来。
“斯蒂芬还需要足够的时间来成长,而且他可以作为下一代的备选——在你厌倦了至尊法师这个称号之后!”古一的语气非常温和,却封住了考乌斯的所有退路。
“好吧,好吧!”考乌斯终于摊牌了,“我无意入主卡玛泰姬,更不愿意作为一个提线木偶。尤其是这里要面临无数的危机——外星入侵、奥创纪元、无限原石、绯红失控、吞星危机……这一系列令我感到绝望的灭世事件到来之时,有个子高的人在前面顶着就好,我只需要躲在后面沾点便宜,发点小财,找一个……或者一群美女在泳池里开派对,过一过纸醉金迷的普通生活!”
古一凝视着考乌斯,忽然微笑了起来。
“这很好!”
“什么?”考乌斯有些疑惑的看着古一。
“我说,这很好!”古一微笑道,“让我欣慰的是,你的到来并不是一场新的危机,反而会成为助力。当个普通人其实很好,至少能让自己无忧无虑的渡过短暂或是漫长的快乐时光。”
考乌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皱眉道:“原来你并不知道!”
“是的,在你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整条时间线都发生了异常的变动。但是我却看不到你的未来,也不清楚你会给这里带来什么。”
古一的话语异常坦诚,“很幸运的是,我在你眼中并没有看到野心,而对于我来说,却因为你的到来发生了无数的未知!”
考乌斯试探着问道:“比如……你的命运?”
古一微微颔首,轻笑着回答:“如果是你想要说的那样,那么是的!”
“那现在呢?”
“你让我有了新的乐趣,考乌斯!”
看着古一端起茶壶,优雅的给自己续上一杯茶水,考乌斯忽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上百次的推演,如今却出现了完全无法预料的变故。更重要的是,作为一个拥有数万年寿元和经验的天父级大佬,古一几乎是牵着考乌斯的节奏走——她在任何方面都碾压了考乌斯这个两世加起来不过几十岁的普通人,甚至在熟知未来剧情方面,考乌斯也完全占不到任何便宜。
他闭上眼睛,吐出一口长气。
“我想我能够理解!”考乌斯睁开眼睛,缓缓说,“你在寻求一种新的可能性,哪怕这个可能性是错误的——换而言之,你只是对我的选择本身感兴趣,至于我最后走向哪一步,你并不在意!”
古一很满意考乌斯能迅速摆脱她的谈话节奏,轻笑了起来,“你就不担心我提前抹除你这个不安定因素吗?”
“大可试试!”考乌斯指尖已经有淡淡的灵魂光辉闪烁起来,只要古一有任何动作,他就会毫不犹豫地……逃回地下室!
“全新的知识体系,全新的法术规则……”古一有些惊讶的盯着考乌斯的手指,“这就是你刚才说的,玩弄灵魂的技巧?”
“是的!”
考乌斯并不奇怪古一看出了【星界传送】的技能核心,在《奇异博士》和《复仇者联盟》里,古一曾经一掌打出斯特兰奇和绿巨人的灵魂,足见她对灵魂力量同样拥有深入的研究。
但是论到利用灵魂力量的手段和技巧,除非是古尔丹或者艾瑞达双子这样的大术士,否则有谁敢说能超过萨满祭司那群活祖宗?
所以无论古一的实力有多么强大,也不可能比得上考乌斯的底牌。
“我对你越发好奇了,考乌斯!”古一的脸色有些郑重,“我曾经千百次提醒自己,不需要询问你的真实来历,但是现在我还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可以说说吗?当然,你可以拒绝!”
终于……终于把节奏拉回了自己的轨道!
这一刻,考乌斯甚至有大哭一场的冲动,跟一个活了几万年的老妖怪斗心机,自己真的不是对手啊。
幸好我是个萨满!
他的脸色不断变幻,时而苦涩,时而怅惘,时而悲愤,最终千言万语都化成了一句在脑海中模拟了无数次的开场白:“其实……我是一个难民!”
“难民?”见多识广的古一果然被挑起了兴趣,“星际难民吗?恕我直言,在肉眼可观测到的位面中,我从未见过第二个像你这样拥有特殊技巧的种族……哪怕墨菲斯托也不可以!”
“肉眼”观测到墨菲斯托?这种话,也只有古一这种大佬才能说得这样轻描淡写。考乌斯长叹一声,苦笑道:“正如您所说,我来自另一个宇宙位面。”
“在那里,拥有六种本源之力,光明、虚空、生命、死灵、秩序、混乱。而由暗影能量构成的虚空生物正在侵蚀一切,他们不遗余力地吞噬着宇宙中的任何物质和能量,整个宇宙即将毁灭。”
“而在毁灭的前夕,我被一股神秘力量送出了大宇宙——很抱歉,我无法解释这股力量是什么,也不知道它的具体来源。它只是告诉我,‘求求你,在我们宇宙毁灭之前,带回宇宙之心,那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到古一脸色勃然大变,骇然道:“宇宙之心?”
考乌斯表现得却比古一更加激动,他一把握住古一的手臂,“法师,您知道些什么?您知道宇宙之心在哪吗?”
“不……”古一呆滞了一下,慢慢的摇头说,“我不知道宇宙之心在哪,但是我曾经见过有人获得了一丝宇宙之心的力量。”
考乌斯知道古一的意思,大概三千多年前,古埃及第十八王朝法老阿赫那顿曾经得到宇宙之心的一点能量——而仅仅这一点微乎其微的能量,就让他达到超越天父级的实力。
果然,古一犹豫片刻,还是缓缓讲述了曾经发生的法老王故事。“他后来离开了地球,进入了茫茫不可测的宇宙空间,再也没有回来。如果说,要找到关于宇宙之心的线索,或许你得先拥有遨游宇宙的能力!”
考乌斯的神色肉眼可见的黯淡了下来,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了出来,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萎靡,点头道:“多谢法师,我还是继续享受我的生活吧!”
事实上,他比古一更加清楚,法老阿赫那顿在吸收完那点能量之后,又重新回到了地球,并屠杀了大批变种人和超级英雄。之后才有紫薯精想要夺取宇宙之心对抗法老王,并开启了《the-end》重置宇宙的大事件。
但是古一并非全知全能,她无法辨认考乌斯话语的真伪。她思索良久,然后有些怅惘的轻叹了一声,郑重其事的说:“我不知道你的修炼体系究竟能够达到什么样的高度,也不知道我有生之年是否能够再一次看到宇宙之心的力量,我只能告诫你……”
“对于凌驾命运之上的人来说,信心是命运的主宰!”
她为考乌斯倒上了第三杯茶,然后站起身来,拍了拍考乌斯的肩膀,身子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